第17章 43
指骨用力,取下银戒,祁禹时直接把戒指掰变形。
而沈囿是真的很认真很伤心的在告别,“祝他卧高台而不淋霜雪。”
心底沉闷着疼,喉咙发苦,他大抵这辈子也不会爱人,他们的距离是云泥,是无法跨越,是不可触及。
挂掉电话,沈囿不想再哭了,可就是忍不住,抱膝靠在墙边,头埋进膝盖里去。
怎么就这样了,也是,依他的性子,他不可能永远等她,没有江南意也会有其他人,没有联姻对象也总有其他结婚对象,前仆后继的,不会断绝。
两天看了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暮光之城和吸血鬼日记。
等祝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沈囿抱着玩偶带哭腔说,“怎么办宁宁,我觉得他比吸血鬼还帅,可是我没勇气再去见他了。”
“你没救了。”祝宁叹气,“自信一点囿囿,你可是影后,大学也不差,我上次好像在M影城看见个吊威亚的仙女很像你,是不是你哦,还是我眼花了。”
沈囿怂,转移话题:“我还想他怎么办,就是忘不掉,放假这两天比平时想的频率高多了,我是不是生病了宁宁。”
“是啊,相思病,没祁禹时不能活的那种。”祝宁认真思考了下回:“想他就回去找他吧,至少目前为止祁禹时没做任何过分的事,他送你出去留学也是为你好,可能没有和你沟通,没有征求你的意见,江南意那边我打听了一下,圈内人都知道的是,她是被祁斯忆捧着。”
“祁斯忆?”怔了下,沈囿问。
“他哥哥。”祝宁叹气,“我问我男朋友他说的,他哥今年刚出狱,六年前因为故意杀人进去的,据说当时就是杀的猥亵江南意的男人。”
眼睫颤了颤,沈囿有点发懵,原来这么久的祁总是祁斯忆,是他哥哥,与他无关,她误会他这么久。
咬了咬唇角,眼睛有点发酸,沈囿回:“好,我考虑下,谢谢你宁宁。”
此后两个月,沈囿依旧兢兢业业早出晚归拍戏,只是又恢复写日记习惯,记录在剧组遇见的琐碎和小多肉的生长情况,她又开始为养猫做打算了,她想过年和祁禹时一起看初雪,去郊外放烟花,截下长明灯许愿,拍戏播出的喜悦想与他分享,纵使这几乎不可能。
膝盖上的淤痕,下雨天而隐隐作痛的关节炎,难忍难以熬过的日子她都可以忍受,只是想要更早一点,更有底气一点站在他身前。
关于剧组的流言蜚语她不去理会,上次与闻献相撞后也当没这事发生,一直维持着疏离克制的距离。
她在剧中哭泣,悲怄。李月白为救人剜掉自己的眼睛,隐匿自己相貌成为凡人妖女,最后在与弃恶从善的正道魁首谢琮相见后不复相认,他一剑穿过她的心,风霜高洁宁云峰大师姐生命碾落成泥跪倒在血泊中。
而谢琮只是擦了擦剑上血珠,像杀掉任何一个平凡作恶的凡人修士一样简单,剑穗随风散,他低低道:“你终究不是,我的月白。”
瞎掉的眼睛里流出了血,李月白跪在地上,一手捂住插在胸口的剑,鲜血涓涓流动,心脏迟缓跳动,颈边青色血管绷起,枯瘦苍白手指无力的抓过一缕他白衣衣角掠过的空气,声音破碎至几乎没有生息,“你的月白,那我又是什么呢。”
谢琮,你终此一生,注定飞升成神,注定万年孤苦。
血泪碾碎在泥土里,白衣染血,初见清风霁月的少年少女,终于不辨面貌。
至此月白谢琮,女二男一篇彻底be。
拍完这场戏,沈囿沉浸在情绪里半个小时没出来,一直在哭。
周围好多工作人员也看得落泪了,感性的人还在不停抹眼泪,跟着细细的啜泣。
易航也看红了眼眶,让人拿纸和衣服过去。
闻献低头看了她很久,最后弯腰把毛衣外套轻轻披在她身上,第一次关心,第一次那么温柔:“沈枝,你作为李月白的一生已经结束了,谢琮会记得她。”
“起来了,不哭,乖。”
陆灵灵捧了捧鲜花来,感动得眼里泪水直打转,“沈枝姐姐,杀青快乐。”
“杀青快乐!”
“杀青快乐!”
沈囿用衣袖抹眼泪,挡着脸往回走,她怎么哭这么厉害,是为李月白,还是为自己。
已经好久好久,没听见他的消息了啊。
沈囿坐在木凳上,抬头怔怔望向天空。
飘起了雨,细雨变成雨滴,滴打在脸上,冰凉而冷。
闻献和陆灵灵站在一旁保姆车下,有人为他撑伞,他却开口,“去看看沈枝吧。”
沈囿低头,缩着有点冻僵的手指,三个月以来,第一次给祁禹时发了条消息:
【你还好吗。】
…
剧组暗地里流言更胜,十二月月底的最后一场聚会是在影视剧招商宴会上。
易航有意带她出席,想推她到更高处。
圈内大佬和资方以及播出方平台都在,包下三层游轮,从维多利亚港驶发去沿海驳岸,航行时间为一整夜。
沈囿飞香港那天,降温了很多,她穿着毛线衣裙外面又裹了一件红格子毛呢大衣,到酒店时,易航特地发消息告诉她,放轻松,衣裙穿得体些,要适合酒会的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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