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你怎么配


  可是她死了,死在这个小孩出生的当天。
  这个小孩是错误的,他不该出生。
  傅永洋不喜欢这个小孩。
  每当看到这个小孩时他总能一遍遍想起郭佳的死亡,沉寂许久的情绪被迫地被牵动,那种不受控的感觉实在是令他有些恶心。
  他本以为郭佳就像是笔下的画,像是他落下的笔触一样是受控的,绝不会违抗主人的意愿去做不相干的事情。
  所有都在掌控间的感觉确实让颅内产生快感,可人类情感和其本身的复杂性却终究不会做到如画笔一般完全、所有的服从。
  这个小孩是脱离控制之下的产物。
  一些脱离控制的东西,就该舍弃。
  “你回来干什么。”
  不及腰间孩童在时间的推动下成长得比他还略高一些,五官不似曾经儿时那般柔软,眼中的神情也不再满怀着对“父亲”的好奇与期待。
  那面容冷硬的男子冷眼开口质问他回来的目的。
  谷子戈隐隐察觉到这俩傅家人要开始对峙,敏锐的趋利避害本能让他产生了跑路的意图。
  显然他谷子戈的工作已经完成,再听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将自己家牵扯进去。
  这些大家族之间的事情本来就错综复杂,他不清楚傅家内部事务,少管闲事,少看少听才是真。
  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
  见此情形谷子戈小声和傅承借事告别,抬脚就溜。
  温渡他喵的站在原地脊背都开始冒汗,在听到傅承那句话,发现傅承也过来后就开始往谷子戈那边拼命地使眼神求救。
  救救我,救救我,哥。
  然后温渡就见谷子戈朝傅承小声说了什么,转身离开。
  留下中心的温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望眼欲穿。
  ——鸽!
  谷子戈你忘记把劳资带走了啊!
  第125章 你怎么配
  面前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势让温渡觉得自己不应该在画廊内,他应该在地底。
  他现在无比期待自己变成一个会挖地的地鼠,悄无声息地挖地溜走,把空间留给这对父子。
  “来见他。”
  虽没有言语所指,但傅永洋的视线却径直落在了青年身上。
  温渡:“?”
  好歹毒的说法。
  傅承闻言再度冷下了眼:“不是人人都像你那么闲。”
  大概是傅承也终于听到了温渡心底冥冥的祈求,终于在此时朝青年开口:“谷子戈那边还需要帮忙,你想去吗?”
  温渡一听哪能拒绝,傅承这不都帮他想好理由了。这个男人,他真的,我哭死。
  温渡忙不更迭地点头:“我先走了?”
  “嗯。”
  傅永洋看着那拿着相机的青年同样礼貌地和他告别,还没等人走远就道:“听傅永宁说,你为了他用傅家股份做了交易。”
  安静的画廊内傅永洋的声音清晰,温渡自然听见了那一句。
  尽管他已经在努力克制着不去想,但身体还是因那句简洁而信息量庞大的话顿住了片刻的脚步,傅承从来没有说过这些。
  温渡加快了离开的脚步,心里琢磨着那人究竟还瞒了他多少东西。
  见鬼,他就说他哥为什么会帮忙调查沈湛的事情,甚至还去黑市找人,普通的筹码可使唤不动祁老板那么大费周章的折腾一阵,但如果是傅永宁也在其中,加之能给自身谋利,那就合理了。
  傅承余光瞥见温渡已经离开:“很小的数额,不到百分之一。那些是我这些年自散户上收购的股份,和你似乎没什么关系。”
  父慈子孝这般形容大概永远也不可能用于这俩傅家父子身上,从最开始那不被期待的出生起,以及在幼年成长期时傅永洋对傅承的漠视,就注定了他们往后的相处是畸形且崩离的。
  “前几日傅世昌的病危通知书下来了。他目前手中的,加上遗嘱内的股份,一旦傅世昌死了,傅永宁将会成为傅家最大股东。”傅永洋眼底神色淡淡,“你怎么想的。”
  或许是傅永宁自小被母亲溺爱,与傅世昌相处时间最长,受那人影响最深的缘故,傅永宁才是最恶劣与最贪心的人。
  祁东笙和傅家,傅永宁都想要,不过是顺序问题罢了。
  先是想方设法地将祁东笙紧紧攥在了手里,又在等一个时机悄然拿回本该属于他的傅家。
  那个,因为祁东笙的缘故暂时寄放在傅承这的傅家。
  “我和傅永宁本就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合作关系,自始至终,都是。”
  傅承自然知道傅永洋言语中所指的意思。
  无权无势状态太过被动,想要拥有足够的自由,逃避并不是答案的最终解。
  想要保护好现状,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必须得有足够支撑起一切的实力。
  两年前已经逃避过一次,得到的最终结果是一次惨痛教训。人不会在同一个坑上栽进去两次,至少他傅承不会。
  傅承清楚且笃定地知道,即使傅永宁暗地内拥有最多的股权,他依旧不会把那些东西放在明面上来。
  永远,站在明面上的傅家家主只会是他傅承。
  除非傅永宁想将傅家弄垮,但那无异于平白地自断双臂。
  傅永宁需要他傅承站在明面上维持,统筹着傅家的整体形势,而傅永宁自己,将会在拥有傅家的同时,和祁东笙正大光明的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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