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暴力开山流


  好,韩雍的事还是没瞒过楚彻。
  许知奚头皮一麻。
  他发展韩雍不是什么要紧事,要紧事是韩雍在暗恋他。
  许知奚终于知道为什么昨天的楚彻那么暴脾气,捆了他就走,合着是在气头上。
  “你吃醋啦。”许知奚捧着水杯,抬着眼睛看他。
  楚彻扯扯嘴角,避而不答:“他嘴还挺严实,怎么问都不供你。”
  许知奚这才直起腰,正色起来:“你审他了?”
  楚彻看他一会儿,慢慢俯身靠近,近到能够清晰地望见彼此眼中的自己。
  “我不能审他吗?”
  许知奚想躲,又控制着自己没有动,楚彻的眼神太锐利,仿佛能穿透他的每个谎言。他吞咽一下,说实话:“能。”
  他感受到楚彻是真的有点生气,强大的压迫感令人局促,但他有恃无恐,甚至很享受其中。
  他喜欢楚彻为了他生气,很奇怪,这就和楚彻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动怒一样奇怪。
  许知奚将这定义为什么锅配什么盖。
  楚彻沉沉地盯了他许久。
  许知奚采取敌退我进的打法,见楚彻没有开口的意思,便不依不饶地追问:“你怎么不问我俩都说什么了?”
  万年不化的老雪山终于雪崩了,楚彻扣住他的肩膀,语气里是淡淡的怒极反笑:“那你们都说什么了?”
  许知奚早已习惯他时而克制时而汹涌的怒气,觉得楚彻有时候是最理智冷静的大人,有时候像幼稚的小朋友,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失控。
  他理直气壮地笑了一下,侧过脸露出耳后的纹身:“我让他看我的纹身了嘛。”
  他看着楚彻的双眼中露出一瞬没藏住的波动,不由得又笑起来。
  最近像小朋友的时候更多。
  第52章 暴力开山流
  许知奚盘腿坐在床上,脖子上还挂着沉甸甸的铁链,面对站在他面前的楚彻,还得费心思哄人开心,仿佛这人才是委屈巴巴被挂在床上的一方。
  好在楚彻非常好哄,许知奚伸长胳膊去拉他的领带,把人扯下来一些,摸摸他的项链,又揉揉他的头发。
  许知奚在这一刻体会到了一丝楚彻逗猫的乐趣。
  被哄好的楚彻又变回了那副人狠话不多的模样,走回密室里去把仪器全部装好,将生命监测的探头扯出来,连接到叶正杨的公文包内。
  许知奚把鸡蛋灌饼的包装袋揉成一团,看到公文包的尾端亮了亮,这麻布质地的包居然还安装了电子仪器,他猜应该能够连通到叶正杨的手里,用来观测他们的身体状态。
  “来吧。”楚彻说着,转头看见许知奚跑过来,又皱起眉,“穿鞋。”
  “哦。”许知奚又噼里啪啦地跑回去,把楚彻带来的鞋子穿好。
  镜域是许知奚的专业领域,楚彻把仪器交到他手里:“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
  许知奚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以为你会呢。”
  楚彻没有说话,只是躺到床上,自己把垂落在一旁的导线和电极片贴在太阳穴上。
  墙壁上悬挂的屏幕亮起,许知奚很快找回了在警署里工作时的状态,神色里带着认真,手下动作麻利,精准又专业地将每个装置调试好。
  做完这些后,他爬到楚彻的身边,非要和他挤在同一张床上。
  楚彻瞥他一眼,向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地方来。
  纠缠在一起的几根导线挂在头顶,许知奚闭着眼摸索,碰到了一只温热的手,随即用力扣在一起,另一只手摸到操控台上的启动推杆,不假思索地一推到底。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感受到楚彻回握住他的手。
  熟悉的短暂失神,许知奚眼前倏地一白,再次睁开眼时已经置身于一张舒适而柔软的大床上。
  他愣了一会儿,等到身体所有感知全都恢复后才支着身子坐直,四下环顾,观察着屋子的情况。
  这是他在寄生市的家,只不过有许久没有来过了,一切装饰与摆设都和记忆深处的情形一样,就连窗外照进来的光线角度都一模一样。
  许知奚的第一反应是看表——早上八点整。
  他从床上蹦下去,在穿鞋的时候才发现——鞋码很小,软乎乎的手也很小。
  他悚然一惊,连忙抬头看向窗玻璃,从玻璃的倒影中看到了一张稚嫩的脸。
  这是十三岁的自己。
  许知奚不知道今天的具体日期是哪天,事实上即便知道也无济于事,他很难记住十年前的某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发生过什么事。
  他拉开门跑下楼,确定屋子里没有人。
  许知奚不知道自己的镜域与楚彻的镜域是否如猜测一般是同一空间,他抓起一个老式座机,拨通楚彻的公寓电话。
  可惜听筒里始终是嘟嘟声,没有等到什么人接起。
  此时的楚彻正争分夺秒地从楼梯上一步五阶跃下去,他拉开一楼门口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把枪别在腰间,又拿起一把匕首,夺门而出。
  大门“嘭”一声关上,留下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孤零零地回荡。
  楚彻绕到地下室门口,找了棵粗壮的树藏身,紧接着便朝着天空放了几枪。
  骤然响起的枪声引起一阵骚动,核心区居住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几乎是下一秒,邻居家的保安便冲了出来。

第52章 暴力开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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