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夜入庄别苑戏语196


  弓捷远拧着眉头想半天,“你这也不是普通兵,再说我带的也不见得就听我的,你看个弓石,只不让他叨咕,他肯听吗?”
  “那是打得轻了!”谷梁初顺口说道。
  弓捷远觉得这话也有道理,当即一拍桌子,提声吼道,“饭再不来,就把弓石填到灶里去当柴火。”
  外间的弓石吓了一跳,不解地嘀咕,“关我什么事?谁说的在世子院里用然后又突然跑回来?厨子得现做,我又没误着,干嘛要烧我啊?”
  “就是因为你话太多。”弓秩淡淡地道,“主子着急,要么听着,要么过去催催就完了,非得说这一大堆。”
  “哼!”弓石没什么好气地往厨下走,边走边叨叨,“总之我老是个倒霉鬼,谁都能捏。”
  用完了饭上车坐着,弓捷远也不理谷矫梁健往后面的车上装东西,只是发呆。
  谷梁瞻见状有些好奇,“在想什么?”
  弓捷远瞧瞧孩子,直接说道,“世子,这回去庄里却要忙了,又要骑马又要练弓,这两件事都需下力气的。虽然不用叫我师父,也要勤勉,不然我会生气。”
  谷梁瞻点头,“我自勤勉,若是哪里做得不好,你也可以生气,或者骂我也成。叫不叫师父都是一样的。”
  弓捷远忍俊不禁,“这是贵重人该说的话 ?我还没有世子这等身份,谁要骂我也不乐意。弓箭是姜叔叔教的,他若不讲理,我还是会同他争。”
  “那是你总有人宠着。”谷梁瞻说,“倒和贵重无关。”
  弓捷远本欲反驳,想着从前确实都被父亲和他两位裨将纵容,到了谷梁初这里之后也没做真正意义的质子,该耍混照样耍混,就没说话。
  天气热暖,谷梁初骑着马走,没和弓捷远与谷梁瞻挤车子坐。
  谷梁瞻情绪轻松,笑着对弓捷远说,“这回隔得久了些,伴飞的肚子应该胖起来了吧?”
  弓捷远点了点头,“应该吧?我也没见过马儿有孕是什么样子。等到冬天你就有小马驹了,趁早想想,取个什么名字才好。”
  “还不知道公母,”谷梁瞻说,“如何取名?”
  “你是养来骑的,又不是养来繁育马匹的,管它什么公母?”弓捷远脱口就说,说完了不知联想到什么事情上去,又红了脸。
  “取就取嘛!”谷梁瞻说,“你急什么?脸都涨了!”
  弓捷远心里无奈,暗道自己总是这般,什么情绪都藏不好,还能训练暗卫?不会被拿白眼翻吗?
  到了庄内已经夜深,谷梁初吩咐大家安顿睡下,弓捷远只静不成,忙着追问,“师父可来了吗?”
  “来了怎样不来怎样?”谷梁初扯过人去帮着宽衣,“他老人家若想立刻见你自然就会找来,不想见你,庄里这么多间房子,也这么晚了,你还要挨个摸着看看?”
  “可他要想见……”大衣服已经褪到了腰,弓捷远又给拽住了,“我得注意点儿啊!今晚不能和你住了。”
  谷梁初伸掌捏住他的手臂,“你去哪儿住?”
  “随便哪里……”弓捷远眼珠乱瞟。
  “那明天呢?”谷梁初问。
  “啊?”弓捷远没想太远。
  “后天呢?”谷梁初眼带捉弄,“捷远,你可想得好,跑来庄内贴上师父,就能将孤甩脱?”
  “甩什么……”弓捷远说话没有底气,“我的意思是……从前师父不在就算了,而今……老人家可怎么看呢……”
  “师父不管这些。”谷梁初松开攥他的手,继续帮着脱衣服。
  “怎么会不管?”弓捷远虽然着急,声音仍旧很小,“就算他以为我给你上夜,也不能总不换人。再说……再说你能保证……悄悄的吗?”
  “作甚悄悄?”谷梁初已经将他的大衣服拽掉了,随手挂在旁边的衣杆上,“孤没想瞒着师父。他老人家耳聪目明,骗不了的。”
  “什么……”弓捷远惊了。
  “没有什么,”谷梁初将他推到榻边坐着,伸手取下缠腿,“孤的意思是师父不会管咱们的事。莫说他也没认你是徒弟,便是认了,便你也是郭全一样的子侄,他也不会干涉。”
  春衫轻薄,缠腿一去裤管就空荡起来,胫踝被谷梁初的手掌触着,弓捷远不由自主就打个噤,他有点儿气,更有点儿恼,胡乱说道:“你可想得美呢!难道也做过束缚郭全的绮梦不成?”
  谷梁初哭笑不得,使劲儿敲了他的腓骨一下,“混说什么?什么醋都能吃?什么话都能讲?”
  弓捷远自己也已觉得不好了,赧颜说道,“实是让你气的。”
  “你是皮筏子吗?整天鼓气。”谷梁初湿了布巾来给他擦手擦脸,然后又将足盆踢过来让他泡脚。
  弓捷远早习惯了,被人伺候孩子一般伺候个舒坦,安之若素地在水里玩脚指头,望着自去宽衣梳洗的谷梁初胡思乱想:现在习惯他了,使唤起来比弓石弓秩还要趁手舒服,并不真想随便找个屋子去住,可是师父那关怎么过呢?
  谷梁初带着一身皂荚香气回到榻边,踢走弓捷远脚下的盆,又丢给他块布巾示意自己擦,而后顺口说道,“你的冠礼就在庄内办,师父既在,不用发愁没长辈了。”
  弓捷远闻言又惊,脚也忘了擦,抓着布巾瞪眼,“你怎么知道我要过生日了?”
  谷梁初歪嘴笑笑,“你都是孤的人了,还有什么能瞒得住?”

第113章 夜入庄别苑戏语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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