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参同朝新帝盛怒

  且等那日来了再说吧!眼前……便去甸上吹风也躲不过。
  弓捷远的身体弯翘起来,似要上弦,又似彻底松了绷缚。
  谷梁初记起那些没制成弓的熟竹来,探住如翼的蝶胛将人拨转过去,很快又想起了一个词。
  回头望月。
  竹子做过了弓就没法直回来了,望见过月亮的人,即便再也不看,心里也会记住那个影子。
  好事还是坏事谁知道呢?
  谁管他呢?
  “捷远,”谷梁初俯下身体,凑在一只火烧般的耳朵旁边,“再有几天你就及冠了。你在孤这里成人,便走多远也忘不掉。”
  弓捷远扭回一只臂来搂他,“你会筹划,好好……安排安排,我们……一起走啊!”
  谷梁初认真凝望着他,将这人儿当成块玉润泽。
  有这句话便就够了。
  他走不脱,他的肩上踝上拴着更重的镣铐,哪里也走不了。
  谷梁初使劲儿地推弓捷远,想将他用力推出去,心里又舍不得,再按着脖颈拽回来。
  还能攥多久呢?
  再会筹划的人也算不出,心里急着陪他向前,可是再向前些,路就要分叉了。
  谷梁初用头抵住那对想要振翅的胛骨,呢喃了句,“捷远,你说,你是孤的。”
  弓捷远不肯说。
  他一向倔,对谁都是。
  可他有点儿难过,又有一些难捱,两难磨挫辛苦得很。
  谷梁初又去堵他气道,固执地逼,“你说……”
  “不……”弓捷远恼了起来,要掀开他。
  谷梁初按住他的双腕,用力制制,嘴里却仍蛊惑,“不是吗?捷远……”
  弓捷远难受极了,想要骂人,“你这是帮我么……”
  “你说,”谷梁初坚持,“说了孤就认真帮你。”
  弓捷远闭眼咬牙,打算死抗到底。
  这副样子太撩拨了。
  谷梁初暂时忘了去眺来日,他撑起身,停在一个地方。
  弓捷远熬不住了,他怒起来,“谁是你的?你是我的。你,谷梁初,是弓捷远的。”
  谷梁初噗嗤笑了出来,又俯下身去吻这个铁齿铜牙的人,“这样说也成,孤满意了。”
  弓捷远恨极了,张口就骂:“王……”
  后两个字却颤飞了。
  作者有话说:
  还是支持支持收藏哈
  第128章 参同朝新帝盛怒
  及冠这天谷梁初为弓捷远弄来许多人观礼,不只他两个人的亲随,也不只在庄的暗卫,甚至还有白思太和白思甫。
  白思甫也罢了,终日都在王庄住着,白思太却是特地从城内邀过来的。
  “少他不行?”弓捷远觉得谷梁初有些小题大做,“没个专门喊令的这礼就成不了吗?”
  “他来喊令孤还觉得委屈你呢,想要那个李侍郎,”谷梁初神态认真,“就怕他那把老骨头坐久了车不能上朝,惹了旁人注意。”
  “品高就好?”弓捷远竟有一些不屑,“李侍郎就是个干瘪老头儿,射赛时始终颤巍巍的,我看见他未必舒畅。”
  “不是品高品低 ,”谷梁初一本正经,“冠礼,最好来几个有寿的。”
  弓捷远好看看他,“有师父便成了,他都找来了养伯,我也不会死得太早。”
  谷梁初蹙眉拍他嘴唇一下,然后牵着人手走到布置好的礼堂里去。
  养伯站在柳犹杨的身后,看着好友的两个弟子并肩出来,忍不住要评论人,“你这两个徒弟,大的是崖小的是雪,配是配得紧,都够冷人的了。”
  柳犹杨不接这种论调,“捷远是弓将军的血脉,我望他是松柏。”
  养伯想想,“也是,雪易散化,不够长久。”
  “所以就要仰仗你了。”柳犹杨的表情没有平时那样冷淡,“前账多由我与兄长而生,该消弭的业债都消弭掉。”
  两句话间谷梁初已经领着弓捷远走到礼台正中,观礼的人纷纷给主角道喜,白思太满面笑容地作揖,“司尉从此宏图大展,寿长俸厚。”
  弓捷远与白思太点点头后看向了柳犹杨,“师父。”
  柳犹杨从梁健的手里接过匣中的玉冠,不忙与弓捷远戴,先打量打量他,“你穿这吉服甚好,人素衣裳就要艳些,吸福凝暖,看着舒坦。”
  弓捷远便答应道,“以后就听师父的话,多穿艳的。”
  柳犹杨又垂眼看看手里的玉冠,“发冠沉重,此后岁月未必能比懵懂童幼时候更加惬意,正因为要担许多责任辛苦,才要有这个礼,你当是督促也好警示也罢,今儿的祝福都收好了,当力气用。”
  弓捷远点了点头。
  柳犹杨这才举起了冠,“涤边将军不能亲至,我替他说这两句,捷远,望你强韧坚忍,福泽绵长。”
  弓捷远的眼睛有些潮湿,也回不出别的,只道,“多谢师父。”
  白思太得了谷梁初的示意,正身唱起礼令。
  柳犹杨上前拆了弓捷远发顶的束带,将那如脂的玉冠簪了上去。
  一个男子的二十岁就这样到来了。
  与此同时,乾清宫的朝殿之内,右都御史时樽正在奏事。
  谷梁立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个尚川还会写诗?朕以为他只能计算誊抄。”
  “既是科举出身,”时樽身材瘦小,容貌也不堂堂,能做到右都御史这个官职,很有一些口才,“自然可以作几句诗,才情如何却是见仁见智。”

第128章 参同朝新帝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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