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熬心绪形势陡转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两日之后,冯季告诉冯锦,“二老爷那边哭得闹闹嚷嚷,说是老国公要把冯承通养在自己屋里,二爷那个侧室很舍不得,嚎啕了大半天,最后倒被二老爷扇了个嘴巴。”
  冯锦闻言冷冷地笑,“老少没有一个明白人!冯承通都已十六岁了,当娘的还只搂在胳膊弯里,连个正也扶不成的母亲护得住儿子什么呢?国公爷也开始饥不择食,实在没有孙子能教,只好捡起这个从前没怎么在意过的小孩子。就算冯承通是块璞玉,现琢现磨还来得及?随便一磕就碎裂了。不若老老实实藏拙装傻,说不定还能给老冯家留抹血脉。”
  “老冯家不积阴德。”冯季毫不避讳地说,“他们的血脉,只能靠侯爷了。”
  “别的。”冯锦立刻就说,“本侯可不担这责任。他们也没善待过我一天,还得管那延续香火的事?我早就姓韩了,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
  冯季捂嘴而笑,“侯爷也太不知羞了。好好的平定候,如何跟了将军的姓?您只对我发发疯吧!”
  “狗屁平定候!”冯锦一副满不在乎,“若无韩峻,我早就托生到别人家去了,虽然不知富贵还是穷苦,自然不会仍姓冯的。既然如此,凭什么不能随他姓呢?”
  作者有话说:
  可惜许澈颜了
  第214章 熬心绪形势陡转
  谷梁初下了狠劲儿,吕值死的当晚,他把弓捷远弄得筋疲尽力,只给歇了两夜就又没完没了地折腾人,连着几天都将弓捷远闹得意识模糊,分不清楚上下东西。
  宋栖原本对他有气,又见他只管恹恹,越发骂了两回。
  弓捷远也没劲头憎谁恼谁,但有闲暇只想把觉睡饱,后来便被谷梁初紧紧箍着啃咬,也能朦胧迷糊,半梦半醒之间,任由那个坏蛋王爷一声一声唤他“挽儿”,既不回嘴也不抗议。
  弓秩弓石不敢表露心疼,郭全还是劝说过的,“小主子的身体确被养伯调理得好起来了,总归不是王爷和谷矫梁健那般身板,还该爱惜一些。”
  谷梁初轻叹,“孤是怕他一有劲头脑筋就要活络。如今锦衣卫明晃晃地死死盯着王府和这里,换值不歇值的,捷远不能再给父皇抓到把柄……宁王那边必有动作,生出来前,捷远最好已经走了……”
  他们说这些时隔了卧房很远,且是边说边行,就为防备弓捷远那双了不得的耳朵。
  弓捷远仍旧听到了“宁王”两个字上,后面还有什么,实在精力不逮,只能放弃。
  锦衣卫开始明晃晃地盯人了吗?自己浑浑噩噩,倒未在意。
  怕谷梁立抓住自己的把柄?
  什么把柄呢?
  抓住了又怎么样?
  弓涤边早已披甲上阵,传言之中,向高时一腿重伤昏迷不醒,他管的军全被李猛接过手去调拨,辽东已经抵上了全部身家。
  他们只有八万条命,不知已经损了多少,还得前赴后继的顶上去,并没任何支援可以期待。
  而那昔日的少将军啊,兀自躲在朔王怀里纵情声色,恣意昏睡。
  十月下旬时候,塞上憋了整年的雨集中下了起来,滂沱凶猛,总不见晴。
  连带燕京附近,甚至腹卫蓟州一带都遭连累,许多天都淅淅沥沥,处处浸着湿气。
  北方的人受不得那种极致的潮,加上辽东战事如火如荼,并无一举得胜的势头,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压抑,需要狠绞几把才痛快的。
  谷梁立总是冷着龙颜,匡铸和宋栖亦将眉头蹙成了川,轻易不肯展开。
  除了认真盯好要送前线去的兵器,弓捷远没有别的事情能做,郁闷之下言语极速减少,近乎哑巴了般。
  成缺本已跟着弓涤边回了燕京,听闻战事又起,重新赶去,可他肚里那些山川图志,到底能有用吗?
  父亲在身边时,当儿子的闹脾气闹别扭,那是血亲间的理直气壮,并不妨碍弓涤边继续做弓捷远心里的山。
  是山总要巍峨才行。
  谷梁初始终耐心哄他,说这暴雨对那些野外驻扎的元兵还更摧残一些,倒可暂时缓缓城卫值压,是好事情。
  这些话固然略有道理,可是谁的心情都受天气影响,辽东军兵也不例外,若再发生草料起霉粮道淤堵的事,好儿郎们未必总能龙精虎猛战力不消。
  士气实在太重要了。
  元人腹饥,天上就是下刀子,他们也不想退,困于城中的人如何一样?
  谁不盼着早些停战早点安生。
  弓涤边肩头的沉重,必然不会因雨而缓,旧伤和不若年轻时候灵便的腿脚却要趁机为难这个挂碍甚多的老武将啊!
  冯锦更加没事可做,反正下什么雨也阻不住他那些健鹰,就与韩峻通信,不为正事,只为逗闷子玩。
  这日冯季又送一封回书给冯锦,冯锦阅后就对他笑,“你不是说我不能姓韩吗?看看这里,将军可是允了?”
  冯季不去细瞧那封书信,只认输道,“谁能挡得侯爷撒娇?将军若是对手,咱们也没今天。”
  公孙优如今也是半个亲信,听到这话不由瞠目,“姓韩?”
  冯锦心情甚好,狠狠弯起眼睛,恶意拉人下水,“你这公孙该也姓不长远,早晚要改,正缘到底在哪儿,还真令人纳闷。”
  冯季也已知道公孙优的底细,闻言又捂嘴笑。

第214章 熬心绪形势陡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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