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起逆叛王驾离都

  “该是安排好的戏码,”弓捷远回答说,“就为让这慧儿露给众人瞧瞧,可却为什么呢?”
  柳犹杨甚为欣慰地道,“反正没漏下你,后面还有哪折哪回,咱们跟着赏么!”
  弓捷远默然思索一路,到了营房便唤寿天崔典过来,“把那盐课司的宋大使还有他的几房妻妾都盯紧了,尤其是那新进门的慧儿。人手不够立刻说与我知,莫耽误事。”
  二人应命而去。
  郭全因问缘故。
  弓捷远慢慢与他说了,而后再道,“师兄也要留心可有别人盯着咱们。海线巡查不能停下。”
  郭全点头。
  弓捷远再想一刻,又再吩咐弓石,“去喊焦润过来。莫要混兮兮的,他是世代军户,要敬重些。”
  弓石把话听在心里,一本正经地喊了焦润过来。
  焦润长相憨厚,五官很有几分像他祖父,眼神却又很精明的,见着弓捷远就屈膝说,“听闻参将大人召唤属下。”
  弓捷远让他免礼,“我有事情要请教你。”
  “怎么当得请教二字?”焦润忙说。
  弓捷远无暇过多客气,接着问他,“你自幼在这里生长,偶然也会抓些海盗倭匪,可懂听他讲话?”
  焦润实话实说,“回禀参将,我并不懂。军里有个老兵能说一些。”
  “与我叫来。”弓捷远立刻便说。
  须臾老兵过来,弓捷远问,“你能说些东倭的话?”
  老兵言是。
  弓捷远仍不放心,“何故习得?”
  老兵为难半晌才答,“不瞒参将大人,这事年轻后生多不晓得,指挥使一干岁数的人却都很清楚的。我娘本是倭籍,伤在海里将死之际被我爹给救了性命,藏在家中养下了我,七年之后却又再次失踪。属下童幼之时跟着娘亲长大,所以略懂一些他们的话。”
  弓捷远听了之后沉吟良久,终于说道,“那我问你一句,且先说说是甚意思。”
  他强耳力,记性也好,于语言上很有天赋,虽不懂得,竟然能将街上听到那句私语完整转述出来。
  老兵听了稍加琢磨,而后回说,“参将大人有一二处没有咬准,猜着该是‘此处人多,很够用了’。”
  弓捷远闻言先是一惊,而后不再疑虑老兵骗他,又询问道,“家慈下落不明,家严可还在呢?”
  “已逝十余年了!”老兵黯然回答,“瓦罐不离井上破。也是倭匪袭村,我们父子不在一处编着,他去剿贼,队伍胜了,我爹却没能够活着回来。
  弓捷远听了虽生唏嘘,心里也更踏实了些,“你叫什么名字?”
  老兵答说,“末卒姓李,贱名海来。”
  弓捷远点了点头,“却和两位兄长本家。你便留在我的身边,也好时时打听些个东西。”
  李海来闻言看看焦润。
  焦润立刻便说,“我去告诉爷爷更改兵册,参将大人放心使用。”
  弓捷远示意二人暂去,垂着眼睛思索良久,终于想起问郭全道,“师兄,师父做什么呢?”
  “当然是歇息啦!”郭全答说,“你们回来也不早了。小主子只忙找人问话,还未用饭。师父是懂保养的人,夜里要与你去巡防,这刻必然在休息呢!小主子也快进用一些,而后稍躺一躺。”
  弓捷远点头答应,心里兀自想着李海来刚刚翻译给他的话。
  “此处人多,很够用了!”
  够用了,她们到底要干什么?
  师父说所谓阴人是指彼此不明身份的暗谍,可这慧儿竟是有帮手的,算阴算明?
  从她身上到底能够查得什么出来?
  犁了这么久的海线,其实一无所获,这些进展还是师父给的。
  可是海线从来就不平静,旁的不说,李海来的生母就是东倭女子,且在这个边军营里过了七年光阴,儿子都养大了还能无缘无故失踪,去哪里了?
  那些所谓的“鱼女”传说,是不是真如焦得雨说的那般,才生十余年呢?
  自己已经来了好几个月,到底能不能够亲手撕开这层暗幔,看清里面具体掩着什么东西?此刻身在此处,又有师父又有二十四卫,青登二州的卫军也都能算是亲旧,但却没谁能如谷梁初般,遭遇什么事情都能娓娓地讲,安排却已提前准备好了。
  这里没有开路的人,师父已算大助益了,自己必须得能挑起梁来。
  作者有话说:
  想咱王爷的好处啦!
  第246章 起逆叛王驾离都
  近日下了早朝之后便与朔王坐在后殿说话已经成了谷梁立的惯例,非但倪彬这样贴身伺候的内宦,便是锦衣卫们也都习以为常。
  冰消雪融,内宫建造又加紧了,小工大匠来往繁密,汤强自然就更在意防卫,这天各处巡了一圈,抬眼看见许光,态度自然地问,“如今你在御前更多,心里觉得怎样?”
  许光正色地答,“如履薄冰。”
  汤强笑了笑说,“皇上性烈,却非狠毒之辈,你只用心便可,无需多加畏怕。咱们做护卫的不是许大人那样的国之基石,说到底就是圣驾养在身边的犬儿,若有一样忠心,却能额外得些疼惜爱护。”
  许光滴水不漏地说,“我自难望祖父项背,必然不缺忠心。”
  汤强早就熟了他的性子,只又笑笑,再问,“听着朔王又与皇上说军务吗?”

第246章 起逆叛王驾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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