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恨难平呕喷鲜血


  “王爷……”震惊过后,谷矫询问地道。
  谷梁初不理他的呼唤,又推弓捷远,轻声喊他,“弓挽?”
  弓捷远只唔一下,然后再也没有反应了。
  谷梁初这才满意,站起身来将他横抱于怀,撩了眼皮看看谷矫,轻声吩咐,“与孤带路!回房就寝。”
  谷矫只得站起,走了一路都觉别扭:这是什么王爷?又是骗人喝酒又是趁机抱着,眼里笑意都藏不住,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本是持重稳妥的贵人,怎么对上了弓司尉总是不良之态?就寝便就寝,他又不能上夜,作甚还只抱着?
  竟似抱个美人。
  “弓挽!”
  模模糊糊,遥遥远远,弓捷远恍惚听见有人呼唤自己,努力凝神分辨,辨不出来,有些狐疑地应,“嗯?”
  那个声音仍在耳边轻唤,“挽儿!”
  弓捷远登时脆弱起来——这样的声音应该是爹,除了爹,没人这样叫他。
  他哭着道,“爹……”
  “不哭。”声音静了一会儿,又低声说,“挽儿不哭。”
  弓捷远哪里还忍得住?当真抽泣起来,边哭边挥手臂,胡乱抓着什么,感觉逮到个人立刻满脸泪水地道,“爹,我和你一起去!”
  有只手掌缓缓抹着他的脸颊,似在拂拭那些眼泪,声音仍旧温柔不已,“我们一起去……”
  弓捷远这才觉出被人摇晃,身上也似沉重有物,呼吸极不顺畅,不由撒娇地唤,“爹,闷……”
  小时候外敌夜袭营地,匆忙上马的爹就把他给按在怀里,那时便是这样感觉——闷。
  “一下就好。”声音又哄着他。
  摇晃急促起来,似被按在水里搓洗,弓捷远依稀听了句“乖”,觉得自己还只六七岁呢,便即安心睡去,仿佛还在爹的怀里乘马,脸颊贴着他的铠甲,只睡醒了,敌人便没有了。
  马上难免颠簸,杀退了敌人便会好了。
  弓捷远酣然沉入深睡之中,但觉有人抱着,心里无限安稳,什么都不再想。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初一快乐!
  第25章 恨难平呕喷鲜血
  天光晃眼,弓捷远于朦胧中想这雪真大,竟把屋里映得亮堂堂的。
  待要醒来,却只无法撕开粘在一处的眼睫,挣扎挣扎又放弃了,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这回不黑沉了,弓捷远虽仍迷糊,五感却已醒了三感,只觉被褥温暖布料光滑,心里微微有些奇怪,随手摸了一摸,身上却无衣物。
  便又糊糊涂涂地想:怎么宽得如此彻底?喝醉了吗?哦,喝醉了的……这又是哪儿?不似军铺,也非榻阶……
  却管它呢!
  且先舒服一会儿再说。
  便又翻了个身,想接着睡。
  这回翻得大了,不经意间碰到一个身体,肌肉坚硬触手生温。
  弓捷远大为诧异,终于扯开一条眼缝儿努力瞧去,恍惚看见谷梁初就在旁边躺着。
  几乎便是共枕而眠。
  弓捷远一惊非小,登时往起一跳,困意瞬间跑干净了。
  身上的被子给扯了去,谷梁初袒着胸膛蹙眉睁眼 ,缓缓扫了弓捷远一下,微微有点儿不耐烦地问他,“清早不睡,蹦跶什么?”
  “你……”弓捷远瞪眼瞧着他那样子,下意识地抿紧了被,竟然不知怎么说好,“如何在这儿?”
  谷梁初似仍困倦,翻了身子背对着他,没有吭声。
  不在这里又能在哪儿?
  弓捷远惊愕地盯着那片脊背,猛然想起昨夜的梦。
  爹并不在,是谁反复唤他?
  “你对我……”声音颤抖,急着问,又不愿说明白,弓捷远为难半天才勉强道,“做了什么?”
  谷梁初闭眼躺着,不作声。
  分明可以一推了事,只消说句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脱了衣服就寝而已 ,弓捷远便不相信也无话说。
  甚至可以自我安慰一下。
  可是谷梁初就不开口。
  弓捷远等得烦躁起来,伸手就去推他,用了很大的劲儿。“问你呢!”声音颤得都拐弯儿了,“你是不是趁我……”话又卡在咽喉,实在无法出口。
  不能躺了,谷梁初只好翻身坐起,把眼扫扫面白如雪的弓捷远,不以为然地道,“作甚这副模样?不过就由榻阶上了床铺,你没睡过床吗?”
  “为何……衣服……”弓捷远听了这句心里升起一点儿侥幸。
  谷梁初将话说得轻描淡写,“什么为何?孤不过就用了用你,也没十分过分,堂堂男子,何必一副糟了凌辱之态。”
  “什么?”弓捷远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你说什么?什么用用……”
  谷梁初见他双目骤然现红,竟然笑了,“想咬孤么?你既是孤的人,孤用用你有甚奇怪?”
  “谁是你的人?”弓捷远喊了起来,,“我只是你护卫,什么就你的人?”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谷梁初仍淡然道,“孤的护卫不是孤的人吗?”
  “你你你……”弓捷远怒得伸手指他,指头却也颤抖起来。
  “也不全都怪孤!”谷梁初一点儿也不害怕,倒似心疼他的愤怒,“是你酒重,只是发燥,孤还得反过来替你宽衣,见你好看……挽儿……”
  弓捷远厉喝一声,“休要这般唤我!”
  谷梁初面不改色地点点头,“也好。捷远,孤也未真将你怎样,不用这般吃惊,以后尽可慢慢……”

第25章 恨难平呕喷鲜血

-/-

上一章 下一章

更多好书

东疆病最新免费章节

正文卷

东疆病最新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