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作威福恐吓小官65


  白思甫连忙唤人准备房间,且先不顾正厅。
  白思太反倒有点儿尴尬,摸着后颈勉强地道:“王爷不累?”
  谷梁初慢慢喝了口茶,缓缓反问:“白大人累了吗?也去找间屋子歇歇不妨。”
  白思太笑得越发尴尬,“不用不用。下官没有歇晌儿习惯。”
  谷梁初闻言不再理他,继续慢条斯理地品茶。
  弓捷远心气不顺,果真躺到榻上歪着,没有睡意也闭着眼。
  弓石不知他从哪儿来的邪火,探头琢磨一会儿,回身问弓秩道:“怎么回事?”
  弓秩哪里知道?
  “不来骑马的吗?”弓石又说,“都是不系在跑,主子就累着了?可是病中娇弱……”
  “出去说话。”弓捷远嫌他聒噪,烦得撵人。
  弓石便对弓秩吐吐舌头,悄悄摸出门去候着。
  这日雪止放晴,日影见斜弓捷远也不出来。
  谷梁瞻聪明通透,也在房里待着不动。跟着他的武师父饿得受不住,忍不住低声嘟囔,“这是什么司尉?如此没眼力的?只让一大帮人等他自己睡饱?”
  “父王都不吭声。”谷梁瞻说,“咱们怎么不能等一会儿呢?”
  武师父看看自己学生,不说话了。
  “是谁应了瞻儿骑马?”快到未时,谷梁初大步走进弓捷远所在房间,脸色终于有些不好,“只把孩子晾在房内傻等?”
  弓捷远这才起身坐了,强辩地道:“我不说了你们先吃?”
  “只是亲了一亲!”谷梁初把副强健身体压近弓捷远的双眼,“当时也没作啊?堂堂男儿,还可当众找后账的?孤已让了你,再没分寸就不给你留脸了。”
  弓捷远想说什么反驳反驳,到底没说出来。
  自己的气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弓石眼见少爷乖乖地跟着谷梁初走出门来,悄声说了一句:“还是王爷厉害!”
  梁健面无表情,心里却只怀疑:厉害?谁知是不是求出来的?
  弓捷远心中有愧,落座时候特意挨着谷梁瞻,悄悄地对孩子赔笑脸道:“属下只想略歇一歇,不想就睡过了。累得世子挨饿。”
  “我也没饿。”谷梁瞻平淡地说,“也歇了歇。”
  弓捷远心道谁养的孩子像谁,这么点儿大跟他父王一样,终日练副呆和尚样,私底下也一样吗?
  自然想起路上之事,脸儿悄悄涨了。
  白思太将这二人的话清晰听见耳里,心里不由起了疑惑——怎么觉得这个司尉其行其貌完全不似下属?
  白家虽然门户低微,却是人多口众的大族,白思太从小便同叔侄伯婶凑在一块儿度日,妾室孩童主子仆从百人百面的地方长起来的,非常清楚有些神态需是受宠的人才能有的。
  这个弓捷远只是一个护卫长官,为何会得王爷这般优待?
  而他又似不稀罕的。
  可是拿了朔亲王爷什么把柄在手?
  弓捷远自己耽误了时间,却比哪个都急,吃完了饭放下筷子就想出门。
  谷梁初不去拦他,只对谷梁瞻说,“需平平食,免得颠簸起来胃脘不宁。”
  谷梁瞻听话坐着。
  弓捷远只得蹙眉等待,眼瞧梁健又捧药来,就又溜了谷梁初的胸膛一眼,想要知道那个盒子还在不在。
  谷梁初也不理他,若无其事地和白思太说话,“听说云楼来了新人,白大人可见过了?”
  白思太官运不亨,却有游楼听曲儿之习,闻言赧颜笑道:“什么都瞒不住王爷,下官是去看了,不过不是自己去的,而是与尚大人和范大人一起,听了两只曲儿给了点儿赏就回来了。”
  “是尚川吗?”谷梁初问。
  “正是尚川大人与范佑大人。”白思太答道。
  “范佑就不必提了。”谷梁初轻轻哼了一下,“在南京时一直都做言官御史,参起人来架势正经得很,来了燕京换了位置,立刻便游青楼,真看姐儿啊还是忙着结党啊?”
  白思太吓得不清,“下官不敢结党,实是听曲儿。”
  “你是不敢!”谷梁初瞄回弓捷远,见他眼睛盯着药碗边上的桂糖耳朵却听自己说话,接着讲道,“礼部司务也无实权,便是结党也只自保。可他范佑未必不敢。如今朝官紧缺,他进了吏部自觉奇货可居,只看个个下僚都是宝贝,不能同流也可索贿。不然你们所辖甚远,品级也大大差着,他倒有闲空儿和你们一块儿听曲儿?当真色欲熏心看上了什么女子早有懂事的帮他办了。”
  “当不能吧?”白思太又想解释又不敢认真反驳谷梁初的话,期期艾艾地道:“范大人官职虽高,毕竟不是尚书,哪有底气随便结党索贿?”
  “侍郎还小?”谷梁初又哼一声,“况且他的志向不小,只觉不日便将吏部囊入袋中了呢!”
  白思太听他讲得严肃,不敢再辩,甚是畏惧地道:“下官以后一定谨言慎行,这种事情就不去了。”
  “该去就去。”谷梁初却又说道,“孤不管事,何必耽误大人凑热闹呢?侍郎大人肯与白大人尚大人做朋友,也算给面子了。再说文人墨客挟亵妓女,古来都是风流佳话。”
  白思太听得额头见汗,连连地道,“不敢不敢。”
  弓捷远已经把药喝干净了,将碗放回托盘,指指那块糖问梁健道:“这儿也有的?”

第37章 作威福恐吓小官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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