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遇顽石伤肩损骨


  谷梁初知道孩子担心自己怪罪弓捷远,想把他擅带世子疾驰的错给抹掉,柔了神情嗯了一下,“你也难得高兴!且歇一歇,等会儿便让谷矫再寻匹马教你怎么驾驭。不系腿健身高,却不适合用来练习。”
  谷梁瞻见他神情微缓,立刻应道:“瞻儿知道了。”
  弓捷远喝了老些汤药,跑这一场便要如厕,之后净手回来,立刻又懒洋洋,靠进椅内喝茶,不言语了。
  白思太觉得室内十分安静,心说冷场总是不好,便赔笑道:“司尉马上英姿实在撼人,直如飞仙……”
  “休要夸他!”谷梁初冷冷打断这话。
  白思太遭了阻止,以为谷梁初就要发作,心里登时紧了。
  谁知谷梁初只是接着说道,“省得他狂起来,也要带着白大人出去飞驰几圈。”
  白思太闻言心头放松,不由笑了,“下官哪有那等造化?”
  弓捷远也做一个笑的意思,心里只哼:我也没有那份闲情!
  过了一会儿谷梁瞻歇得足了,谷梁初便让谷矫带他出去练马。
  弓捷远坐得无聊,又想跟着。
  谷梁初发话说道:“你才发了汗了,且再晾晾。”
  弓捷远自不服气,抗议地道:“我比世子还娇弱了?”
  谷梁初并不理会他的态度,“他不吃药。便是歇着,也比你坐得挺拔。”
  弓捷远哑口无言,瞠眼瞪他半晌,愤愤坐了回去。
  白思太眼瞧二人竟如小两口斗气似的,觉得不该只在跟前儿凑着,便站起身,“下官也去见识见识世子骑马。”
  “小孩子骑马没甚看头。”谷梁初说,“大人既然无事,就与兄弟说说私话,免得日间白二哥忙,倒不便了。”
  白思太闻言立生感激,点头哈腰地谢了一通,而后出门去了。
  跟前没了旁人,谷梁初又看一眼仍没坐相的弓捷远,问他说道:“干等无聊,孤与你对弈一局?”
  弓捷远根本不给面子,“我不擅长那个,只等着输,太没意思。”
  谷梁初见他拒绝得毫不迟疑,略显不悦,“司尉擅长什么?”
  “骑马!”弓捷远顺嘴就说。
  “孤便与你骑马!”谷梁初立刻长身而起,面色冷峻地道:“正好伴飞刚才没跑,心里急着。这对爱侣便即赛上一赛!”
  “什么爱侣?”弓捷远却不动弹,“才刚见着就好了吗?还是王爷自己定的?我也没说要赛。”
  谷梁初大步出门,嘴里吩咐,“梁健,将司尉与孤丢到马上。”
  “哎……”弓石眼见梁健果然过来,连忙就喊。
  弓秩却知这人不会当真来丢少爷,没有动弹。
  弓捷远无奈起来,悻悻地道:“一会儿让晾汗一会儿又赛马,什么都得听你的。”
  裹好狐裘上马,弓捷远悄悄地对不系低语,“不许放水。想讨老婆也不能丢我的脸,赢了它才喜欢你呢!”
  声音虽小,围在身边的几个人也都清楚听见,弓石只觉少爷童心未泯属实可爱,谷梁初却说一句:“赢了才喜欢吗?你倒说说如何才算输赢?”
  弓捷远自然而然地起了骄狂,“神马么!自然是谁先跑不动了谁就输了。”
  弓秩闻言忙道:“少爷。”
  “好!”谷梁初却已高声应了,随即吩咐几个随从,“你们不必跟着,便在此处照看世子,待孤和司尉分出输赢自然回来。”
  梁健立刻便劝:“王爷谨慎……”
  谷梁初不听他的,口里呼哨一下,唤弓捷远道:“走!”
  弓捷远夹了不系就奔,一下蹿出老远,根本就没等他的意思。
  谷梁初哈哈笑了一下:“狡猾小子!”
  梁健眼见王爷打马就追,二人二骑转眼就去远了,根本没得劝阻,只得轻叹一下:“攻城略地的时候也没这么意气用事。”说完又扫扫边上的弓秩 :“你家少爷这个性子,以前在军中时,都不惹祸?”
  弓秩一直都敬他是卫长,却也不怕,闻言没有答话。
  只在心中暗忖:少爷是有一些骄傲,也需有人激他才会使性儿,不是你们王爷先把好好一个小将军关起来的吗?只管闷着谁,谁不恼的?
  既是竞赛,弓捷远不肯只在甸子上面兜圈,闷头促马一味前行。甸子再阔,怎经健马四蹄?眼见穿到边缘,前面隐隐起了矮林。弓捷远知道遇了阻碍,有心观察观察地形,耳听身后伴飞如影随形,立弃审度之意,猛提不系缰绳,人马腾空而起,直接越过十多米宽的灌木树丛,奔到一条石路不平的小山道上。
  也顾不得这里还是不是王庄范围,弓捷远耳朵灵敏,听见伴飞跟着跃来,拍拍不系臀腱猛奔,径往陡峭山丘上闯。
  伴飞略微追了一段,谷梁初便在后面唤道:“好了弓挽,算你赢了。”
  弓捷远清晰听得“算”字,心中满是不忿,暗道一直都被甩在不系屁股后面,倒是算我赢的?便不理睬,仍旧向前疾奔。
  第39章 遇顽石伤肩损骨
  谷梁初更提了些声音喊他:“弓挽,孤说不比了。你赢了。”
  这回不是“算”了。
  弓捷远仍如未闻。
  谷梁初微微急了,大声喊道,“捷远停下!庄内常在山道设下猎兽机关,看再伤了不系腿脚,孤已说你赢了。”
  弓捷远这才惊心,立刻紧收缰绳夹住马腹。

第39章 遇顽石伤肩损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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