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无法判断
“你放肆！”老夫人实在是听不下去，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眼含热泪的说道，“姜安安，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姜安安捂着脸，眼泪强忍着不愿意掉下来，“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生我养我的母亲呀。”
她说着又苦笑道，“可是，自从女儿进了宫，女儿以为自己就没了母亲。”
老夫人听到这样的话，顿时心疼起来，她有些爱怜的去摸姜安安的脸，“好孩子，当年是母亲不对，可是颂德帝那样多疑，你若是跟侯府来往密切，他又怎么肯宠信你？”
“那现在呢？”姜安安的泪珠子一颗颗往下掉，“现在擎宇当了太子，我当了皇后，母亲却为何还是对我们不管不顾？连一点点小忙都不愿意帮？”
老夫人不禁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因为婴宁的亲事，你一直在生气，可是……这毕竟关系到那孩子终生幸福，母亲不能害她呀。”
“母亲，难道你觉得就只有你疼爱婴宁呢？”姜安安痛彻心扉的说道，“难道我这个母亲的心在您眼里真的会那么狠吗？”
老夫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瞪大了眼睛看着姜安安。
姜安安缓缓在老夫人面前跪下，“母亲，你不用伪装了，女儿还没傻到那个地步，以为能偷偷在你眼皮底下换了孩子，我知道，你一直都知道婴宁的身份。”
她哭着说道，“正因为知道，所以一直都那么疼爱她，一直比疼府里的任何人都疼她。”
“我们欠她的，我们整个侯府都欠那孩子的。”事已至此，老夫人不再伪装，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一边哭，一边解释道，“母亲之所以没说出来，就是怕你担心，你放心，这件事母亲没跟任何人说过。”
她情绪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安安啊，婴宁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你若真的爱她，就放过她，让她嫁给姬钟离过老百姓的日子吧。”
“母亲，婴宁的事儿，当初我也是迫不得已。”姜安安言辞凿凿的说道，“现在皇上已经将她赐婚给姬钟离，女儿自然不会再管。”
她缓缓站起身，“女儿比谁都希望她能幸福呀。”
“好，那母亲就放心了。”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便有些不适的捂住了胸口。
姜安安赶紧扶着老夫人坐下，“母亲，你没事儿吧？用不用我找太医过来看看？”
“没事儿。”老夫人摇了摇头。
她有些艰难的说道，“刚才情绪有些激动，心跳的太快了，没事儿，我坐一会儿缓一会儿就好了。”
“好，那女儿陪着你。”姜安安坐在老夫人身边，用手一下一下抚摸着老夫人的后背。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不能失去定安侯府的庇佑，不过，她不能再依仗老夫人了，她得迅速跟老二扯上联系，才能无后顾之忧。
老夫人休息了一会儿，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那瑞卿的事儿……”
姜安安眼底迅速闪过一抹烦躁，柔声安抚道，“母亲放心，我只是跟柳如烟说我没有意见，让瑞卿自己去争取。”
“好。”老夫人点了点头，她实在是有些难受，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第323章 无法判断
灵雎带着姜婴宁和燕子桁出了太渊宫，往凤翔殿的方向去了。
路上，燕子桁轻轻扯了扯姜婴宁的手。
“怎么了？”姜婴宁不解的低头看过去，只见小家伙一脸担心。
“姐姐，皇祖母的病……没事儿吧？”燕子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姜婴宁，小脸写满了紧张。
姜婴宁停下来，蹲在燕子桁身前，“你相信婴宁姐姐的诊断？”
“恩。”燕子桁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姜婴宁笑了笑，“可是太医院那些老家伙并不赞同，这样的话，你也信吗？”
“我相信姐姐。”燕子桁肯定的说道，一双眼睛里满满的信任。
姜婴宁有些感动，轻轻揉了揉燕子桁的脑袋。
她缓缓站起身，看向一边的灵雎，“姑娘相信我吗？”
灵雎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姜婴宁会问自己，忙低头说道，“灵雎只是个奴婢，婴宁小姐不必在乎奴婢的看法。”
姜婴宁轻笑了一声，她清楚的知道灵雎不是普通的丫头，甚至说她是太后的绝对亲信。
但是她并没有揭穿灵雎的话，而是调皮的说道，“可如果连一个奴婢都不信我，我又怎么敢奢求别人信我呢？”
她歪着脑袋问道，“所以，灵雎姑娘到底信不信我说的呢？”
灵雎显然思考了一下，才点了点头道，“灵雎相信婴宁小姐说的，不过……奴婢还是那句话，奴婢相信没用，需要太后她老人家相信才行。”
“当然了。”姜婴宁不在意的说道，“我相信太后会有英明的判断。”
燕子桁又扯了扯姜婴宁的衣角，奶声奶气的问道，“皇祖母……不会有事儿吗？”
姜婴宁回忆了一下太后的脉象，肯定的点了点头，“短时间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她说着看向了灵雎，接着道，“但是，若是时间长了，恐怕不易治疗。”
太后的脉象确实有些奇怪，她一时间也拿不准主意，打算回去跟姬钟离商量，这也是为什么刚刚没有坚持让太后撤掉冰的原因，给太后看病必须有万全之策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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