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监视67

　　剑道馆位于体育场旁边，里面隐隐传出说话声，和竹刀相撞的脆响。
　　庵歌姬推开门，只见两名少年站在道馆中央，握着竹刀切磋剑术。他们听见脚步声，目光转向门口。
　　二人看到五条悟，脸色像台风来临前的天空，瞬间变得阴沉了。
　　中原弥生不认识这两个人，小声问夏油杰：“他们是谁？”
　　“京都高专的二年级学生。染褐色头发的那个叫禅院凉太，另一个叫西宫英士。”夏油杰略微弯下腰，对他耳语，“他们上次被打得落花流水，现在还耿耿于怀。”
　　中原弥生端详着二人。
　　京都高专的学生制服都是传统款式，西宫英士的校服甚至比庵歌姬等人更遵循古制，他像平安时代的阴阳师，披着宽大的狩衣，长袴拖到鞋面，让人担心他是否会行动困难。
　　中原弥生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观察中原弥生。
　　他的外貌特征太鲜明了，二人一眼便知，此人就是那名刚入学就被认证为一级术师的“中原弥生”。
　　禅院凉太好奇地望着中原弥生，西宫英士则白眼相待，毫不掩饰自己的厌烦。
　　中原弥生对他人的恶意非常敏锐，他立即判断，禅院凉太对他既无好感也无恶感，是普通NPC；而西宫英士心怀厌恶，大概是恶役NPC。
　　西宫英士并不知道自己已被拉入恶役的行列，他收起竹刀，淡漠地甩了甩衣袖。
　　庵歌姬说：“你们还没见过中原吧，他今年刚转入东京高专，也是二年级。”
　　禅院凉太微笑道：“你好，我是禅院。”
　　西宫英士没有自我介绍，他翻过手腕，看了眼腕表，面无表情道：“庵前辈，乐岩寺校长说十二点要宣读比赛规则，时间差不多了，去校门口吧。”
　　.
　　中午十二点，乐岩寺嘉伸和夜蛾正道已回到校门前，正在等待他们。
　　二人身后，立着十多名头戴金属面具、身披长袍的人，他们的装扮和等级测试时的考官一样，大概也是高层的下属。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中原弥生困惑地看向庵歌姬，她同样一头雾水，眉头紧锁。
　　乐岩寺嘉伸慢悠悠地说：“本次友谊赛的内容是祓除咒灵，赛场为整座京都市。”
　　庵歌姬诧异地问：“整座城市？那岂不是很容易被非术师发现吗？”
　　乐岩寺嘉伸抚摸着胡须，指着身后的人：“比赛规则是由总监部制定的，他们会布置‘帐’，确保你们不被非术师察觉。”
　　中原弥生观察其他学生的反应，大家一座皆惊，唯独禅院凉太和加茂弘树神色如常。
　　他垂下眼。
　　看来，禅院家和加茂家都与高层联系紧密，这两个人提前得到了消息，知道交流会是总监部授意的。
　　那么，高层的目的是什么呢？
　　中原弥生感觉有些蹊跷，他镇定地转向加茂弘树，轻声问：“加茂，你知道高层为什么要举办交流会吗？”
　　加茂弘树惊讶于中原弥生会主动和自己说话，五条悟也难以置信，他盯着他，露出被背叛的表情。
　　加茂弘树对中原弥生颇有好感，立即将情报和盘托出。
　　“中原前辈，你应该知道吧，目前祓除咒灵的流程是‘窗’观测后确认等级、再由总监部派发任务。”
　　中原弥生点点头。
　　加茂弘树又说：“家主大人告诉我，高层认为这个办法效率太低，无法应付夏初涌现的大批咒灵，打算换成新的程序。”
　　“他们想怎么做？”
　　“先通知附近的咒术师前往目击现场，再让‘窗’观测，判断是否增派支援。”
　　“……所以，这届交流会是一次试验，高层想让我们随机祓除咒灵，以便测试计划是否可行。”
　　“嗯，差不多吧。”
　　中原弥生沉默不语。
　　这个办法确实能提高效率，但对咒术师而言风险极高。
　　中原弥生又走神了，直到乐岩寺嘉伸再次开口，他的意识才被拉回现实。
　　“夜蛾已和我说明东京高专的情况。家入只会反转术式，不必祓除咒灵，可以留在校内。如果有人受伤，就由她医治。”乐岩寺嘉伸顿了顿，“家入，你明白了吗？”
　　“是。”家入硝子奉旨摸鱼，开心地朝同窗们比了个V字。
　　乐岩寺嘉伸又介绍比赛规则。
　　比赛时长为36小时，36小时内，他们可以自由地在京都市内祓除咒灵。祓除咒灵后，他们只需将高层派发的小旗子插在有残秽的地方，辅助监督将在十分钟内赶到，按旗帜数量和咒灵等级统计分数。
　　一级咒灵为10分，二级咒灵为6分，三级咒灵为3分，四级咒灵为1分。比赛结束时，得分高的一方获胜。
　　夜蛾正道补充说：“顺便一提，赢家会得到丰厚的奖励。”
　　夏油杰问：“奖励是什么？”
　　“在总监部的咒具库里，任意挑选一把一级咒具。”
　　总监部的咒具都是稀有的珍藏品，纵然是见惯了好东西的禅院凉太和加茂弘树，闻言也不由得精神一振。
　　中原弥生同样被激起了好胜心。
　　虽然已经有了八寒矢，但谁会嫌道具少呢？
　　辅助监督依次派发旗帜，东京高专的小旗子是红色，京都高专则是蓝色。
　　中原弥生接过一大把小旗子，这些旗帜被附加了术式，灌入咒力后，就会绽放出只有咒术师能看见的光亮，指引辅助监督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