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她只希望冯少康不要太过纨绔,即便不能举案齐眉,也不用太过冷淡。
  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马车在清螺寺门口停下,张灵楠的速度很快,比起诚心参拜,她更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张鄀周绕着大殿还没逛完一圈,她就已经取了护身符要走了。
  张鄀周皱眉看了会儿,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跟着张灵楠出了大殿。
  车夫先将张灵楠送回将军府,张鄀周在清螺寺骑了匹马去了刑部。
  刑部大牢不比京兆尹那儿宽敞干净,这里都是一些重犯,那些从京兆尹的牢房里提出来需要重点监察的重案犯和皇室直接打进来的人都在这里关着。
  张鄀周使了些银子让狱卒带他去了关押赵由的牢房。
  大概有人打过招呼,赵由整个人看上去十分不好,他蓬头垢面的倚在潮湿阴暗的墙壁上,头发脏的打缕,汗水混着血水粘在上面。
  脸色看上去也十分糟糕,满是淤血,血痂凝固跟头发粘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想帮他撕开。
  张鄀周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动手,赵由的脸得撕下来一层皮。
  混着血肉。
  那条废了的腿以一个不正常的弧度耷拉在地上,看上去有些变形。
  “赵总管。”张鄀周蹲在地上,用手扶着铁栏,惊讶道:“你怎么成这样了?”
  赵由费劲的掀开眼皮瞧了张鄀周一眼,语气虚弱不已,让人听不懂一点情绪:“哦,张将军……”
  张鄀周看着眼前这个浑身狼藉的人,丝毫看不出从前大总管的风姿,倒是像一个失去了生机的死刑犯,守着天牢上面的小窗子里漏出来的一点光等死。
  “总管,他们,我没想到,他们居然这样对您。”
  张鄀周是真的带了些真情实意,他只叹风水轮流转,又叹人生无常,他必要抓紧时机,不能让张灵楠也落成这样。
  赵由没说什么,只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将军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他跟张鄀周没什么交情,如今又虎落平阳,他不信张鄀周是来好心看他的。
  这朝廷,已经没什么好心人了。
  张鄀周低了头,也不嫌弃地上脏污,直接坐在了地上,对赵由说道:“我今日真的是来看总管的。”
  他盘着腿,语气苍凉:“我知道总管不信,可我还是要说,总管不过一时失言就遭了这等祸事,背后若没人推动,我都不信。”
  赵由的目光闪烁了下,却仍没说话,只半掀着眼皮看着角落里的一只老鼠。
  张鄀周接着说道:“如今,我家也遭了祸事,”他看着赵由的腿,嘴中又多了些真情实感:“景仪宫为了唐家要拿我闺女的前程来换她家的名声,现在满大街都说我家孩儿跟太子有染,总管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是说……”赵由的声音很嘶哑,刚说了几个字就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咱家这事儿也是景仪宫做的?”
  张鄀周直视着赵由的眼睛,他长了一副忠厚的面相,看人的时候格外的真诚,他顿了下,说:“这个我不敢妄言,但我会求陛下把总管放出来,总管出来后自去查就是。”
  他没直接说是景仪宫做的,只说让赵由自己去查,听着便更可信了几分。
  只是赵由在宫里禁淫十余年,到底信了几分就不是张鄀周能猜到的了,他只依着顾林风的意思将话都说了:“我做这事不求别的,也非是要求总管什么,只是陛下念旧情,我也是顺水推舟想叫陛下少些烦心,总管信与不信都无所谓。”
  他这句话说的倒叫人不得不相信,赵由在牢里被整治成这样还在苦苦煎熬着,无非也是赌一个皇帝的旧情,只要皇帝一日不下旨,他就有一线生机。
  张鄀周说他不是为的自己,只是为了圣心,这让他对张鄀周的说法更信了几分,至于自己入狱的始末,出去一查便知。
  人在极度绝望时听了这样的话就像抓住了悬崖边上的一棵细干,皇帝的旧情便是那要断不断的枝丫,赵由在这棵细干上煎熬了这么久,终于在这一刻紧紧抓住了大树的主干。
  他看着张鄀周的脸,微微点了点头,说:“我念将军的情。”
  张鄀周知道,这事成了。
  第66章
  小七跪的有些煎熬, 他捧着一方手帕仔细研究了许久都不明白殿下是何意。
  刚刚总管过来送了这个给他,说是殿下亲自交代让送过来的, 却没说让他做什么,手帕纯白,是殿下惯用的颜色,中间却好像有些水渍,不脏,却格外显眼。
  殿下出门前亲自教他试了房里人应该做什么,现在想来还有些脸红, 看着这手帕难免会往歪处想。
  手帕纯白,是殿下日常惯用的样式,没什么特别的,唯有中间那一点水渍有些特别, 可殿下出门前吩咐他跪在这里反思,必不会让他去洗这帕子。
  既不是去洗,那就该是别的用途了。
  小七暗自琢磨了会儿,越想越脸红, 想到最后, 细白的双腿都有些颤抖,他悄悄抬起头朝外面看了眼, 确定没人后慢吞吞的把自己挪到屏风后面,深深吸了口气,紧张的拿那方帕子将自己前面那根软趴趴的东西裹住了。
  殿下说了, 先教他怎么当个房里人。
  小七从前是听说过房里人都做什么的,也曾见过一些脔宠前面后面都束缚着, 这是对夫主的忠诚,也是谨守自己的本分。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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