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夜雨


  覃觉就是一个妖精,白玄墨认定的。
  对于白玄墨的这些弯弯道道的内心想法,覃觉是一无所知的。白玄墨几乎很少跟他交流,更加不会对他说自己的私事,而覃觉单一的交际圈,自然也是无处去了解他们豪门之间的八卦,自然也是不知道柳习岩这一号人物存在的。直到在白玄墨这边住了两年后,覃觉有能力出去租房住,遇到了孙无忧,才知道了一些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比如自己不过是柳习岩的一个替代品而已,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对于白玄墨不喜欢自己,只是自己后颈的假腺体散发出的薄荷味信息素对他胃口而已,这一点覃觉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覃觉已经很知足了,至少他们可以上床,做情侣之间最亲密的事,而且前不久,白玄墨甚至试着终身标记了他。覃觉也不知道算不算终身标记,毕竟他原本就只是一个Beta而已。
  白玄墨在覃觉体内成结了,咬破了他的假腺体注入了自己的焦糖味信息素。覃觉其实并没有多大感觉,毕竟白玄墨经常咬他的腺体。唯一出现的问题是,那次之后,他变得更加渴望白玄墨了,仅仅是在帮他整理衣物的时候,突然就闻到了残留在上面的焦糖味信息素,曾经熟悉无比的发热即刻席卷全身。覃觉是不可能去找白玄墨的,只能去找萧洛铭让他帮忙买腺体消融剂。
  覃觉的发热期从来都不固定,一年顶多一次,白玄墨会跟覃觉上床,但从来都不会陪他过发热期。覃觉心里自然是很难受的,但他也明白,对方并不爱自己,也没那个义务。但这也并不影响覃觉爱白玄墨的心,毕竟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人用自己的命救过他,除了白玄墨。覃觉时常都在想如果没有白玄墨,他估计早就已经死了吧。
  覃觉年幼时,父亲离家出走,母亲成天赌博,夜不归宿。小小的覃觉跟着奶奶长大到了上学的年纪,可惜一场大病却又带走了奶奶。覃觉又成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一个人努力地活着。没有家,没有亲人,后面又稀里糊涂被抓去成了实验体。直到现在被白玄墨带回了家,覃觉身边才有了那么一个人,覃觉自然而然地就把白玄墨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亲人,一直都是覃觉渴求的对象。每回午夜惊醒,噩梦中那个哭天抢地的女人终究是让覃觉耿耿于怀的。那个称做为自己母亲的女人,为什么能够这么地狠心卖掉自己呢,覃觉自始至终都想不明白,如果有机会他真的很想当面问一问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刚被白玄墨救回来的那一年,覃觉就回到过海城周边的一个小镇里,那是他曾经的家。覃觉企图回去找寻那个女人的踪迹,可惜他回去的时候,曾经租住的房子已经换了人,那个女人早就不在那了。
  心里终归是不甘心的,那个被自己男人抛弃的女人,嗜赌如命,又自私无比,从来都没有照顾过自己几天的人,到了最后都只想着自己,甘愿卖掉自己唯一的儿子,好用来保全自己。覃觉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可以狠心到这种地步。
  覃觉那么执着于走进这家赌场,可能仅仅是因为那是那个女人出现过的最后地方吧,他也不知道如果有机会再遇到那个女人的话,他该跟她说些什么,或许只是想问问她是否后悔卖掉自己吧,也或许只是想要看见她后悔,就算是骗他也好。
  覃觉有时候想,用这么自欺欺人的方式,假装自己也是有人在乎的,真的太可悲了,可惜他别无他法,谁让他生来孤独,命运又时常捉弄于他呢。
  每次来这家赌场,总会想起这些不开心的往事。一杯柠檬水喝尽,情绪似乎好一点了,覃觉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跟萧洛铭发泄自己的不愉快,他总是能自己默默地安慰好自己,跟命运抗衡这种事,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说经验丰富,但也不成问题。
  覃觉又跟萧洛铭闲聊了几句,便起身走了,他的头还晕着,也该离开了。走出赌场,外面还下着毛毛细雨。覃觉刚跨上摩托车,手机便震动了起来,有一通未接电话。因为赌场内是没有信号的,没能及时接到,电话是白玄墨打来的,覃觉一个激灵,顿感不是什么好事,但还好在对方刚挂断不久,覃觉立马给白玄墨打回了过去。
  自从覃觉的腺体还算稳定之后,白玄墨就没再关注过覃觉的身体状况了,反正韩青风会看着,至于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把韩青风叫过来,可能是因为看见覃觉站在院子里淋雨的样子有些可怜吧,那菜地覃觉种了好几年了。可谁能想到,这个声称自己身体不适的人,大晚上竟然会偷偷溜出去呢。
  还站在地下室门口的白玄墨很不高兴,气得信息素都溢出来了,接到覃觉回拨过来的电话,白玄墨没有多说一句废话,“不管你现在在哪,十分之内出现在我面前”。
  白玄墨生气了,覃觉连一句话都没有机会说出口。这是白玄墨发现自己不在地下室了,但要在十分之内出现在他面前,那也是不可能的,但覃觉只能尽快赶。
  白玄墨压着低气压,打电话给助理小林,小林那边一直有覃觉的追踪定位,得知覃觉正在往家里赶的时候,白玄墨还是很不高兴。随后放韩青风走了,又让许姨把家里所有可进出的门都关上锁好,不打算让覃觉进门,他非得给覃觉一个教训不可,让他晚上夜不归宿,简直无法无天了。
  第十一章 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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