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玩笑？是吧。65

　　处理好后续，再次回到游戏里的时候，诸伏景光愉快的跟降谷零分享了这件事。
　　“hiro很开心？”降谷零眨着漂亮的紫灰色的眼睛看他。
　　诸伏景光愉快的点头。
　　降谷零：“那要不要我去再杀他一次？”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屏幕里的金发小人，确定降谷零是在开玩笑之后才放下了一瞬间猛然提起差点被吊死的心。
　　他不满的抱怨：“zero干嘛突然开这种玩笑啊，我差点被你吓死。”
　　某零很无辜：“我只是想看看hiro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但如果真的有必要，他那句话也可以不是玩笑，即使会以他与hiro在一起的未来作为代价。
　　可hiro永远是最重要的。
　　之后游戏里的日子步入了正轨，诸伏景光不仅在游戏里跟降谷零一起在私下补课，还在现实里也跟萩原研二以及后来参与进来的伊达航一起相互内卷。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jpg
　　游戏里的六个月转瞬即逝，两个人没什么纠结的便直接答应了公安的邀请，这本就是早决定好了的事情，成为公安、入选卧底，去毁灭困扰降谷零一生的噩梦之源。
　　在公安某处的秘密训练基地里，被选入卧底备选名单的所有公安都在这里训练，最后择优派遣。
　　降谷零各项训练完成得都很优秀，罕见的全优评分，但诸伏景光却敏锐地发觉降谷零的情绪不太对。
　　时常的恍惚，时常的分神，虽然每每只是一错之间，转瞬即逝，但诸伏景光敢肯定，zero他不正常！
　　所以在第二阶段的训练暂告一个段落的浅短空隙，诸伏景光找到了降谷零，准备跟他谈谈心，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hiro……”没等诸伏景光开口，降谷零就先说出了自己这段时间在纠结的，“我大概……不能去卧底。”
　　诸伏景光怔了怔，没反口问“为什么”，只是目露关切地温声问：“zero，发生了什么？”
　　金发青年微微阖了阖眼：“在训练里我时常感觉到他的影响，如影随形，我想，我的手上不能再次染血，否则那些黑暗迟早会再次把我吞没，把我消磨成连自己都陌生的样子。”
　　“抱歉，hiro……我本以为我的信念足够坚定，可现在我突然没那么肯定了起来。”
　　他伸手抱住被满溢的痛苦和悲伤压得几近破碎的降谷零，屏幕外的白哲手指扣住桌角，用力得指尖都白的透明，压抑了太多情绪的诸伏景光声音低哑：“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是我的想当然让zero再一次的重忆那些痛苦。”
　　“也是我不放心hiro一个人去那种地方才一直没有跟hiro说起这件事，hiro会因为过快的时间流速忽略一些事情是很正常的，我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错估了自己的能力……要在这最后的时候选择放弃真的很抱歉……也好遗憾啊。”
　　公安卧底第二阶段的训练是攻心，公安需要足够坚定的卧底，能够扛得住审讯，能够果决的杀死已经暴露被抓捕的同伴，能够挡下敌人无尽的试探……
　　那么每个卧底都需要能够承受他人的谩骂，不管这些谩骂是来自死于其受的无辜受害者们还是被其刑讯的卧底同伴们，审讯和被审都是卧底训练中的必修课，降谷零自然也不例外的要经历这些。
　　【求求你，不要杀我】
　　【你迟早也会下来陪我的】
　　【你杀人了，你是个坏人，我讨厌你】
　　【我长大一定会杀了你】
　　……
　　[“……我想活下去，是错误的吗？”]
　　【黑心鬼，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畜生，你不得好死】
　　【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理解我们坚守的信念】
　　……
　　[“我想活着，是原罪吗？”]
　　【“我知道你恨不得我下一秒就去死，但我可不想听一些脏耳朵的东西，如果想让你在意的人少点折磨，那就请稍微注意一下言行哦。”】
　　【“下辈子骂我的话，一定一定要记得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呐。”】
　　【“我其实并不在意你们在背后说我什么，但既然被我发现了，就要勇敢的承担后果哟～（猫猫歪头.jpg）”】
　　[“讨厌讨厌好讨厌啊，所有人都给我去死！所有活着的还能喘气的全都给我去死！！”]
　　恍惚间眼前之景、耳边之音与脑海中的幻听重叠起来，铺天盖地的迷茫、悲伤、痛苦如潮水般滑过心间，但数量上浓密，程度上却浅淡，就像流水一样。
　　降谷零只是微微怔了怔神就能自如的掩下异样，除了诸伏景光没人发觉他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都这样了降谷零还能拿全优的原因。
　　如果诸伏景光会因为他的缺席而难过，或者坚持要求他去，降谷零也可以继续参与选拔，他会下意识想要向依赖的人倾诉并寻求安慰和肯定，但同样也会本能的给自己留下另一条道路的选择余地。
　　无论面临什么情况，失去什么，都不能完全失去后手，当然面对hiro除外。——某降谷零语。
　　诸伏景光抱紧降谷零，沉默了好一会，平复好情绪以后才缓和了声音里过于激烈的感情色彩，用看似跟往常一样的声线温柔道：“那zero就当我的联络员吧，这也是一种并肩作战。”
　　降谷零刻意忽略掉hiro像是哭过了一样的声音，没有冒着诸伏景光恼羞成怒的风险戳穿，只是弯弯眼睛轻快道：“好啊，我会很努力的为hiro提供‘所有’力所能及的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