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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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挣扎
  奚砚随手把火折子别在墙上,拖来一只木凳,隔着铁栏杆和那北戎细作对望。
  北戎细作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计其数,谢明妤不愧是在战场上待惯的人,那些伤痕看着可怖,落在身上一阵阵地泛疼,但没有一处触及要害,绝对不会要人性命。
  听说这人数次想要咬舌自尽,后来谢明妤给他加上了木头做的刑具,这样就防止了他的牙关咬合;四肢上也用了加固的铁链,这样既不会一头撞死,又不会伤到看守他的人。
  那人眼神如同一头困兽,恶狠狠地、颓然地盯着气定神闲的奚砚,奚砚毫不怀疑,只要打开禁锢,这人肯定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能弄死一个算一个。
  想来初见他时,他还是个小跑腿的,看上去软弱可欺,没想到谢明妤不吃这一套,直接将他最原本的凶恶模样撕了个干干净净。
  奚砚担了担膝头布料:“我们聊聊。”
  那人冷哼一声,牙关咬合不上导致他说话含含糊糊的,但大意能听得懂。
  “我跟你有什么可聊的。”
  “聊聊你为北戎、为大雍不知哪位贵人卖命,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你这样忠心耿耿,又能换回来什么。”奚砚双手端放于膝头,“你为北戎做什么,我都可以理解,立场不同罢了,我不能置喙你的是非对错。但你如此护着大雍的这位内鬼,我就理解不了了。”
  细作别开头,不置一词。
  “北戎嘛,和大雍打了这么多年,说实话,有那点儿小心思我们丝毫不意外,你们能突然老实,才真的叫人措手不及。所以,这封信想要和人里应外合挖垮大雍,站在你们的立场上,属实没什么问题。所以你这封信有没有,都不会改变什么。”
  奚砚话锋一转:“但大雍里面有内鬼,实在是很让我们始料未及。不如这样,你交代出此人是何人,我们放你归去,如何?”
  “大雍人擅长攻心,果不其然。”那人挑衅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这就会上当吗?”
  奚砚探究地看着他,忽然露出了一抹笑意。那笑容带了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寒意,看得细作一怔。
  “虽然知道这几句话不可能套出来什么,但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奚砚偏偏头,“你一人倒是无所谓啊,可你家中病重的长辈、待你归家的妻子、尚且年幼的孩子……你真的能放得下?”
  那人眼神一凛:“你说什么?!”
  奚砚却不说话了,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唇角笑意不减反深。
  那人挣扎着爬起来,铁链限制住了他的活动范围,他够不到栅栏,只能任由铁链拍在地上,哗啦哗啦作响:“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一个大雍人,怎么会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你、你……难道?!”
  “我为什么知道你还不清楚么?”奚砚有恃无恐地缓声道,“我是什么位置,想要查一个人,无论是北戎的还是大雍的,都太容易了吧。”
  “不可能!!”那人将铁链敲得愈发响亮,“北戎、北戎怎么会让你查,怎么会让你肆无忌惮地查!!”
  “这不还是要问你们的好王上么?”奚砚道,“一封勾结大雍内鬼的信,让我们截了下来,还是在北戎来使刚刚归国的节骨眼上。你家王上若想拉低姿态求和,会怎么样呢?”
  细作目眦欲裂。
  会怎么样呢……还会怎么样呢!只能将过错推给他,说这封信子虚乌有,是他挑拨离间,亦或是他上面哪个主子的指使,总之不是北戎王室的手笔。
  为了表示诚意,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奚砚查,他就成为了彻头彻尾的弃子,弃子!
  奚砚看他挣扎的动作渐渐软弱,有清泪滑落下来。
  他不动声色地敲打自己的膝盖,又想起今日下午他同谢明妤说的那番话。
  夕阳西下,谢明妤给他准备了好茶,两个人静静地等待夜晚的来临,那就是时机。
  茶是碧螺春,奚砚一品就品出来了:“磨了这么久,他也该快受不了了。”
  谢明妤担忧道:“不过你怎知他家有长辈,还有妻子和年幼的孩子,但凡猜错,你以后都别想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来。”
  奚砚胜券在握地一笑:“不会猜错的,相信我。”
  谢明妤问:“说说?”
  “他身上除了血腥气以外,还有淡淡的清苦味儿。那是熬药煎药的人身上会有的气味,而且一定是在近期。”奚砚抿了口茶,“当年我父亲从南疆回来的时候,身体抱恙,我照顾了大半年,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他不会是药铺的人么?”
  “不会,药铺的人身上的药味比这重多了。且看他的身手,谁家药铺的有这么好的功夫,手上还有茧子?”奚砚放下茶盏,“至于妻儿,他衣裳里头缝了一枚平安结,针脚细密,一看就出自一位姑娘之手。”
  谢明妤挑挑眉:“那怎么就是妻子呢?怎么不可能是未婚妻,甚至是青梅竹马呢?还有孩子?”
  “就是因为看出有孩子啊。”奚砚道,“有孩子,就是妻子。那枚平安结针脚细密,但只在前头,后头针线凌乱了些,穗子也不甚规整,一看就是被人用手乱抓出来的,能够抓乱但不把它整个破坏掉,应该是个六七岁孩童,且大概率是个女孩儿,因为还有几针是这孩子缝的。”

第25章 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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