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解药


  “玄月。”谢墨胡乱地吻着他的耳根,一手紧紧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顺着松散的衣衫往下,“靠着我,依靠我,交给我。记着,你只有我。”
  奚砚神志不清地将头后仰,抵在他的颈窝,谢墨一抬眼就能看到他毫无防备的侧脸,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一股火从头烧到尾,谢墨猝然张口,便冲他的颈侧咬了下去。
  “唔——”奚砚冷不丁被激了一跳,眼睛睁开,是无法言说的引诱和蛊惑,他被水洗过的眼睛偏了偏,一滴汗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像是一颗泪珠。
  谢墨攥得他愈发紧,他瘫软着身体,所有的理智和清醒叫嚣着挣扎,又被药力毫不留情地压下。
  就这样吧……
  奚砚眼睛轻轻眨着,谢墨居然从里面读出了一些缱绻的爱意和缠绵。
  就这样吧,交给他,把自己交给他,什么都交给他。
  引颈受戮、束手就擒,且看这场爱与欲究竟是谁会将谁降服。
  谢墨侧脸紧紧贴着他的,灼烧的热意顺着肌肤蔓延,两个人真的就像俗世中一对最寻常不过的爱侣,在上京城无人在意的角落,隐秘地、沉迷地放肆沉沦。
  情到浓时,奚砚忍不住喃喃出声:“松烟。”
  “嗯。”豆大的汗水顺着谢墨的额角滑落,砸在奚砚的颈侧,“我在这儿。”
  “松烟……唔!”
  奚砚的身体在他掌下似一尾上岸游鱼,潮湿的、滑腻的,总算是将一腔邪火焚烧殆尽,奚砚低低喘息着,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又被谢墨捞在怀里。
  谢墨只解开了领口,华贵的布料蹭着他赤.裸的后背,在这热潮汹涌中终于生出了一丝冷静下来的寒意。
  谢墨紧紧搂着他,轻啄着他的耳根:“奚砚,我也算救了你一次。下次,你可得心甘情愿地以身相许,知道吗?”
  奚砚眼睫轻颤,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谢墨察觉到他神思渐渐清明,就连喘息的频率都渐渐缓慢,那一刻他率先清醒,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如堕梦境,梦醒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我还想听一声……”他将头埋进奚砚潮湿的颈窝,那诱惑太大,引得他宁愿刀头舔蜜,就算割舌也要再尝一口,“可以吗?奚砚。”
  “松烟。”奚砚嗓音沙哑,但还是开了口,“谢松烟。”
  谢墨一怔,抬头望进他的眼睛,尚有一丝清明。
  奚砚虚弱地勾了勾唇,似乎想笑一笑,旋即身体一软,瘫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他垂眸盯着奚砚沉睡的脸颊,半晌,如释重负地笑了,将人往怀里更用力地搂了搂。
  就算一切只是梦幻泡影,有一场,总比双手空空要好。
  就在这上京城无人在意、无人关注的小角落,藏着摄政王难以言说的一场梦境。
  马车最后停在了摄政王府门前。
  谢墨将奚砚遮得严严实实,抱着人快步进了屋,那人身量虽高,可却实在清减,抱在手里像是一片琉璃,易碎又易折,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奚砚身上又热起来,谢墨就知道那药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就退了,趁他还没醒,赶紧把他抱进了里屋。
  谢墨将奚砚放在榻上,刚想扯张被子来给人盖上,奚砚便又醒了。
  他又难受起来,脸颊滚烫,谢墨用手背碰了碰,落在奚砚眼里都是如冰雪一般的寒凉,他需要这样的寒凉。
  可他到底清醒了些,强忍着没去抓谢墨的手:“这是……”
  “回家了,你别担心。”谢墨俯下身,用唇碰了碰他的眉心,“我去找医师,无论如何得给你看看。”
  他语气中的爱意和呵护,纵使是在□□焚身的情况下也难以掩藏,奚砚怔了怔,那双蓝眼睛正温柔地将他注视着。
  是松烟么?
  他顿时泛起一阵委屈的情绪,眼睫一颤,泪珠顺着眼角滑落,这次不再是汗水。
  谢墨用手指拂去他的泪珠:“哭什么?”
  “松烟。”奚砚颤声道,“我难受,我还是好难受。”
  “你救救我。”
  第27章 解药
  谢墨搂着他的后颈压了下来。
  奚砚从来是清冷的、骄矜的,就算是方才那般难受,都没有主动向他求援,此时此刻他躺在榻上,泪水涟涟的模样显得无比脆弱,像是一只迷途的鸟雀,急需有人带着他走出迷雾、走进清醒。
  占有欲和征服欲将谢墨那本就没泄出的邪火再度烧了起来,他迷恋地瞧着奚砚失去焦距的眸子,一遍又一遍,然后俯下身。
  他胡乱地吻着奚砚的颈侧,用牙齿叼着那小小一块在磨:“我救救你,我救救你啊奚砚,你知道我是谁吗?”
  “松烟,谢松烟。”奚砚撕扯着他的衣服,“冬天了,冷宫是不是又好冷,你救救我,我给你带桃花酥,你要不要吃一口。”
  谢墨动作顿了顿,随即抬起来了些,双手捧住奚砚的脸颊,额头抵着额头:“睁开眼睛看看我,奚砚。我不是那个只会在冷宫等着你施以援手的谢松烟。我是嘉王,是摄政王,是谢墨。”
  奚砚疑惑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蓝眼睛,似乎有些迷糊。
  谢墨也瞬间发觉了不对。
  他捧住奚砚的脸,将额头抵上他的再度细细感受,那滚烫的温度顺着额头传递过来,惊得他心一抖。
  奚砚发烧了,难怪会开始说起胡话。

第27章 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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