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34

　　“很痛欸。”
　　五条悟呲牙咧嘴的摸着后脑勺的大包，感受到异样。
　　嗯？
　　湿漉漉的？
　　摊手一看，血？
　　五条悟愣愣地望着手掌的血迹，回过神猛地转头看向正望着自己的平若叶，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你破了老子的第一次啊，小木头！”
　　平若叶：“......”
　　夏油杰：“......”
　　平若叶听罢身躯一震，无语的看向五条悟：“五条，你该好好学一下语言这门艺术了。”
　　什么叫破了你的一次啊喂！
　　她可还什么都没干呢！
　　“第一次有人能对老子造成这种伤害啊。”五条悟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紧接着双眼放光，兴致勃勃的，“吶吶，小木头再来一次吧？！你的术式！”
　　平若叶抓住重点，眼神危险，咬牙切齿道：“再叫我小木头你试试！”
　　五条悟从善如流，句末语调扬起：“好的，就刚刚那个再来一次吧，老子还没来得及完全看透，若叶酱～！”
　　自信于无下限术式的防御力，看着平若叶扬起板砖时，五条悟承认自己轻敌了，不仅没把这种超落伍的攻击放在心上。
　　还很有闲心的精神溜号了：
　　嗯，小木头的体术不错。
　　性格——好吧，老子承认她的真实性格有意思多了。
　　要不等会逗逗她？
　　五条悟漫不经心等着她的攻击被无下限阻挡，悠闲的盘算着等会儿应该怎么嘲笑她。
　　纯粹的板砖加增幅类术式，可攻击不到老子啊小木头。
　　一直这样认为着，直到板砖距离无下限极近时，五条悟才看见平若叶的术式真正施展。
　　虽然仅有一瞬间，但他还是看穿了对方术式原理，及其运转的规律和痕迹。
　　最开始，五条悟眼见平若叶咒力覆盖于掌心，手持板砖的就朝自己袭来。他还以为她要么仅仅是想单纯靠着的咒力加持后的力度进行攻击，要么是她的咒力增幅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结果近到眼前，平若叶的咒力都没有表现出异常波动。
　　五条悟有点失望。
　　什么嘛，还以为有什么惊喜呢。
　　超——失望！
　　几乎是下一秒，五条悟的失望完全消失。
　　因为惊喜来了。
　　大吃一惊的惊喜。
　　五条悟看见原本正常展开的无下限术式，在未经自己主动取消的情况下消失了。
　　......没了？
　　没了！
　　此时，在五条悟六眼中的世界，各种与平若叶正在施展着的术式相关信息，汹涌着塞进他的大脑，并迅速分析原因经过结果——
　　六眼进行极为精细的咒力操作后，成功干涉原子和支配空间而成的无下限术式，被平若叶轻易的通过改变术式的咒力排列，使无下限失效。
　　每个咒术师都是从自身微小的感情中提炼咒力，他们使用中的咒力独属于自己，咒力具有个人标志性。
　　这也是通过咒力残秽可以判断咒术师是谁的原因。
　　从来没有出现咒术师直接肆意操纵、和改变他人咒力为己用的情况。
　　可平若叶的术式居然完全无视咒力的排异性，霸道地将五条悟的术式改写——术式序列被她改变后便无法正常运转，无下限术式失效是必然的结局。
　　她在靠近五条悟的前一秒才施展术式，然后人为破坏了他术式运转的轨迹。
　　五条悟看穿这一点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被砖头砸中后脑勺，砸出满脑子问号：喂喂喂，存在这种超级BUG般术式，真的假的？
　　不过，懵逼了好一会，他的第一反应是兴奋以及跃跃欲试！
　　时间太短，还没有完全摸清小木头的路数呢！
　　老子——还要玩！
　　.
　　五条悟没有被打败的挫败感，反而对平若叶（的术式）充满了兴趣。
　　“再来一次吧！若叶酱～就你刚刚使出的那个术式！”
　　“拒绝。”
　　平若叶呵呵一笑：“五条君别叫的这么亲密，我跟你不熟，还有......莫非你是抖M？”这么想挨板砖一击？
　　五条悟一听，理直气壮声称：“怎么能说不熟？订了婚约，若叶酱就是老子的未婚妻欸！”就该满足老子这么个小小的要求吧？！
　　“？？？”
　　平若叶匪夷所思的看了一眼五条悟，有些搞不懂怎么会有人比她脸皮还厚，小时候......明明不这样啊。
　　然后，她语气棒读道：“未婚妻？‘老子这么完美，那块小木头完全配不上老子的好吧’。”
　　呵呵改口真快，他是狗吧。
　　五条悟听着极为耳熟的发言，沉默呆滞一秒，接着默默转头看向一直吃瓜看戏的家入硝子，又看了眼爱莫能助的夏油杰。
　　家入硝子侧过脸，望天看地，不语。
　　夏油杰躲避视线，欣赏高专的风景。
　　“所以，我为什么要满足你的要求？”平若叶说道。
　　“欸——因为很好奇啊。”
　　五条悟挠挠头，选择坦率的开口：“你的术式可以直接影响老子的无下限，这完全是作弊术式吧？”
　　“哈？我作弊？你的六眼难道不是作弊器嘛？！”
　　“但是若叶酱的术式影响敌人术式运转，让所有咒术师感到棘手，你的更作弊吧。”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