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梁嘉禾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翟静说:“这句话是出了酒吧,那位男士对我说的。”
梁嘉禾不懂。
她便叹了口气。
“还好我们高中不认识。”她说。
红灯,梁嘉禾慢慢刹车,脚底绷的有些紧。
“嗯,你说得对,要是认识了……”别说结婚,她在听见他名字的那一刻就pass了。
翟静听出来他未尽的意思,这句话在今晚有些许扫兴。
“你太没意思了。”她说,“我中学时是个比较文青的人。”
只是毕业后被生活和工作的琐碎打磨,相亲市场上屡屡碰壁,教她认清了生活的真相,丢掉了不切实际的妄想。
“还有点酸腐。”回忆起曾经的美好,她轻轻笑起来,“你肯定受不了的。”
他唇角微动,但因为不常笑,也明白自己方才想岔了,这微笑有些不自然。
回到家,翟静有些饿了,叫梁嘉禾先睡,自己打开冰箱看有什么吃的。
准备给自己下一碗馄饨。
“饿了么?”
“嗯,有点,你要吃吗?”
梁嘉禾接走她手里的馄饨,“我去下吧。”
“……好。”
翟静回屋卸妆,吃过夜宵后进浴室洗澡,吹头发的时候感觉身后贴近一道身影,随即手上的吹风机被拿走。
“我来吧。”
翟静从镜子里看男人,他距离自己还是没有她以为的那么近,有一步远,低着头,一只手里握着她的头发,吹的有些专注。
很快,她将头发抽回来,“可以了。”
他放下吹风机,将她的头发散在肩上,取走她手里刚拿的精油,在手上抹开之后,指腹穿插在头发里。
这和刚才单纯的吹头发有些不一样,她可以感知到他的力度,手指的热度,以及由此体现的用心与否。
“看起来挺熟练的。”翟静说,望着镜子里的男人,“以前也经常给前女友这么抹精油吗?”
他动作一顿,抬头看她一眼,“没有。”
翟静将精油瓶子放回去,没说话。
一会儿结束了,她准备离开,忽然见他往前一小步,鞋尖抵上她,将原先保持距离的那一步收紧,像是在她心口系了根绳,拉紧,逼得她后撤一小步,手撑
依譁
到洗漱台上站稳,又被他握住手腕。
男人眼神有些深邃,与从前不太一样。
他低了低头,翟静呼吸微屏,下一秒,唇角热了,被轻吻一下,视线里是他垂下的乌黑睫毛,口腔里是他试探进来的舌尖,很热。
很快,唇舌被缓缓搅动,肺里呼吸不过来,另只手推他胸膛,又被他握住按在原地,便顺势去解他的衬衣扣子,从开口摸进去。
他胸腔忽然剧烈抖动,舌头被迫从她嘴里出去,大口喘息着亲她的耳垂,耳朵里灌满了男人此刻粗重的呼吸,身后镜面的雾气模糊了他潮红的面颊、她裸露的肩颈,以及他此刻沿着曲线低下去的头颅。
她撑在洗手台上的手骤然抓紧,他也用了力道按着她,不允许她有丝毫逃避的行动。
很快,浴巾被蹭掉边角散开,铺在身后的洗手台上。
他们做这种事一向比较沉默,务实,他也只会在开始时,低声问她:“这个力度怎么样。”
可以的话她便不回答,或轻或重了都会皱一下眉头以示难受,但今晚……有些不太一样。
与上次的情绪爆发不同,这次翟静很平和,不对劲的,是梁嘉禾。
他没有问她适不适应,一开始力道就有些重,她吃不消地皱起眉头,但舌头被他吻着,一只手被他死死按在洗漱台上,另一只手也已经搭在他肩后拿不下来,只能被动承受。
等他去亲别处,她抗议的声音也在他的速度下格外破碎,反倒成了他的催化剂,越来越兴奋。
她的手死死抠着他的肩膀,感觉指甲里挖进了皮肤组织,却像是刺激了他,速度慢了,力道一下比一下重,盯着她的眼睛乌黑深沉,裹着一股火气。
没多久,她便浑身脱力,呜咽着趴倒在他胸膛上,被抱起来,挪进卧室。
这里更是他的主阵地,翟静觉得再这样下去可能要出事,最后只得出声求饶。
她的求饶似是取悦了他,愿意配合她停一会儿,低头附在她耳边,与她的喘息声渐渐重合,嗓音低哑迷离:“你今晚很漂亮。”
……
第一回合结束,翟静已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浑身汗湿地侧趴在床上,感觉身后又贴过来一具热烫身体,手指无力地推了推,“不来了……”
梁嘉禾哑声低语:“能把那男人的名片扔了么?”
“嗯……扔吧……”
再不扔,她真能死在这张床上了。
温度
没怎么睡, 天亮之后,梁嘉禾乘机回香港,翟静吃个早饭, 拿上课本回学校上课。
走路都有些困难。
今天碰巧是两个班连着上的双节课,一上午站下来,她的双腿和双脚已经像是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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