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胭脂药膏凉血 催情香炉躁气


  周衍暗骂一句:“卑鄙小人!”
  刘仙犹疑着问:“殿下,这李默是咱们南佑的人吗?”
  周衍:“是我的人。”
  刘仙:“……”
  “殿下,卑职该死!我不知……”
  “不必再说。你想法子把看守的人都换成自己人,本王要出入自由,暂时不惊动皇帝,过些时日我亲自找他要人。”
  周衍立即下山,召宋居等门客在庄园内密谈,调兵遣将需要时间,暂时只能委屈李默住在僧舍。
  刘仙的动作也很快,当天找借口换了两个守卫,当夜周衍便带了个从南疆跟来的巫医上了皇觉寺。
  东南角的僧舍里灯火通明,李默已不知多久没见过这样明亮的世界,他难以适应地紧闭了双眼。
  周衍忙把他的头按进怀里,抚摸着他短短的头发安抚他,“无事,无事,只是让大夫看看你的病。”
  李默的头和他这个人的脾性是一样的,圆润温和,没有什么棱角。头上半寸长的头发不软不硬,密密地搔着手心,扫过里面每一条掌纹。
  周衍本来是想着安慰他的,却抚上了瘾似的,许久挪不开手。
  巫医跪在门边不敢提醒,还是李默自己抬起了头,“世子?”
  周衍轻轻笑了下,低声说:“是殿下了,我今年二十一,比当年相遇时的探花郎还大四岁。”
  李默呆呆地说:“太子殿下。”
  周衍捧着他的脸,叫他仔细看自己,“不对。”
  周衍的母亲有一半天竺国的血统,他随了母亲的眉目深邃秾丽,眼仁儿又像他来自康巴的曾外公,是很浅的金棕色,一头浓密的乌发不像汉人梳成发髻,而是披散着随意束到一起。
  李默看着他艳丽的面庞,换了个称呼:“公主殿下。”
  周衍笑了,点点头:“正是。你已入赘给我了,好生听话,把病治好。”
  他挥手让巫医上来瞧病,巫医看过他脸上大片大片的红疹子,禀报周衍:“殿下,公子脸上的疹子无碍,是因这房屋周围潮湿,又不通风不见太阳,久居于此所起的风热湿疹,换个地方晒晒太阳自然就好了,若是太痒就用些凉血止痒的药。”
  周衍:“那他为何有些呆傻?原来是很活泼一个人。”
  巫医来时已向刘仙打听过病人的起居情况,他捻着一根小辫子沉吟片刻,道:“殿下,小人这么看着,公子的头部似乎没有受过外伤,或许是伤心郁结,孤独苦闷所致,吃些疏肝解郁的药或许能起些作用,但心病到底还需心药医,公子自身还是要把心放宽,重拾过日子的兴致才好。”
  周衍听他这么说,手上又囫囵个儿把李默的头摸了一遍,确实没有外伤的痕迹。
  他又问:“他一年多前曾受过宫刑,有碍没有?”
  巫医道:“既是一年多前受的刑,按理说外伤应当痊愈了。只不过男人能做的事情他不能做了……”说到这里,他突然打了个磕巴,他想到刚才殿下与公子说的两句话,立即改口道:“还是能做的、能做的,殿下宽心。”
  周衍皱眉:“本王宽什么心?到底能做还是不能做?”
  巫医把腰弓下去,“能……能做一半儿吧……殿、殿下辛苦些就是……”
  巫医不敢把话说得太直白唐突,周衍听得似懂非懂,两人都沉默了。
  巫医揪了揪小辫子,突然想到刚才殿下还说了什么“入赘公主”的话,他脑中灵光一闪,埋着脑袋说:“若是……若是殿下、殿下不愿辛苦,要不……让小人替公子检查检查?去势的手法若不到位,有可能去不干净,后续会再长些回去也是有可能的。”
  周衍:“本王有什么不愿辛苦的,我只想他少受些罪。”
  一句话说得巫医又困惑了,他唯唯应诺。
  “你出去等等,本王给他检查,看完了转告给你。”
  巫医出去后,周衍在榻边坐了片刻,接着他觉得屋内弄得太亮了些,有点刺目,他起身灭了两盏,然后走回来对李默说:“你听见了,大夫说,还能治,但是我得先看看,知道情况他才好对症下药。”
  李默歪靠在一张引枕上,呆呆地看着一盏灯笼,像一幅不会说话的美人图。
  周衍说:“那我看了。”
  他靠近,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脆半跪在地上,缓缓摸向了李默腰间。李默突然闭上了眼睛。
  周衍看见了,收回手。他起身扑上了榻,压在李默身上,亲他的眼皮,又亲他的唇,跌落悬崖似的下颌线,穿过丘陵般的骨骼,在漩涡旁打转儿,在泥沼般柔软的小腹下边儿逡巡许久。
  他吻上那道无比耻辱的伤疤时,李默突然哭着蜷成一团。
  与他的屈辱和痛苦相反,周衍突然在那道疤上感受到一个很深很深的,从未预料到的,令他无比兴奋的欲望深渊。
  作者有话说:
  公主殿下好兴奋.jpg
  第13章 胭脂药膏凉血 催情香炉躁气
  李默哀哀地哭泣着,周衍一边哄他:“李默、李默、阿默、甜甜的阿默……”一边用唇舌描摹他的伤处。
  很难描摹。
  大概像一个酒池,周围是柔软的、折叠着的锦绣香缎,酒池间有处泉眼,深不见底。再往旁走,左右有两座暖玉山,此刻仓皇地向内倾倒,夹住了周衍的头,似乎要将他埋葬于此。

第13章 胭脂药膏凉血 催情香炉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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