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真相
面对正常手段不能解决的人渣凶徒,若不能恶过他,便只能进退两难,锦衣卫虽属朝廷官衙,却因其特殊性,避免不了沾染血腥黑暗。
至于是否会牵扯无辜,此刻的关无艳还未想到这般深。
她只想,工作便是工作,纵使心性柔软许多,对于今晚,她也是半分后悔都无。
恰此时,有人大力推门,撞开了意欲说些什么的锦代号们。
黑夜为景,火把已灭,一盏风灯摇晃空中。
胡长生黑着脸,他全都听到了。
“训练审讯,你以为我是要教你们什么?犯人招不招,在这里不是最重要的,过程中,你们敢将手段用到何种地步,才是最重要的!”
“鞭笞到皮开肉绽可以,用匕首割几下就不行了?照你们的意思,那我送他去云积寺,让和尚感化一下不是更好?”
“我看不是手段有问题,是你们看不惯用手段的是个女子才真。”
胡长生看看屋里,没有选择进门,他背着手道:“除了廿八,你们通通不过关,都滚回去想想,要是怕,明儿别来,只要保密,我不为难人。”
代号们将辩解咽回肚中,正要滚,又被反应过来的胡长生喊住:“你们给犯人上药,把屋子收拾干净了,然后再滚。”
关无艳拿上自己的东西出了房门,她问胡长生:“你在哪睡的?我要沐浴了再回。”
屋内,锦一犹豫几息,拿起了地上匕首,这是他的,他还从未想过,可以这般使用。
他又看看地上惨不忍睹的陈大刀,似乎在沉思些什么,背对众人的他,眼中潮流涌动,而后,脸上渐渐浮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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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长生当真带关无艳去了南坊,进了一座小院。
院子很小,没有多少生活气息,但该有的物件全都有。
灶房里,关无艳生火烧水,胡长生来回踱步,突然他站到人跟前问:“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好奇很久了,他怎么可能不好奇!
关无艳推推柴火,看看开始冒烟的大锅,随口就回他了:“我有个师父,四处游玩去了,别问,问了我也是不知道在哪。”
胡长生俯身追问:“你师父,江湖人称什么,总可以说吧。”
关无艳:“哦,可以,无门无派自称无名。”
胡长生噎住,气呼呼瞪她一眼:“不说拉倒。”
关无艳耸肩:“骗你做甚。”
静默片刻后,烟气滚滚水已沸腾。
胡长生开口:“我想到个单人的小考核,就交给你试试吧。”
“隔壁人家姓李,当家人的母亲和弟弟,都住在北坊,母亲失踪遍寻不见后,这几日正准备办后事。”
这么巧?关无艳站起身,手上打水动作不断,口中应他:“然后呢?”
“你试试,能不能查个水落石出。”
关无艳惊讶:“为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胡长生就是随便一想,但他不能这么回啊,于是负手于背后,他一脸高深莫测道:“你自己找答案吧。”
第50章 真相
专门沐浴整理过的关无艳, 于清晨时分回到了展家。
刚进院子,棚里的牛壮壮长哞一声,两道房门便被各自主人打开, 崔银莲同展和风衣衫整齐, 全从屋里迎了出来。
两人疾走几步,展和风接过关无艳手上食盒背后包袱, 崔银莲握住关无艳观察她身体情况。
关无艳自我感觉已是好转,倒是面前两位, 脸色泛白眼下泛青, 看着有些憔悴。
“怎么起得这般早?该不会一直在等我回来吧?”
对面摇头, 关无艳不信却也没有戳穿, 她只是说:“接下来几夜, 暂时不用出去了,日后再训练, 我会争取早些结束我那份, 尽量恢复作息。”
崔银莲开心也担心,轻蹙了眉头问:“会不会不合规矩?”
问完自己回答了:“不管, 若是胡长生不同意, 那咱就不干了。”
展和风跟着点头, 关无艳嘴角含笑:“好, 听你的。”
崔银莲高兴地点头,有心再问问训练累不累难不难, 关无艳先动了, 她依次将两人推进屋:“再补一觉,有话也都回头再谈。”
病时难免虚弱过平常, 同样进屋补眠的关无艳,中途曾有过短暂的睁眼, 迷迷糊糊不知时光过去几许,只看是崔银莲进来收走了她的衣物鞋袜,便又安心地重入梦乡。
崔银莲的回笼觉很短,醒来先是做早午食温在锅中,接着出摊又收摊,洗刷整理好餐车,等丰收离开后,她又开始忙活家务。
今日暖阳再现,她坐到院中准备浆洗衣物,拿起关无艳那双棉靴子时,心里还想着要是能弄到鹿皮就好了,做双鹿皮靴子,定是暖和极了。
想到这,她又心疼起当初关无艳打下的那张虎皮来,为了助人,虎皮卖了,首饰卖了,艳艳虽无二话,她却总觉遗憾。
然后她便觉察到靴底异样,翻转过来一看,她望着布满整个靴底的干涸血迹,呆楞了许久。
展木生做完了最近一单木工活,刚到院里练习射箭,展和风敞着房门,口中念念有词在纸上默书,李宝珠去找崔家龙凤胎玩耍,谁也没有注意到崔银莲的异常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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