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个下旬：27
良锝突然意识到什么真相，恍惚间，惊到后脊柱发凉。
这天中午，十二点过去二十分，良锝接受医生处理伤口。
脑袋被缝针期间，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的戴婉，竟奔赴过来， 气鼓鼓地表达出一番关怀，甩出一大笔钱执意让良锝留院观察。
“我请你假扮入赘前提，是需要你这张漂亮小脸，来做门面！若你毁容，这戏便不能再演好！”戴婉一声不吭地看他片刻，“你这模样真惨！”
“不能住院！今晚西图澜娅餐厅有隆重晚宴，我第一天上班就缺席，会惹来闲话。”良锝不敢提特务的事，只能凸显自己哪怕负伤，也要当上阵当好员工。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宴会，能让你扔掉半条性命似的要赶去上场？！”戴婉冷下脸，转身出门时差点撞到护士。
护士递来报告，同时叮嘱他去做其它检查，良锝接过单据瞄眼。
“核磁共振？我脑袋没坏！”
“医生刚才让你做动作时，你是不是一趔趄，接着又一踉跄，差点摔倒？”
“我……我那是摔了个屁股蹲，胯疼——”
“你和我说这些没用，要找医生说去。”
良锝刚想起身，又因胯疼，猛地落座，疼得呲牙咧嘴。
“你看，你看！你还是去核磁一下吧，核磁成像最快又最好。”
护士忍着笑，催他。
良锝扶墙起身，跟着指示牌，走向核磁共振室。路途上，接到一个意外电话，是上次录真人秀节目时认识的X教授。
“良小友，在忙什么呢？”
“核磁共振！”良锝弄不准对方突然来电意图，“从梯子上……嗯嗯嗯，就是摔了个屁股蹲。”
“磕碰到脑袋了吗？”
“没有！”
“那就好！脑袋没事，就行！年轻人摔一跤，不会出大问题！摔倒时脑袋要保护好，这很重要！”
“啊？”良锝驻足，恍惚数秒，“呃？谢谢教授！”
“谢我干嘛？客气！”X教授笑声洪亮，“屁股伤的不严重吧？咋摔得？“
良锝等着电梯期，摘取重点桥段，简单概括后，讲出受伤经过，“反正就是怪我自己不小心，着了道。”
“你这钱，挣得够辛苦的。”X教授说，“咱们赶快聚起来聊一聊，我来当心理疏导师。”
电梯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良锝立刻决定，立足当下，趁机摘！“要不现在聊聊？免费的吧？”
X教授爽快答应，“说吧，让我分析什么？”
良锝赶快将他与戴婉、Jane关系，以及自ʝ𝒮𝓰己遇到的破产、特务、入赘等等信息汇总，一股脑吐露给X教授，“……就是一句话，目前状态，我挺囧的。”
“近来这些事，没引起你心里不舒服，做怪梦吧？”
“没有！”
“你心理状况目前没问题！你需要的是职业方向规划与情感梳理指导，而解决这俩问题，太细致分析的话，你也没时间没耐心听！我有个非常直接的应对方案，不过就是可能会得罪人。”
良锝思考数秒，走出电梯，“多严重的得罪？”
“哟，你真考虑啊？”
“是的！”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一个穷人，如何获得快乐？”
“一无所有的人，想干啥就干啥呗！嗯嗯？稍等，这个……容我想想。”良锝拐了个歪，走到核磁共振所处区域，在机器上扫码，排队等叫号。“这个穷人有梦想吗？”
“这参考值你来定，你可以赋予！”
良锝不愿打扰等候区的人，站在稍微远的地方，背靠过道上那道玻璃门思索，“真不需要在意附加条件吗？”
“是的！有？或者没有？不是关键，在于你思考到了什么。”
有个护工推着失智的坐轮椅老先生，排到了号，核磁共振室的防辐射大门刚打开，老先生却突然嚷嚷起来，手舞足蹈要起身，护工想把他按回座，随后发现什么似的，唉叹一声，尴尬抱歉的跑到护士台，“对不起，我们要向后延迟，我们家老先生刚刚把……唉，把屎……便便拉到裤子里了！”
那些等候排队的人听闻，纷纷露出嫌弃模样。有俩年轻人，不动声色起身，走到更远处落座。眼前突发事件，令良锝一时呆滞，忘了思考，X教授却颇有耐心，竟没急着催问。
护工推着轮椅，走近良锝时，隐隐有臭气飘来，良锝赶紧闪身，见门要自动关上，他前冲一步，赶紧把门推开，推的更大，让护工先过去。
“谢谢！”护工非常抱歉地点点头。
这时老先生，却手拍着轮椅，满脸带笑的嚷嚷，“谢谢，谢谢，谢谢……”
良锝先吃惊，其后尴尬，接着难过。
“我不知道，太难界定！可能……快乐是很私人化的感受。”
“你已经比很多人看的透彻。”X教授讲，“我们人类，每一个个体，性格都不一样，可针对穷人的理解与快乐的定义，却存在很多共性，多数人会顺从社会经验角度的界定，认可快乐组成因素由人生富足、爱情美满、无病无灾、青春益寿等组成，这些因素是能促使快乐，但都无法恒久。”
“拥有了这些，起码让人没那么痛苦吧？”
“没那么痛苦？可还是存在痛苦呀。””X教授笑着讲，“顺从内心呼喊的人，才能挖掘出真正快乐！当然前提是不要去过分抖M，更不要做变态，不然律法会阻止你去继续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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