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你是想让你阿玛知道的时候,你还傻愣着替人遮掩,还是那时候你已经把这事儿给安安稳稳的解决了?”
当然是后者更好一些,但他现在根本没能力悄悄地把事情给解决了,他住在前院,一旦有动静,阿玛肯定会知道。
让伴读来?他们更没有这个资格。
永璜埋头思索了片刻,还是把事情给全盘托出了。
事情的起因是永璜的伴读里有两个摔跤不错的,和永琏的伴读打了个平手,然后玩得高兴了,一下子没收住,把皇上六阿哥的伴读给打败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们天天叫伴读比试,本来是为玩着高兴的,后来就变成皇上的六阿哥为了赢,使了些手段,之后又对永璜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伴读也不是傻的,想明白要示弱的时候,又知道自己主子受辱,气上心头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打赢。
这就是永璜身边伴读经常带着伤的原因,见天儿的比试,双方下手都越来越重,伤着了又不好告假,干脆就瞒着人。
按理来说要有人出来调节,偏偏一开始永璜没想到这帮人气性这么大,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会儿又是宫里事情多的时候,索性偷偷地瞒下来,连永琏那边也没说。
六阿哥那边不饶人,永璜看着身边人为了他出气才这样,不好半路叫停,伤了他们的一片忠心。
而且现在也不是他能不能叫停的时候了,比试到现在,瞒到现在,一旦事发,自己身边的几个伴读肯定会被问罪,自己阿玛这里要处置,回了家必定还要被处置。
万一打出个三长两短来,他怎么能忍心?能留下来的人,看着前车之鉴也必定要心凉。
那这段时间的事情完全就是白费了,是一场闹剧。
但事情总要有个了结的时候,永璜心一狠,干脆找了个理由拉着六阿哥比试起来,他想的是打个平手,这样大家面上都好看,谁料六阿哥那边想的不一样,以为他不敢再比下去。
然后他就被打了几下,不严重,但当时他也下意识还了手,在之后就变成两个人互相打,永璜还有些分寸,只是防守或者制着六阿哥,六阿哥那边不知道怎么想的,下手还是很重。
最后虽然是平手,但伤反而是永璜一个人受了。
永璜虽然明显感觉出不对了,但是事已成定局,他好不容易才把这件事情按下去,要是再不服气去找茬,那就越闹越大了,也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第三十四章
六阿哥的生母是皇上的谦嫔, 不是潜邸出身,因生育而晋的位,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主子了。
但其出身不显, 又不是得宠出了名, 时舒猜测着,这位谦嫔若是知道六阿哥跟永璜闹腾起来, 只怕心里也打鼓。
也幸好这是在宫里,来往方便一点, 如果是分了府住到外面去, 要想进来一趟跟谦嫔通个气儿就难了。
本来就是孩子间打闹的小事情, 只因永璜是晚辈, 才显得理亏了些, 她这边备些礼,不必太贵重, 但也要合了心意才能显出她的用心来, 如此这事儿就算是结了。
之后要是有什么人拿这个出来说事,王府和谦嫔那边也都有个说法。
正院, 福晋听说富察格格那边要过来请安, 心中惊奇。
这富察格格自打病好了之后, 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声不响地就把身边的人拢在了一起,其他的格格们也不敢再冒犯她, 更是借着王爷去看大格格的时候把王爷也给哄高兴了。
王爷一向不喜后院的人拿着孩子博宠或是闹事儿, 先前富察格格也是为着这个下去的,谁承想她又能借着大格格爬上来?
如果说以前福晋早就不把她放在心上了, 现在却是不得不一点一点又把她给挪回来,谁知道她变聪明以后, 心是变大了还是吓回去了。
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这件事上,宝亲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时舒没什么向福晋隐瞒的必要,直接全盘托出了。
福晋听了果然也是一惊,事情倒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谁让发生的时间不凑巧,连带着她也要慎重对待。
时舒不会在这个时候留下让人攻击永璜的话柄,因此只是说:“孩子之间打闹,本不算什么的,只是我从永璜那听了以后觉得有些不妥,虽是年纪相差不多,但六阿哥是长辈,永璜这么做倒是冒犯了,我心里有些不安,才来问福晋的意思。”
福晋难得听她把话说得这么漂亮又密不透风的,虽然彼此心里都知道事实大概不是这样。
而急着道歉内里究竟是什么缘由,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她可不敢妄言,依着富察氏这么说倒是可以,没什么错处可挑。
福晋不会特意在这事上使绊子,闻言就道:“过些日子是谦嫔娘娘的寿辰,不会大办,咱们跟着以这个为由,送些贺礼,应当就可以了。”
福晋说完这个,自己却先否决了:“算着日子,倒是有些太晚了,偏生爷这个时候又忙起来……”
这话里有未尽之意,王爷这个时候又忙起来,宫里氛围却不见好,谁知道是不是皇上身体又出了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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