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番外·反穿132

  除了情绪波动过大容易魔阴身外,其它方面都健康的很。
  她掏了本书丢在桌上,让他自己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
  庭院中的枫叶洋洋洒洒地飘落,随着微弱的风向来到了廊下的桌上。桌边的茶炉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景元将手中的书放下,将炉子中的火苗压下一些,伸手触碰了一下茶炉旁边的柿子。
  他看着指腹上的红痕,突然笑了一下。
  廊外的空地上,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正在切磋,景元觉得贴切一些的话该叫指导。
  大的那个不断喂招,并且时不时的出身指导几句,小的那个脸上带着点兴奋,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
  和谐的场面被一道带着霜寒的剑气打断,顾琬将彦卿揽腰抱起,躲过了这道剑气。
  对于三人来说不算陌生的白发剑客正站在屋檐上,手上那柄带着森森寒气的长剑被缓慢拿起,指向了抱着彦卿的顾琬。
  一条有银色月牙印记的黑色丝带遮住了她的双眼,但她略微下压的嘴角和紧绷着表情都表明了她此刻的不虞。
  镜流居高临下地看向顾琬,“就是你治好了他?”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顾琬对着景元使了个眼色,让他带着彦卿先走。
  有些事情还是不太方便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她看向那名檐上的剑客,对方在她转头之时便以跳到院内,手上的长剑依然保持着举起的姿势。
  等到景元与彦卿走开后,茶炉上的火苗也早已熄灭,只有壶上的小洞飘散出一缕水雾。
  见到另一个世界的旧友如此的惨状,顾琬的胸中也溢满了心痛。
  但逝去的人无法挽回,她能做的也只有拯救还在世间的几位友人。
  黑发少女并未开口,她有些突兀的对着镜流笑了一下。
  这个笑很甜,仿佛镜流的手中,指向她的并不是什么长剑,而是一捧鲜花。
  镜流露出的眉头微微皱起,再往前走了几步。她确认自己如今的表情看起来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眼前的少女也不该是这样的表现。
  至少,在她还算清晰的记忆中,被她用剑指着的人,要么战意高涨,要么被吓得丢下了防身之物,只想着逃跑。
  在冰蓝的剑身更加靠近后,黑发少女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她的手动了,却不是拔剑,而是将腰上的剑巧妙的掷到了房门附近。
  那是一个无论如何都来不及去拿的位置。
  镜流发现自己竟然拿这个人没办法,被黑色绸缎遮住的眼中带了一丝狠厉,她如风一般无痕的动起来,将剑搁在了白皙的脖颈上。
  一股熟悉的香味冲进了她的鼻腔,镜流记得这个味道,也忘不了这个味道。
  带有久远印记的纸袋被举到她的眼前,黑色的绸缎被眼里的泪珠浸湿,她无声的将剑放下,拿过纸袋揣在怀里。
  她明白刃说的异世之人是什么意思了。
  看桌上的点心的剩余量,两人应该聊了有一阵子了。
  镜流有些不适地眨眨眼睛,黏湿的绸缎贴在她的眼上,一只手伸到她的脑后,帮她解下了这根绸缎。
  她为什么没有反应?
  这很不对劲,但镜流却没有细想。她被温热的身体抱住,源源不断的柔和的力量在修复着她被魔阴身折磨的身体。
  赤红的眼睛茫然地望着院内的枫树,她不知道反抗,被动的接受了来自陌生少女的馈赠。
  直到陌生的气息散去,院里只剩了镜流一人,她这才从无形的掌控中反应过来。
  装有点心的纸袋还是温热的,底下压着一张字条。
  【往事已过,一切有我。】
  镜流嗤笑一声,将字条攥紧。
  她倒要看看,这位异界来客,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鳞渊境内,两边的龙师正对峙着,等待着中心的景元发话,十王司的机巧人偶站在一旁待命,毫无感情地盯着左边的那群人。
  “我钩沉尊称你景元一声将军,还真把这里当成你的神策府随意撒野了?”
  名为钩沉的龙师带着倨傲的姿态,将下巴扬起,他身后的几个持明也附和着他的话。
  景元好似完全没有听到一般,抬了抬眼睛,哦了一声,从袖中拿出了一枚鳞片。
  残留的星神威压将钩沉原本倨傲的神情变为了惨败,另一边当中有人顶着压力出列,询问这枚鳞片的来历。
  神策将军将鳞片收起,拿出了挂在腰上的卷轴,仍在了那名龙师的脚边。
  涛然将卷轴打开,里面放着几封还未销毁的书信与笔记,在看到一味名为“活取持明髓”的药引时,他将卷轴摔在了钩沉的脸上。
  “难怪这几十年有如此多的失踪,我还以为是饮月之乱留下的无法蜕生的族人,”涛然指着钩沉的鼻子骂道,“原来你将他们都拿去实验这所谓的药方了。”
  “你竟然不知道任何一个族人的损失都是无法弥补的吗?”
  涛然的面色仿佛突然老了许多,对着景元拱手道:“即便没有所谓的星神,老朽也坚持将这群人抓进十王司。你们若是继续如此下去,我等持明迟早会有灭顶之灾。”
  不论如何,钩沉等人终究还是持明族人,已经损失的不可挽回,大部分人依旧想着先保下来再说。毕竟千百年来,仙舟人与持明族的关系终究没有那么融洽,他们对这份卷轴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第74章 番外·反穿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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