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水痕96
脸庞埋没在最耀眼的光芒里，一双蓝宝石的眼眸睁开, 那双蓝宝石清透璀璨，落入了所有的光辉，闪动着宝石般色彩斑斓的微光。
眼眸前的发丝飘动，所有头发像是金色与银色的结合，极浅的白金头发和身体一样散发出无尽的光芒。
人偶的手臂上, 血色的液体掺着魔女的血液随着肌肤描绘而下，从指尖汇聚, 最后滴落的瞬间，他的手指蜷握，将即将逃离的血液握在了手心里。
被浸湿的胸膛随着光芒覆上肌肤，逐渐往下，直至腰腹和人鱼线，明耀的“圣光”却将更往下的地方遮掩了起来。
人偶垂下蓝眸，看了一眼自己与人类无异的手臂，随后转动眼眸，望向高台下的魔女。
魔女惊讶地定在原地，看见从浴缸冒出的人偶，本之源由蔻蔻群夭屋儿耳起五耳吧一整理他像是天使降临此处，却从污秽的血液中诞生，震撼而美丽。
莉亚怔怔地看着他，水声哗然，那人偶从浴缸中走出，修长有力的双腿迈出浴缸，他不太适应的站立着，即使没有结晶的照耀，整个人偶依旧散发着光芒。
他不熟悉地迈出了脚步，像是新生的小鹿，慢慢熟悉着身体，最后开始朝着她走了过来。
浴缸的血水没有平稳下来，晃动地满溢而出，可是那里却没有看到一颗毛球浮现。
浴缸里没有诅咒的身影。
那人偶正慢慢接近，她的视线飞快地转动，看了一眼空无一物的浴缸，随后侧眼看向地面那一个魔法阵。
她一直没有机会看清楚这个黑魔法的魔法阵，仔细察看魔法阵上绘制的纹路和符文，她明白这个魔法阵是想要在人偶身上注入生命力和灵魂，进而重新复活。
莉亚看向一步步逼近的人偶，那双蓝色眼眸早已无数次相视而对。
“……诅…咒？”
人偶他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拖着不稳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她根本不确定那是不是诅咒，或者诅咒已经被那具空人偶和魔法阵吞噬了，那他就不会是诅咒，更不是娜塔莎，他没有任何人的意志，只会成为一具失败的行尸走肉。
“魔……”
看见她后退，人偶缓缓张开了嘴巴，发出了虚无缥缈的声音，像是远方回荡而来，悠远地，幽幽地，艰难地发出沙哑的声音。
“魔……魔……”
他的发音逐渐清晰，声音的沙哑也变得浅淡，逐渐清亮起来。
莉亚手里已经凝聚起火元素，要是他不是诅咒，她不会手下留情，这时就听到几步外传来的声音。
“……魔女……”
莉亚一怔，她抬起眼，眼前突然浮动出诅咒的文字界面，那些粘稠的、黑乎乎的液体从界面上流动下来，上面滋啦几下浮现出文字。
【……魔女……】
莉亚透过半透明的文字界面看向那个人偶，他的话与界面的文字一样。
人偶的光芒越来越近，恍惚间，莉亚感觉到她被抓上了手腕，手上刚刚凝聚的火元素散去。
视野天旋地转，扑通一声，她被扑倒在地上。
诅咒的文字界面消失，展露出人偶那张天使一般散发光芒的脸庞。
人偶的脸上，眼眸璀璨如同星光蓝宝石，一颗颗灵魂的宝石，更像海洋之上的天空一样清亮透丽，清楚地倒映着魔女怔然的模样。
魔女的长发像是散落的绸缎铺散地面，红润的嘴唇微张，胸膛轻轻起伏着，连斗篷都领口也微微敞开。
那双美丽的紫眸倒映着他此刻的模样。
他的嘴角扬起，光芒四射的脸庞露出高兴的笑容，神情无比纯净灿烂。
“……终于……终于……”
他仍握着她的手腕，像一只狗崽子眷恋地蹭着她的手心，嘴里发出渴望已久的话语。
可莉亚感觉到手心传来触感很是奇怪，不是木头的坚硬，也不是肌肤温暖的感觉，而是彻底的冰冷，仿佛一整团冰窟贴了过来，寒气四溢。
近在咫尺的距离，莉亚才看清，那些从人偶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圣耀光辉，那光芒里含着像是月光下苍白的寒光，散发着仿佛亡灵从深渊里缠卷四溢的阴冷。
即使是这样，他这副模样和毛团蹭她的时候一样。
“……是诅咒吗？”
人偶从她手心里抬起头，他俯视着在他之下的魔女，这时，残留在他身上血色的液体汇聚成珠，滑动过锁骨，滴落到莉亚的脖颈上，在她的脖颈描绘出一条淡红的痕迹。
人偶抬起手，轻抚她的脖颈，冰冷的指腹轻轻擦去她的水痕。
他张开嘴唇想要发出声音……
恍然间，他的手一顿，人偶的身体难以察觉地颤了一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关节摩挲的声音。
他回答她的话语停留在喉咙里，感受着人偶身体的变化而呢喃着：
“……没有……时间了……”
莉亚：“？”
下一刻，莉亚的身体猛然一颤，冰冷的触感碰触上她温热的腰间，像是冰块掉落在腰腹，让她无法预料。
身上的斗篷已被解开，她的双手一下子就被被一手抓住，按在她头顶，人偶的左手握上她的腰间，腰间的衣服堆叠起褶皱，露出衬衣之下掩盖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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