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章25


  这之间的差别大了去了。
  “四点,东边山头的枫叶林。”
  简直像个接头暗号。
  可这么一说,却又比“邀请”更差得远了。
  实在是弄不清楚。
  你想了一大堆,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别的可能性,只能认定是奈良鹿丸终于要跟你摊牌了,或许你在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又或许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只是聪明人看人是自有一套道理的,而假的就是假的,他们生来就有分辨真假的能力。
  你已经想好了最差的结局,思维还发散到被愚弄的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佐助,最后你得出结论。
  日向家的人要脸,不会声张——承认他们一族的天才在生前被一个女人欺骗了有什么好处呢?死都死了,很少有人愿意为死人讨一个公道的,除非有利可图。
  而宇智波佐助嘛,你自认还是能把到他的脉搏的,他应该不会相信,即使相信了,只要你咬死不承认,再哭一哭,倒打一耙——理由多的是,端看他愿不愿意相信罢了——也糟糕不到哪儿去,实在不行就离开。
  只要活着就行。
  除了对死亡的恐惧,你不恐惧一切。
  再说了,奈良鹿丸也未必就会做到那份上,要做他早做了,今天或许只是來摊个牌,表示他全都知道,告诫一下,劝你悔改……再正常不过了,好人总是劝人向善的,仿佛不需要别的引诱,只是一个“善”便能产生足够大的利益似的。
  抱着迎接最差结局的准备,你缓步走向靠在枫树上,侧对着你的奈良鹿丸。
  嘴里叼着根香烟的男人肯定早就发现了你的存在,他只是没有抬头看你,他在看那缕细缈的烟雾,你一时间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打招呼。
  你没有机会把打招呼的话说出口。
  你停下脚步,距离他一米左右远。
  你犹豫着是否要开口。
  你看到他把燃了一半的烟拿下来摁灭,然后长手一伸就拉过了你。
  现在靠着树的人变成了你。
  你被奈良鹿丸压在树上,胸腔被苦涩的烟草味浸透。
  在一众你认识的人里,奈良鹿丸是最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在一众你到过的地方里,木叶村也是最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地方。
  但这种事就是发生了。
  不在意料之中的事发生,首先要做的是根据已发生的事修正自己的认知。例如奈良鹿丸讨厌你和排斥你这个结论,已经可以挂掉而改为更确切的结论了。然后就需要冷静。冷静,然后思考之后该怎么做。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
  现阶段最重要的是该怎么对待此时此刻的奈良鹿丸。
  如果给你足够的时间,你当然可以找到一条正确的道路,但问题就在于此,当你被奈良鹿丸凝视着的时候,你是不可能有时间用理智去思考的。
  你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或者说本能。
  出于本能,在你们对视的时间快要超过正常区间时,你当机立断地转过了身,把滑落到手肘的吊带拉回去,手指颤抖地把露肩针织毛衣拽紧。
  然后你就毫无动作了,军事意义上来说就是按兵不动再加上以逸待劳。
  奈良鹿丸当然不知道你在想这么煞风景的事。
  让我们承认这一点吧,就算退一万步讲奈良鹿丸是无意选择这个地方而你也是无意穿得这么漂亮的,但画面就是这样,已成事实的事是没法改的,这就是一副很浪漫的画面,哪怕男方的脸色和发现自己快死一样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他也在思考同样的话题,即,他的目的是什么。
  一般而言,一个男人,邀约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到小树林里,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和紫式部的故事差不多了,跳脱出此方世界,把莎翁提一笔也不是不恰当。
  可是爱情故事里可没有动作先于话语的情况,那太不纯洁太不浪漫了,太不青春,却偏偏叫身处青春的人难以罢手。
  这么一来,这个故事又可以冠以低俗言情的名头了,和精致一点的灵肉|文学是搭不上边的——和文学两个字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然而,便道它是个哗众取宠的言情故事好了——我们都知道没有人关心这一点,包括作者本人——故事也得有个因果关系时间顺序,毫无征兆地压了你在树下深吻又算什么呢?
  你是罗敷有夫他是使君有妇,便是他这使君过了点儿界,怎么就能肯定罗敷愿意配合呢。
  奈良鹿丸还真地就这么认为了。
  因为是你,所以他知道你一定会配合的。
  就说方才,你不也没推开他吗?
  原本就底气十足的他有了实证,更是荒诞地理直气壮起来。
  只是这一切都透着一股苦涩的血腥味。
  或许是因为枫叶太红了,而将落的夕阳又太过黯淡。
  总之先冷静……
  噗。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冷静什么的……
  奈良鹿丸嘶哑地笑了一声,是纯然对于自己的痛恨和嘲讽。
  这时是不需要声音的,或说,对你是不需要声音的。
  奈良鹿丸走上前,从背后拥住你。
  他深呼吸着你颈侧周围的空气,好像只有你身边的是空气,而其他地方蔓延的都是毒气一般。
  若是你知道这个比喻,你一定会笑出声,因为从事实上来说,这个比喻的意思和真相恰好相反。

第19章 十九章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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