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外加其他杂七杂八的稿件,加起来四份,捏在手里是沉甸甸的重量。


  “不用。”他淡声说道,“我已经写完了。”
  是《禁忌之子》的第三章 ,外加其他杂七杂八的稿件,加起来四份,捏在手里是沉甸甸的重量。
  安室透:“……”
  他的手指在稿纸上轻轻摩挲:“也不用这么着急。”
  比起这个来说,他现在更加关心清之介的状态。这是失忆以来他第一次直面死亡,看起来受到的刺激不是一星半点,安室透甚至无法往“清酒”的层面继续思考。
  他已经完全认同现在的清之介了。
  哪怕清之介严格来说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角色。
  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中,清之介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清酒,也不是别的什么杀手。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虽然感觉迟钝,并且自我主义,经常不顾别人死活,在为这梦想努力时,他与这片土地上任何一人没什么不同。
  “生日宴会该怎么办?”安室透故作轻松问道,“那时候会有惊喜哦?”
  清之介:“嗯。”
  他不断重复捏手心的动作,在慢慢愈合的伤痂被反复撕裂,他像是要通过这个动作回忆起那天一样。
  是什么感觉呢。
  清之介不知道。
  他从他人身上得到的感情着实有限。
  感情是不能用一个简单的词汇来形容的。可那一刻,看到跌落的身影,清之介无疑是不甘心的。
  “不用特意说这些。”清之介将手掌摊开放在膝盖上,他挺直脊背:“我没有难过。”
  被炸死的少年想要杀掉他。正如他自己所说,他的确死有余辜,他造成了多起爆炸案,是警察大力追捕的对象。要不是清之介走运,没准他现在也变成他手下的亡魂了。
  可他。
  清之介闭上了眼睛。
  “我讨厌坦白,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是个坏人。”
  “非常非常坏的坏人,比起一般的反派来说更加恶毒的坏人。”
  清之介的胸膛急促地鼓动。
  安室透静静地看着他,他均匀的呼吸声反而让清之介平静下来。
  “他的死不能怪任何人。他是凶手,他罔顾人命,就算能活下来,他也会在监狱里度过无趣的一生。哪怕我没有救下他,也是他自找的。”
  “可是?”安室透接上一句。
  掌心的伤口比那天残留的痛感更加刺激。做清理的时候快要将他手心的皮全都刮下来,糖的熔点很低,可人体的体温只有36摄氏度左右,超过50摄氏度就可能会造成烫伤。热糖块如同沸水中滚动的油,清之介却像是无知无觉一样握在手中。
  直到松田阵平不得不强行掰开他的手,清之介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拳头。
  “可是我依旧想救他。”
  这是正确的吗?
  清之介不明白。
  拯救一只受伤的秃鹰,它可能会将野兔赶尽杀绝。清之介不是善良的农夫,他只会等着奄奄一息的禽类停止呼吸……可能是现在的警察,会把受伤的秃鹰关进动物园吧。
  清之介设想的情况也许根本不存在。
  他可以轻松理解“要拯救无辜受害的母子”,这是正义之行,也可以主动对着被绑了炸弹的学生伸出手,出于对年轻人的好意。但是少年之死该怎么定义呢?
  透过他坠落的一刹那,清之介似乎看到了某个消失变淡的身影。
  他没有自责。
  难过只占了一点点。
  更多的是不甘。
  只要来早一些,他明明是可以抓住的。在咖啡厅之外,抓住他的手,告诉他还有回旋的余地。
  当然,清之介没有抓住,他也没有。那样短暂的机会就那样错过了。
  清之介看完了报纸。本起案件依旧由米花日报独家报道。报纸中清清楚楚写了少年的名字,但清之介却刻意跳过那短短的几个字,在心里默默替换成了别的称号。
  有了名字之后,他更像是一个活人,而不是向下飘散的灰尘。既然少年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清之介也不会记住。
  要是某天能光明正大地在路上相遇,他一定会好好问出他的名字的。
  一股脑宣泄出来以后,他的心情似乎好转了些许。
  “我也不知道我在纠结什么。可能在想些没用的东西吧。”
  “但是我忍不住想,要是我是他,会有人也这样义无反顾地冲向我吗?”
  会有吗?
  安室透沉默片刻,轻声说道:“如果你需要的话。”
  “我会。”
  清之介握着跳刀,瞄准杂志上的版面,唰一下投掷出去:“我相信你。”
  他没有转向安室透,声音如往常一样疲懒。
  “毕竟我手里还攥着你吃饭的家伙嘛。”
  他的神色比安室透进门时好看了很多。
  安室透稍稍安下了心,接着说道:“要不要去波洛坐一会儿?”
  清之介愣了一下:“诶?你不是不喜欢我出现在那里吗?”
  安室透伸出手指,在清之介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今天是特例。”
  “那我去换衣服——”清之介从位子上弹起来,迅速冲进了卧室。
  安室透收回目光,将手中的稿纸塞进了随身携带的文件夹之中。朗姆接到了紧急任务,会暂时离开日本,这段时间是安全的,清之介可以自由行走在米花任何的地方。

第三章 ,外加其他杂七杂八的稿件,加起来四份,捏在手里是沉甸甸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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