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佐藤看着手里的亮着的手机屏幕,顿时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少年比出口型:“对不起啦。”
  她愣了一下,心里无从释放的怒火稍微被冷却下来。
  又见少年补充完整句话:“下次还敢。”
  他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
  佐藤大怒,拽了一下身边高木的领带:“快追!”
  高木视线中,少年做了个鬼脸,轻快地消失在了街角。
  唉。高木叹气,连忙跟上佐藤::“马上来!”
  逃到警戒线外,清之介立马弓起身子,像是要把所有憋下的咳嗽一起释放出来,咳得惊天动地。额头的温度好像升得更高了,他扶着墙剧烈地喘息着。
  糟糕,好像快撑不住了。
  视线变得模糊,他弯下腰,慢慢跪倒在地上。
  最后的记忆停在一双黑色的靴子。
  他陷入了昏睡。
  -
  诸伏景光看着昏倒的少年,停下了脚步。
  他在警方介入之前先一步离开。没想到引发骚动的本人居然躺在这种角落中,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人奄奄一息,要是不管,一定会烧死在这里。
  就这样离开吗?
  诸伏景光犹豫之下,想到了刚才收到的短信。许久没有使用的手机在打开的瞬间,弹出将窗口塞得满满当当的短信,他先查看了安室透的。
  “清酒出现。”
  他最后还是试着抬起了少年的手臂。
  在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少年睁开了毫无焦距的眼,手指软绵绵地掐住他的手腕,又无力滑落,再度闭上了眼。
  不知怎的,诸伏景光又想起了那句恶狠狠的:“再看就挖掉你的眼睛。”
  他叹气,认命扛起了少年。
  第20章
  清之介醒来。
  他掀开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捂住嘴咳嗽了两声,手背并未触及肌肤,反而碰到了口罩光滑的表面。
  一块毛巾掉在了被子上。
  记忆最后停留在了不知名的小巷之中。
  他这是……被人捡回来了吗?
  身处的房间比他的破烂出租房好了不少,环境干净整洁,空气干燥而温暖。然而室内并未陈列过多代表主人性格的物件,像是特意为之。
  清之介躺着的地方是一张长沙发,抱枕垫在他的脑袋下面,松软得像是天上的云朵。这张沙发比清之介的床还舒服。
  他挣扎着掀开被子下地。
  眼前就是玄关。
  得趁着将他捡回来的陌生人回来之前出门才行。
  他并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展开,逃跑路线中出现了意外因素,不光本来的计划被打乱,现在更是和不认识的人牵扯上了。
  他揉着被角,将其捏得皱巴巴的。意识到这样做不妥,他放下手,几乎是惶恐地将被单整平。
  清之介很习惯一个人。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家,一个人采风。
  一个人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好像也没有那么困难。
  他喘着气捡起了挂在沙发背上烘干的外套。
  大概是被突如其来的感冒病毒打败,他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自嘲般咧了咧嘴。
  “你想去哪里?”
  身后的男人静静问。
  清之介缓慢转身,黑发男人手里端着热乎乎的味增汤。
  他把碗放在餐桌上:“生病就别乱跑了,过来吃饭吧。”
  清之介惊疑不定的眼神游移,像只炸了毛的猫。
  “不了──”他刚说完,肚子就咕噜噜响了一下。
  清之介垮了脸。
  他郁闷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诸伏景光轻笑了下,像是哄小孩一样:“肚子饿了吧?”
  清之介自暴自弃,捂着肚子走过去,坐在诸伏景光拉开的椅子上,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他刚刚拿起筷子,顿了一下,慢慢抬头,对上诸伏景光诧异的眼神:“离我远一点。”
  他的声音闷闷的,眼中带着明显的沮丧。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显得眼下的红肿更加明显。
  清之介点了点口罩。
  他感冒了。昨天没戴口罩是出于报复和排面考虑,可总不能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被照顾之后还理直气壮地将感冒传染给他。
  清之介的刻薄只针对他讨厌的人。
  诸伏景光意外地看着他,但很快收回了错愕的表情,从善如流后退,坐在了清之介的对面。
  清酒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吗?
  包括餐前双手合十的举动。不管怎么看,现在的清酒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罢了。
  诸伏景光默默加上一句:还是在日本土生土长的那种。
  谁会相信这个少年是从小在组织长大的呢?论资历,他也许还要称清酒一声前辈。
  诸伏景光不相信组织还残存人性,可看到清之介稚嫩的神色,嘴角还挂着汤汁,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清之介捧着碗狼吞虎咽。他真的饿惨了,吃得几乎一点形象也没有。平时怕烫,吃拉面也要先吹凉再放入嘴中,现在也顾不上了。
  热腾腾的咖喱把他辣出了一身汗,眼泪也要掉下来。
  直到大块的牛肉卡住喉咙,他才放下碗,痛苦嘶哑:“水!!”
  诸伏景光:……
  他默默地将水递了过去。
  清之介剧烈咳嗽着,一口气喝干了所有的水。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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