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纸人
白珞听见他用这语气说话就头疼,估摸这厮又被魔气干扰了,乖乖拽着他一条胳膊,语气绵软地喊了声:“哥哥……”
这两个字眼于他而言是咒语。
迟宿笑容微敛,拽着白珞的胳膊迫使她转过身来,生着薄茧的虎口捏住了她精致的下颌,俯身封住了她的嘴唇。
白珞惊慌的轻叫声被他强势的唇齿尽数堵住,纠缠的间歇稍稍撤了几厘,给她喘息的时间,半威胁半警告的说:“不想被他们发现,就别叫!”
别叫出声,还是别叫……哥哥?
他没说。
迟宿在她轻颤的长睫下捕捉到潋滟的泪波,那小可怜儿的模样令他整个身体绷得更紧,隐藏在黑暗深处的欲|望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无限地在他心底生长。
他败下阵来,屈从于内心深处的渴望,再次吻了上去。
白珞紧张得不得了,哪里有心思跟他厮磨。
阿宿这性子越来越古怪,与她亲近也不顾场合,他们的身影也就被一片树林挡着,身后可是杀人现场欸!
她不敢发出任何动静,被动地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亲昵,抗拒时的轻吟亦被卷入到彼此纠缠的气息中去。
腿软,腰酸,舌也麻。
推搡了他三遍,才被慢慢放开。
通红的脸颊透亮,嫩得能掐出水似的,不敢出声骂他、打他,就只能拿软绵绵的眼儿瞪他。
迟宿尚未餍足,双手环住她的腰腹,抱着这祖宗半哄半胁迫地说:“老实待着!”顺手把她扬起的猫爪子摁了回去。
白珞挣了两下没挣脱,又觉得他的怀抱熨帖般,暖和又舒服,就不再反抗了。
迟宿吻了吻她红得滴血的耳垂,抱着姑娘继续饶有兴致地看戏了。
说来也怪,那魔气碰见她的时候总是张牙舞爪的样子,让迟宿总担心自己会伤到她。但一次两次下来,体内的魔性又都会奇迹般地被她安抚住……整个过程中他像是被驯化了一样。
他不讨厌这种感觉,或者说他很乐意在脖子上系根绳子,递到她手里。
白珞知道安抚住了他,松了口气。
她看着徐天宁身后的那个颤抖的小姑娘,神情莫名有几分恍惚。
小姑娘才十三岁便要香消玉殒了么……她不过是想救自己的兄长罢了。
只是,下一瞬白珞便发现自己错了。
小姑娘惊恐地躲在兄长身后,见双方实力悬殊太大,眼中快速闪过什么,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剑,又稳又准地扎入了兄长的腰背!
徐天宁腹背受敌,不可置信地转头望向她。
“静儿,为什么,你是我妹妹啊……”
“阿兄,你中了卓姬姐姐的毒,必死无疑,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徐天静握剑的手不住颤抖,强作镇定地说。
小姑娘将短剑从徐天宁的身体抽出,又一剑扎进了他的腰腹。
一进一出的短剑,将更多的血带出了徐天宁的身体。
徐天静的手沾满了血,很快,她整个人都跪在了一滩血泊里,脸上是炽热而疯狂的神情。
“血流得快些,毒素流入全身的速度也会加快。阿兄,我知道那种感觉,你相信我,很快就好了,马上就不疼了!你马上就感觉不到疼了!”
一下又一下地刺入兄长的致命处。
徐天宁的唇色从青紫转作乌黑,应是蛇毒迅速走遍了全身,从腰腹流出的血也是暗红色。
“静儿……”他痛苦地呕着血,想说些什么却已经没了说话的气力,头颅与身体以极其扭曲的姿势歪倒下去。
须臾,手中麈尾滑落,他已没了生息。
死时,甚至没有阖眼。
小姑娘跪在他的血泊里,衣裙都被染成了暗色。
“阿兄?”
她摇晃着徐天宁的身体,试探地喊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便慌乱地丢掉血淋淋的短剑,凄惨地像条断了腿的狗似的爬向妖艳的蛇女。
“卓姬姐姐,他死了,他死了,你放过我吧!我十三岁那年就死过一次了,我不想再死了……你知道的,我最听魔尊的话了,为了魔尊几番险些在那个人手中丧命。只有魔尊,只有魔尊才能让我成为一个完整的、真正的人。我可以不要族人,不要父亲,不要兄长,但不能没有魔尊,没有她无边的法力,我将永远是一缕游魂,一张薄纸……”
“我不想再死了,不想再死了……”
“呜呜……”
白珞在暗处看得冷汗涔涔,更恐怖的是——
小姑娘明明满面淌着泪水,嘴角却咧得笑开了花啊!
第30章 纸人
徐天静十三岁就死了,死在父亲将魔物囚禁在圣地的那夜。
徐氏族人在大殿外焦急地等待城主的音讯。
人群中有个声音说。
城主已经在殿中待了三日,按理说早该功成身退了,却一直没有动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找个人进去看看吧!
徐天静就是在这时出现的。她捧着自己的新作,来寻父兄鉴赏,却发现父亲的寝殿外站了好些人,吐了吐舌头,道:你们不敢进去吗?那我去吧!爹爹不会对我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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