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如今北京正办奥运会,每一辆出租车都开着广播听赛况,司机也比以往还要热情好客。傅真刚上车就被猛夸了一通:“大妹子,您去三里屯泡吧还是回家?哎唷,这花和您本人一样漂亮喔~”
傅真收拢裙摆坐好,弯了弯眼睛微笑起来:“回家呢,去男朋友家。”
“这花也是男朋友送吧,很娇贵很小众很不好找,他对你很上心。”
司机是个东北阿姨,说话豪爽,语气大方自然不刻意恭维讨好,听着就像邻里拉家常一样熨帖。
傅真彻底放松下来,表情变得明亮鲜活,笑声也清灵:“是吗?难怪花瓣一碰就掉。”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她的花,笑着说:“这花很香,我老家那里会熬糖浆腌起来冲水喝。”
之前做茉莉花糖浆买的进口玉米糖浆还剩下不少,傅真眼睛一亮,“那我也试试。和柠檬一起腌应该很不错。”
又静默了一会儿,司机忽然低声惊呼:“哎唷,外面怎么又开始下雨了。”
“是吗?”傅真扭头看向窗外。
司机放慢了速度,“是呀。下得还挺大的。”
豆大的雨点扑在窗玻璃上,窗外的城市和霓虹开始变得朦胧、模糊,遥远,恍若幻觉。
汽车驶入三里屯时,交通广播放了一支清幽的小提琴曲。傅真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喃喃道:“下雨的夜晚好美哦。”就是等会儿要淋雨了。
然而她定睛一看,几百米开外,颐和公馆前,有个高大挺拔穿一身黑的男人,撑伞伫立雨中。
是他吗?可惜雨太大了。
傅真心跳加速,抱着花扑到玻璃窗上,努力瞪大眼睛。
“男朋友来接了?”
傅真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好像是。雨太大了看不清。”
“雨这么大,花和人都要淋坏了。”出租车靠边停稳,司机担忧地唠叨了两句,弯腰翻出一叠报纸想递给她。
然而,后座车门却突然被拉开,一把黑色的伞乌云般遮住那一小片天空。
耳畔响起极瓷沉悦耳的声音:“喝酒了?下次打电话我去接你。”
第一次遇到男人说话这么好听。司机本能地回头。
是个极英俊的年轻男人,个子很高。虽然大半个身子都掩在伞下,可单凭那清瘦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也足够令人惊心动魄。
难怪小姑娘家家招架不住,远远地瞧见他就喜形于色。
傅真付钱同司机阿姨道别,然后把东西全递给晏启山拿,“你一直在这里等吗?”
晏启山把伞往她这边倾斜,“怕你回家被淋。”
傅真挽住他胳膊漫步雨中,“万一我坐的不是这辆车呢?”
晏启山笑了声:“你整个人都贴到了窗玻璃上,一看就是我家姑娘。”
……
回到家后,浴缸已经放好热水和浴球。
晏启山冲了杯浓浓的红糖姜茶驱寒解酒,在她泡澡时端进来,顺理成章地在浴室里做了几次。
灯影摇曳中,屋外雨声潺潺,屋内水声不断。
他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证明着什么。傅真坐在洗手台上望着他悸动的表情,快乐得几乎飞起来。
不知过去多久,晏启山骑上来,又开始新一轮的征战。
傅真扶着他肩膀,上气不接下气,艰难地提醒到:“哥哥,万一又怀上了怎么办?”
但是晏启山不听她的,皱眉疯狂耸动,一心只顾着沉沦,真的很自我,但也是真的很迷人,就像毒药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事后他点了支景泰蓝钓鱼台,搂着她亲了亲,“想不想给哥哥生个孩子?”
傅真倚着他胸膛,闷声问:“然后呢?”在国外注册,国内是不认的。
晏启山捏捏她身上白腻的软肉,没有说结婚,而是说:“然后就永远在一起,继续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可能“永远在一起、白头偕老、生儿育女”已经是他权衡利弊压力后能做出的最真诚的承诺了。再多一点,他自己也做不了主。
毕竟是这么深爱着的男人,面对天长地久的誓言说不心动是假的。
但林慧丽的劝告始终萦绕耳畔,久驻心田——
“他们那个圈子爱和性随处可得,只有关乎前途和利益的关系才稳定。”
“你和他最好的结局就是谁也别动真感情,一个得到钱,一个尝到色,到时候了就打个分手炮潇洒说再见。”
想到这,傅真下定决心,坐到他身上撩了撩头发,“那我们继续生孩子吧。”
晏启山揿灭烟蒂,摊手冁然一笑,“你自己来。”
傅真抓着他手臂,觉得自己就像电影《情人》里的简,在烟消云散前和身不由己的他醉生梦死。
第51章
他们某种波澜在悄无声息的日子里平静翻涌。
时间飞逝, 转眼到九月。美术馆的运营逐步走上了正规,分工进一步得到明确。
他们招募了许多志同道合的艺术家和志愿者,大家因缘际会, 组成策展团队,齐心协力来做这件事。
在晏启山的提一下, 钟之夏常年在国外, 以挖掘欧洲新锐艺术家、提供音乐支持为主, 然后傅真这边负责沟通、制定、落实具体展览方案, 并开发配套周边,相应的讲解稿和出镜宣传也由她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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