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晏启山本就是有备而来,特意穿的长款羽绒服,非常暖和,而且刚好能将她整个儿裹住。
拍到最后,大家都有些撑不住。
然后,附近店家突然送了许多热呼呼的小吃过来,披萨、蛋挞、鸡柳、鸡皮虾滑卷、烤肠、热饮……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所有人喜出望外,“哪位菩萨点的?”
送外卖的店小二在经验不足,看着东西被分下去后,才如梦初醒般发声询问:“请问哪位是傅真小姐?麻烦签收下您的外卖。”
其实钱已经在平台上付了,这是客人特意叮嘱一定要说的话。
因为剧情原因,越拍到结尾,傅真情绪越低落,休息时总红着眼眶缩在他怀里不理人,无形中得罪不少同学。
晏启山以她的名义点了一堆小食后,那点不愉快瞬间变成了赞美,夸她什么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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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她依然沉浸在那种悲哀里无法释怀。
晏启山很是心疼,但又没法安慰,作为参与创作的一员,其实他也很为这个故事伤怀。
在那个时代,命运巨轮碾来时,没有人能幸免。
“我为你唱首歌吧。”晏启山亲了亲她额头,“很应景的歌。也许哭出来,会好受点。”
傅真点点头,“什么歌?”
晏启山从角落里取来一把吉他,拨弄几下调了音,“《A Perfect Indian》。”
这是一个爱尔兰故事。李尔王的四个孩子,被女巫变成野天鹅,永无止境地漂泊。
他们有着天鹅的外貌,孩子的心,眼睛像一片纯净的爱尔兰海,历经九百年颠沛流离,直到死亡,直到灰飞烟灭,灵魂才终于获得解脱。
他们相对而坐。
傅真没有说话,很专注地看着他,眼神潮湿。他抱着吉他的样子格外温柔纯粹。但他低醇沙哑的歌声却很遥远。
“im sailing on this terrible ocean”我在这可怕的海上航行。
“I've come for my self to retrieve”我是为了来寻回我自己。
“too long have I been feeling like Lir s children”因为感觉自己像李尔的孩子已太久。
“And there's only one way to be free”现在只有一种方法能够获得自由……
曲终,傅真眼中水雾弥漫,轻轻问了句,“三哥,你是否像我一样是个爱做白日梦的人。”
“别害怕,无论怎样的梦境,我都和你在一起。”晏启山摸摸她的脸颊,灰色的眼眸泛起涟漪,声调很低很淡,如同被风吹远的山岚。
他们像两只野天鹅,相拥着度过寒冷的冬日,直到春天和争吵一起到来。
第27章
入春后, 十里堡桃花开得很好。难得周一没课,傅真决定驱车前往取景拍作业。
出门前,晏启山说, 晚上有个跟美术馆有关的饭局要一起参加下。
于是,傅真把礼服裙、Risis胡姬花波洛领结项链、高跟鞋和香水一起带到了车里, 打算到时候找个店做妆发时直接换上。
可结束拍摄后, 傅真等了很久, 始终联系不上他, 只好先回家。
回到家后,阿姨告诉她, “先生临时有事出国了,他朋友在耳房客厅等您。”
傅真满腹疑惑。
“小嫂子,三哥忙呢, 让我来陪你。”
慕伯循一见她就陪笑,这很不对头。
“他现在人在哪里?”
傅真很冷静, 坐立不安的反而是慕伯循。
“三哥去汉城例行巡视分公司, 结束行程前出了点事。”
“什么事?”
“叶漫新被绑……”
“知道了。”傅真点点头,语气很平,情绪很淡。
但这种平静下压抑着深深的失望, 看起来整个人都灰掉了。
“小嫂子, 这事三哥真的很冤。”
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慕伯循不由得有些着急。
“他妈妈跟韩国闺蜜合伙在国外搞灰产。把叶漫新派过去做代表, 结果叶漫新一上场就惹毛了对方。周阿姨怕被牵连进去影响不好, 死活不让报警, 非要三哥出面讲和捞人……”
“周阿姨毕竟是他亲妈, 他也是没办法,你得信他。”
傅真脸上没什么表情。
其实刚刚她收到了一条彩信, 陌生号码发来照片,晏启山把叶漫新护在怀里……
这就是他所生活的圈层。
他大概要永远和其他女人牵扯不清了,可这世上哪有真正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下一次他该和别人发生关系了。
反正她图的是钱,是名利,是欲'望,又不是他这个人。
她没有任何感想,甚至有点兴味索然:“没事,他的事我不管的。”
慕伯循抓了抓漆黑的头发,漂亮张扬的脸蛋苦恼地皱了起来:“小嫂子,你别说这种气话了。你都聪明得考得上北大了,应该猜得出三哥真没别人。”
傅真微微一怔,心里黯然,其实考上北大的未必都是聪明人。
迎着慕伯循担忧的目光,她摸摸脖子上昂贵的海螺珠项链,淡淡地说,“他的事与我无关,别让我吃亏就行。”
慕伯循彻底没了办法,努力劝到:“……那,要不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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