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70
“不好。”傅真只觉得晏启山今天都没站自己这边,扑他胸膛前质问道:“你要把我扔下?”
晏启山被迫倚着墙壁双手兜住她,笑着告饶:“没有。你小点声,你妈妈在呢。”
“敢做不敢当,还试图扔下我,”傅真仰头瞪他,“你是不是有别人了。”
“小丫头片子,满嘴胡言乱语。”她眼眶通红,像只楚楚可怜的小兔子,晏启山心里一软,捧着她亲了下去。
好几天没在一起,要不是情况特殊,其实他也舍不得她。
傅真踮起脚尖,环着他脖子,不断地撩拨他,恳求他:“哥哥,我们开个房间好不好?”
“忍一忍,现在不行的。”晏启山面红耳赤,将她抱得很紧,但最终理智还是占上风。
傅真不依不挠,哼哼唧唧乱吻乱缠。晏启山只能举白旗顺着她。
他们身后,王文静女士探出半个脑袋,深深地盯着这缠绵热烈的一幕,悄无声息地举起手机——这些都将是证据和筹码。
……
因为是抓紧时间“偷偷的”,晏启山比以往凶得多。
騎着她毫不怜香惜玉。
傅真溺水般叫了无数声哥哥后,腰酸背痛,打着颤一瘸一拐地回到王文静女士房间。正打算刷卡偷偷溜进去时,门开了,她被逮个正着。
“刚才戴套了没?”王文静女士板着脸,冷冷地盯着她,活像初中教导主任。
傅真勃然大怒,绕过她径直往里走,“妈!这是我的隐私!”
“要是白被弄大了肚皮,我看你爸不打断你腿。”王文静女士怼她一句,又怕别人听到,连忙把门砰地关上。
这话说得仿佛她还是小学生似的,但实际上杭州雪灾那会儿,她就已经雏鸟离巢。
傅真听得笑出了声:“我早就具备了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我可以爱他,可以和他发生关系,就算怀上了也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妈妈是为了你好,不然你被他白睡了……”见她态度强硬,王文静女士软了口吻。
傅真冷笑了声。什么年代了,还一口一个“白睡”。论白睡,其实她连本带利地占便宜。
王文静女士属于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有点希望野心就超速膨胀,沾点便宜就忘乎所以狮子大开口。今天在机场刚见面当众下马威甩脸色,分明是为坐地起价做铺垫。
为了防止她不知天高地厚坏事,傅真狠狠心,厉声说:“为我好?你当他什么人,闲的天天好脾气陪你撒泼?找你们代工成衣线已经是物超所值。文件早就拟好了,你要是愿意,明天爽快签字。不然鸡飞蛋打。”
听到“鸡飞蛋打”,向来能屈能伸、世界观原始又朴素的乡村企业家王总,一个激灵,严肃又热情地表示:“你回去稳住他。我明天尽快签好合同,到时候他想反悔也来不及。”
……
傅真是哭着回到晏启山那里的。门一开,她眼泪决堤,嚎啕大哭,扑进他怀里。
“挨打了?”晏启山目光沉痛,一把接住她,密不透风地搂在怀里,心也狠狠地沉了下去。一边轻抚她脊背,一边懊恼自己为什么要乱来,“对不起,都是三哥的错。不哭了好不好?”
傅真摇摇头,哭着说:“哪里是你的错,明明是我缠着你。”
她不想让三哥知道原她有一个那么市侩的母亲,为了钱是真的可以卖女儿。她宁可三哥以为她挨了打。
晏启山抱着她心疼地哄了一夜。
翌日。晏启山给的合作条款诚意十足,王文静女士爽快地签合同,没再提离谱要求。
签后,傅真不忍心让她就这么回广州,陪她在北京逛街了三天。
这三天里,她们像普通母女那样,一起游了颐和园,爬了长城,在王府井吃了涮羊肉、烤鸭、炸酱面、苏造肉,买了些伴手礼,还让傅真用拍立得给她拍了许多照片。说是要回去给大家看看,她女儿如今可出息了。
登机飞广州前,王文静女士走到了安检口前,又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傅真。然后犹豫再三,放软语气、神情恳切,托孤似的对晏启山说:“晏先生,请你好好待我女儿。在北京,她只有你了。”
晏启山掀眼皮子若有所思地睨她一眼,笑答:“您放心。”
回三里屯的路上,傅真往他车里放了首哥特金属《Gone With The Sin》,旋律神秘、阴沉、晦暗、优雅,歌词像一首绝望痛苦的哀悼叙事诗,和遥远的芬兰一样的冰冷苍白。
“随原罪飘逝?我迷恋你的香气,它让我不住的颤抖?”晏启山听了片刻,皱眉失笑,“真真,我怎么觉得这是一首华丽而声势恢弘的,中二病小黄歌?”
“……”他这是故意装不解风情破坏气氛。傅真默默扭头不理他。
车窗外,晚风里,钻石般璀璨的灯火缀满整个北京城,恰似一个华丽如幻觉的梦。
“又生气了?”晏启山停下来,侧身伸手掰她肩膀,“这首歌很有品味,我错了好不好?”
伴随着一段低哑茫然的吉他失真音墙,傅真腮边滚下一行清泪。
“晏先生,”她声音很陌生,很淡很轻,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您从没想过跟我有结果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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