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102
那是夏薏第一次被陌生人这般当着面的羞辱,周遭看热闹的视线,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烫穿。
她不明白,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
他们的模样不断徘徊在脑海中,如影子般跟随着,她努力跑着,像是无尽的深渊,看不见终点,怎么也摆脱不掉。
惊醒时,她抱着被子呆呆坐在床上,眼泪不受控地掉着,呼吸有些艰难,整个人像个脆弱的布娃娃。
梁亭故几乎是立刻放下了电脑,他开了灯将人抱进怀里,夏薏一开始还沉浸在噩梦里没反应过来,直到有人不断吻着她的眼泪,抱着她一遍一遍地轻哄着。
她整个人都在抖,也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希望梁亭故能抱自己抱得更紧些。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先是说对不起,怪自己又给他添麻烦了。
梁亭故的心脏像是被剜了一刀又一刀,哪里舍得怪她。他几乎是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她,吻着她,哄着她。
再然后,夏薏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哽咽着将自己的委屈裸/露在他面前:“好疼。”
“抽血好疼。”
她手臂上针管留下的痕迹很深,在她睡着的时候,梁亭故就轻抚了好几遍。
“为什么他们,都要先给我希望,让我再告诉我,我不值得?”
她抽噎着问,鼻子红眼睛也红,整个人可怜兮兮的,她的难过似是转移到了他身上,四肢百骸的血液都有些僵硬,微凉的指尖上不断掉落她的眼泪,密密麻麻的刺痛让他有些发颤。
那种劫后余生的恐惧感,让梁亭故这辈子的无法忘怀。
他哄了很久,夏薏的情绪才渐渐平复。
她沉沉睡去,只是那微颤的眼睫还是湿润的,整个人紧紧抱着他,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态。
梁亭故轻轻抚着她的眉稍,指尖缓缓往下,她裸/露的手臂白皙,而那块被针扎过的红色痕迹很是扎眼。
静默的房间里,他轻轻抬起女生纤细的手臂,俯身,一个温柔至极的吻落在了上面。
他的薏薏,受委屈了。
......
蒋林琛接到梁亭故的电话时,刚刚处理完梁子离。
他眉眼间的戾气还未散去,如墨的大理石地面上,男人奄奄一息地趴着,唇齿边血流不止,他浑身颤抖,被烟蒂烫过的一只手还在颤着。
而在蒋林琛的脚边,散落着的一小袋东西似乎透着濒死般的诱惑。
他浑身颤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渴望。
蒋林琛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他还要帮梁亭故那老东西去处理什么姓夏的玩意儿,从出事到现在,他还没有去看过梁茉一眼,此时没这世间跟他耗。
“我说过,你敢动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狼狈至极的男人面前,快要燃尽的烟蒂落下了灰,掉到他的脸上,梁子离却眨着眼,似是没察觉般,那双黑漆漆的瞳孔死死盯着那袋东西,如一具破烂不堪的躯壳。
来到夏航阳的病房时,蒋林琛已经没了耐心。
他面无表情地抬了下手,身后的人直接将夏航阳欠下的债扔在了他们面前。
他足足欠了七十多万。
这个数字让夏安国气得心梗,一家人手忙脚乱之际,蒋林琛似乎觉得力度还不够,他笑眯眯地又扔了一句话:“听说你为了钱公子的女人偷偷给她开了药?”
他的反问夏安国和夏航阳听不懂,但宁丽萍却一清二楚。她心一震,只见蒋林琛慢条斯理地看着她道:“钱公子是家里的独苗,这两天出了事儿,他养在外头的女人怀的是钱家惟一的孩子。”
“如今钱家,正在找是谁开了那堕胎药呢。”
宁丽萍的脸色煞白,她险些站不稳,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那女人给的钱多,她说是她男朋友不想要孩子,她怎么会知道是这样!
蒋林琛最喜欢看人痛苦错愕的模样,他笑着点了根烟,看着他们跪地求着帮忙,心底没有一丝波痕。
梁茉和那姑娘关系好,若是知道她受了欺负,醒来定要担心,说不定还会和他闹。
梁亭故那老东西,惟一做的好事儿就是好好把梁茉拉扯大了。
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烟,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几人,说着只要帮他们,什么都愿意做。
他嘲讽勾唇:“你们身上有什么值得让我出手帮忙的?”
七十多万,对蒋林琛来说不过是给梁茉买件衣服的钱。
甚至说,他给梁茉买的衣服都不止七位数。
再者,他看上去像个心善的人吗?
手机里,助理传来消息说梁茉醒了。
蒋林琛神色稍收,他灭了烟,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人:“我希望能主动看到你走进监狱。”
他的话让夏航阳猛地往后跌去,宁丽萍哭着求他,夏安国一脸沉沉,蒋林琛似是觉得很脏般从她手中抽出脚。
男人的眼底尽是狠戾:“若不想去,我可以让人来接你。”
“那时候,就不是青少年犯罪这么简单了。”
......
夏薏这两天都呆在家里,梁亭故也没有去公司,每天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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