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膝盖


  他面对林眠的时候,也这样冷冰冰的吗?
  答案其实她都知道。
  靳俞白这人,总是时坏,时好。
  因为她不是林眠,所以他总是对她好一点,就马上又对她坏一点。
  可如果他面对的是林眠,他一定是另一番模样。
  绵绵光是这么一想,胸口就压抑到喘不过气来,她低下眼睫,不再看靳俞白,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掌心抽离。
  靳俞白不知道她现在有健身的习惯,也已经开始接触力量训练,还以为她的力气还跟以前那样,并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
  可下一瞬,她竟将他的掌心掰开了。
  靳俞白还未反应过来,绵绵细白如玉的手腕已经要从他掌心抽离开去。
  他心底头的燥意深了几分,一把箍紧她的手腕,他是真被她总是沉默的样子气到不轻。
  明明以前她虽然胆小,说话声音小地跟蚊子似的,可也会好好回答他的话。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这里,总是待不下去。
  次次碰上,她都跟碰上野兽似的,恨不得踩着风火轮逃离自己的身边。
  也不好好回答他的话。
  靳俞白烦躁地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绵绵想靳俞白是真的很坏。
  他将她的一颗真心扣下来,留在了他那里,却不好好珍惜。
  心情好时,吻一下她的心。
  心情不好时,又将她的心冷落在角落里。
  他的吻是热的,可心里头却是那么薄凉。
  她还能怎么样呢?
  难道再将心留下,任由他随意糟蹋吗?
  绵绵的心早已被他伤到伤痕累累,她苦涩地动了下嘴唇,用很平静的语气同他说话,“不想怎么样,你放开我,我要去工作了。”
  靳俞白听到工作那两个字,是真的要气炸了。
  自那天绵绵从他车上下去,她便一次也没有回过两人的家。
  他派去的人说她几乎天天都泡在酒局里,有好几次喝到连夜去医院挂点滴,第二天起来,又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去应酬。
  靳俞白是真不知道她现在的工作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她那样拼命地加班加点。
  她明明只需要同他服个软,他便可以让她自己当老板,也可以让她弹自己喜欢的琵琶。
  他能给的两条路,都不需要那么辛苦。
  可绵绵却倔成那样,宁愿喝到胃出血也不愿意来找他服软。
  靳俞白视线落在绵绵通红的眼睛上,以及她脸上未干的泪痕,胸口的火气蹿到最大程度,他沉着脸,直接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拽过来。
  他刚要将她扛到自己肩上,却听见她疼到嘶了一声,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总算注意到她今天的异常。
  她的牛仔裤有一大片湿哒哒的水渍。
  绵绵刚才还没有那么疼,可这会不知道为什么,膝盖上的疼意似乎越来越深了。
  但她不想要在逗留在这个地方,也不想再同靳俞白说些无意义的话,她咬着唇,忍着疼意,避开了靳俞白探过来的手指。
  靳俞白的手指僵在半空中,黑着脸抬眸,却对上绵绵水雾雾的眼睛,她有意止住今天两人不清不白却蚀骨的纠缠,发狠般地说了句,“你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第204章 膝盖
  绵绵这辈子第一次说狠话,竟是对靳俞白说的。
  她几乎能感觉到空气在那一刹,忽然之间便变得冰冷无比。
  她的眼睛酸涩无比,却强撑着让自己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她盯着靳俞白一点点收回他的手指,就像是他在收回他为数不多,对她的那一点点好一样。
  他的手指分明没有触上绵绵的心,可她的心脏却如同根根针扎过一般,密密麻麻的疼。
  绵绵死死咬着唇,觉得自己痛到要窒息了,可她知道,只有疼到这种程度,她才能让自己狠下心来。
  她可以同自己说,你看,靳俞白也没有那么好。
  别再为他伤心了。
  也别在他这里掉眼泪了。
  绵绵觉得自己是个胆小鬼,就连最后彻底的决裂,都要等靳俞白来做个了断。
  可她实在没有办法了。
  好像她的心,总是要向他偏袒。
  绵绵心里像是下着雪一般寒冷,可也是这一刻,她的脸颊倏然被狠狠地捏起来。
  她的呼吸在顷刻之间顿住。
  靳俞白收回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倏然又回来了。
  只是他这会并不是去探她的膝盖,而是捏起了她的脸,他眉头拧地很深,冷着双眸子,视线锁在绵绵满脸是泪痕的脸上,“为什么又哭。”
  绵绵这才意识到,自己以为强忍住的眼泪,竟然又在他这里,忍不住又掉了下来。
  她的脸早已湿润一片,可她自己却不知道。
  绵绵觉得自己的心都疼到皱成了一团,她很讨厌这样懦弱哭泣的自己,她几乎是触电一般地从靳俞白的掌心弹开。
  靳俞白还未反应过来,她便跟泥鳅似的,滑出了他的掌部,又如同那天她那样坚决下车似的,背对着他,就那么急匆匆地往卫生间的方向跑去。
  他心底头的烦躁愈来愈深。
  他分明被气地不轻,却不受控制地,想要知道她为什么而哭。
  他的心竟然被这个念头尽数占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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