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146
如果不是她腿脚不便的话,谈画这副装扮去了工作室,不出意外收获了大家的亲切问候。
被团团围住,谈画反复强调只是扭伤,贺为聿怕她腿伤加重,她则是觉得拄拐不好看,才同意坐轮椅。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谈画自愿留下来加班,其他人见她没走,也不好意思离开,谈画开口催促她们回去,没必要陪她一起,她不是不通人情的老板。
在办公室里用完晚饭,拒绝了贺为聿要来接她的提议,谈画暂时不想回家,推开制衣间的门,她以前想不明白的时候就会动手做衣服,这样能让她忘却很多烦恼。
可现在她拿着粉笔,怎么都下不了手,磨蹭到不能再磨蹭了,谈画干脆放回原处,用湿纸巾擦手,下班回家。
穆书语将她送到门口,谈画的轮椅是电动的,操控起来很方便,她正奇怪贺为聿竟然不在家,忽地身体腾空,被抱了起来。
“画画,我等了你好久。”
贺为聿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忽地脸色一变,又缓和下来,手掌贴上她的心脏,“差点忘记你的心脏病已经好了。”
“你乱摸什么?”谈画这几天受到的惊吓比过去一年多,没好气地打他的手。
“不能吗?”贺为聿好脾气地反问,手没挪开,还捏了两下,对着她的耳朵呵气,“画画想不想也摸一摸我?”
“不想。”
谈画才不往坑里跳,一摸容易摸出事,她穿得不少,在室内很热,板着张脸解开大衣的系带,将外套脱下来,给了贺为聿可乘之机,他能更好地抱她。
贺为聿和她贴贴脸,像个树袋熊,“还在生气?”
“你为什么让她碰你的手?你不干净了。”
“我没有跟她有过任何肢体接触,画画,你不能冤枉我。”
“这谁知道?我又不在现场,万一你骗我怎么办?”照片里人物和镜头离得远,拍得不清楚,像两人的手缠在一起,现在看来视觉错位的可能性比较大。
“画画,在你没有拿出充分的证据前,我可以不用自证,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没法证明我没做过的事情,”贺为聿把她往他的方向带了带,“我把她叫过来跟你解释清楚好不好?我身边的同事也可以为我作证。”
“不要。”
“那画画怎样才肯消气?别气坏了身体。”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可救药?”谈画也嫌弃自己莫名其妙,她任性有个限度,明白见好就收,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不会,画画会为我吃醋,说明你在乎我,我很高兴。”
“吃醋?我哪里有吃醋。”谈画的声音一时拔高了几个度,这两个字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不肯承认,冥冥之中感到就是贺为聿说的那样,却仍然嘴硬。
“好好好,你没吃醋,”贺为聿给她顺毛,“画画还生气吗?”
“不气了。”她闷闷地道,很是不情愿,陷在思考里出不来。
贺为聿给谈画稍微转了方向,捧起她的脸,“那画画也哄哄我好不好?你答应过的。”
“唔……”
话刚说完,贺为聿低头吻她,他熟练地开启她的齿关,不满足于浅尝辄止,去勾她的舌,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溢出的晶莹轻易地被吞没。
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捏住她的耳垂,不轻不重地揉捏着,谈画的手收紧,将他的衣服揉成一团,指甲陷进肉里。
这种疼痛,更像是情、欲的催化剂,贺为聿单手解扣子,被迫离开她红肿的唇,他已没了耐心,用力一扯,露出白皙的胸膛。
几颗扣子在地板上跳跃,滚进了沙发底下。
谈画穿着完整,莫名感觉凉飕飕的,涌上一股危机感,赶在他有下一步动作前开口,“我不打算把病好的真相告诉外公和表哥。”
“嗯?”贺为聿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又要吻上去,谈画推了推他,他才抬起眼皮,似是不满。
“我说,可以说我做了心脏病手术,也可以是别的原因,但不能告诉他们室缺突然长好了,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好,都听你的。”
谈画不让他亲,贺为聿的唇落到了别处,一路往下,目标明确,被毛衣阻挡,贺为聿只好往上推。
像是芽破了土,很快成长为参天大树,贺为聿抬起头来,笑着面对她,“画画,你可以告诉我,是哪里短了吗?”
同时握住她的手,就像他一只手不能掌握她,谈画同样也是,如同烧红的烙铁,温度灼人,“我就是乱说的,你怎么这么记仇?”
“你让我在你……的时候叫你的名字,我还没跟你算账。”
“在什么?我干什么了?”贺为聿引诱着她,谈画闭紧嘴巴不肯说,“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画画想怎么算?我说过随你处置,画画想好要怎么对我了吗?我很期待。”
“如果你说的‘短’是另一种含义,画画,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不想知道,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互相都不计较,也算是扯平了。”
气氛到了,野兽被她亲手从笼子里放出来,没有再回笼的可能,谈画的推拒被看作是欲迎还拒,贺为聿平时都能依着她,唯独在这件事上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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