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方会谈


  赵祁试图挽留,但封净不想再多说,坐回餐桌。
  “宋先生看看吃什么,我请客。”他把餐单递过去,“一会儿赵祁开车送你到他同学家去。”
  宋怀然:“你不去吗?”
  封净:“我不去。”
  说完就见那人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可惜。
  封净专心致志埋头喝粥。
  即便头顶没长眼,但还是能感觉到宋怀然一直在看他。封净有些不舒服,咕噜几口灌完,准备告辞。
  这时收到林颐的消息。
  双木:【封净,这会儿方便说话嘛?】
  封净犹豫片刻,回方便。
  很快,屏幕亮起视频通话请求。
  封净走到角落接通,林颐有些尴尬地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大作家。”
  封净:“好久不见。”
  其实林颐和封净称不上铁哥们,大学学校挨得近,因为赵祁的关系时常聚会,勉强算熟悉。
  “是这样,我不知道赵祁跟你说没有,我有个表弟是你铁杆书迷……”林颐表情略微局促,封净眼尖,看到沙发后面探出的小脑袋。
  林颐偏过头去,伸手欲逮:“老八,你不是逼着我打电话吗,躲什么呢?”
  那小男孩显然十分害羞,好奇地瞟屏幕,又不敢过来。
  “不好意思啊,”林颐放弃抓人,看到封净表情淡漠,忙道歉,“怪我嘴欠,知道你要来就逗了逗他,结果昨晚拖了一行李箱的书就来缠我了,得有十好几本……你一会儿来了懒得签就不签,我让家里人带他出去玩就是。”
  对封净这朵并不好亲近的高岭之花,林颐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
  封净微微抿唇,内心斗争片刻,叹了口气:“没事,我一会儿就过来。”
  挂了电话,赵祁过来告别,封净却道:“我也去。”
  赵祁:“诶,怎么改主意了?”
  封净瞥了眼宋怀然,不想多说:“收拾好就走。”
  都承是s省省会,林颐给的地址在其下辖经塘县的别墅区,跑了半小时高速,到达林家不到十点。
  气派的欧式建筑下有人招手:“这儿!”
  赵祁率先跳车,和对方来了个熊抱:“大老板,亲自出来迎接?”
  林颐身高一米八出头,毕业三年体型富态不少,倒显得比同龄人成熟。
  “我算个球的老板,天天九九六……封净呢?”
  “这儿。”封净停好车,和宋怀然先后走过来。
  林颐啧啧两声:“校草就是校草,看着还跟大学生一样——这位是?”
  赵祁:“宋怀然宋大师,就电话里跟你说的那位。”
  林颐表情不太对,狐疑地看向赵祁,眼里意思很明显——你在开玩笑吗?
  赵祁也递过去一个眼神: 别以貌取人,人长得帅不代表没能力。
  “还不知道你家里具体出了什么事。”封净打断他俩的眉来眼去,咳了一声,“要不先说说。”
  林颐一顿,却是叹了口气。
  “一言难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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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不懂的朋友解释一下——“儿豁”这个词的意思是“骗我的话你是我儿”/“骗你的话我是你儿”,语义根据使用人区别而不同,在川渝一带常用来加强话语可信度,在做保证和吹牛逼时使用频率极高。
  第5章 三方会谈
  两个月前,林家公司和邻市辛坝自治州的旅游开发集团达成合作,准备在新开发的景区里建一间特色酒店。
  这个项目是林颐的二嫂周昕婉负责,上月初她去了辛坝做实地调研,在那边待了两个周,回来后开始组建施工团队,可还没等项目落地,周昕婉就病倒了。
  其实早在辛坝那会儿她就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症状,但别人劝她也没当回事,直到后来半夜昏倒在公司会议室,她才被送进医院。
  按理说进了医院只管治病休养就行,可医生怎么查身体都正常。林家把国内外专家请了个遍,愣是没能找出病因。
  上月底周昕婉终于从高烧昏迷里苏醒,却出现了更严重的症状——
  在只有她一人的卧室里,周昕婉发了疯般把枕头和床边的茶杯花瓶向墙上砸去,发出凄厉尖叫,她蜷缩在床头说着什么“别过来”“我不怕你们”,一会儿又披头散发在床上手舞足蹈,指甲在身上奋力抠挖,抓出一道道血痕,感觉不到痛一般痴傻地笑,最后崩溃大哭,跪在地上朝墙角哐哐磕头,说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打盹的护工被惊醒,冲进门时周昕婉的额头已经磕破了,血淌了一脸。她又惊又惧,慌忙叫醒其他人,医生给打了两针镇定才让周昕婉睡下。
  这还不是最惊悚的,后来家里佣人打扫狼藉,竟在角落的花瓶碎片里,发现墙角出现了一小片殷红血迹。
  ……仿佛真是有什么东西被花瓶砸出了血。
  林颐的二哥林琪翻看监控,看清在周昕婉把花瓶砸过去前,那片墙纸确实是洁白无瑕。
  这下再怎么难以置信,林家人都不得不承认,周昕婉大概真的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生意做得大的多少都和风水行业有交道,林家也不意外。林父当即请了几个相熟的大师来给周昕婉除祟,却全部铩羽而归,而且越是来人周昕婉越发癫狂,一有机会就自残,林家又怕事情声张坏了名声,只能让家人轮流照顾。

第5章 三方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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