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这样的猎奇心理在白韵那边是没有的,梓悦瑶知道白韵喜欢和自己一起听新闻追剧,但最喜欢的还是看自然纪录片。所以最近梓悦瑶在存钱,希望寒假的时候能带她的小兔子去几个她想去且开放的自然保护区。
  梓悦瑶也想着自己应该赶紧考上证去帮母亲了,待在公司里除了工资可观一点也没有多少值得学习的地方。加上自己还得一刻不停地给母亲做思想工作,让她接受自己的爱人。她梦想一家三口能幸福而平静地生活,在同一张桌子上吃年夜饭。
  如果自己回家帮药店的话,攒钱的速度就会下降,等到白韵工作两个人一块攒钱买一个小户型的房子又需要多久呢?她是不愿意让白韵跟着自己住妈妈的房子的,她想和白韵共同创造新家,家门也永远向爱她们的每个人敞开。
  “悦瑶,偷偷笑什么呢?”
  “在想什么时候能买得起房。”梓悦瑶坦言。
  “钱啊钱,真是爱也是它,恨也是它,契诃夫说过‘春天十分美好,然而没有钱,倒霉。’”
  “嗯…慢慢攒吧,不急,你好好读你的书,别把赚钱当目标,知识和能力才是你的收获,钱固然重要但也是附加产品。”梓悦瑶摸摸白韵的头。
  “当然了,我才不是什么小财迷呢!”
  “况且我都答应阿姨了,要好好表现,这些可都是和你长久在一起的资本。”白韵俏皮地开玩笑。
  “那我就等着我老婆真正成为梓大夫小女儿的那一天咯。”
  轻盈的梦
  第74章
  白尔特,艾玛·包法丽的女儿,是这位母亲在某场侯爵舞会上看到的一位年轻贵族女子的名字。这名字蕴含着她对女儿能够自由地成为自己的期望。没错,男人至少是自由的,在男性中心的社会中,萧梦玉也如此期望着自己的女儿,期望她自由。
  她不必像也绝无必要与男人相似,她是人类特别而美丽的一种性别,同样拥有独立、自由和平等。
  “妈妈,我想如果我能争取到奖学金然后出国进修,能请您再为我取一个新名字吗?”曾经参加国际夏令营以及学校里老师取的名字,萧弦不打算用了,她要妈妈给自己再新取。
  “就叫白尔特,怎么样?”
  “出国后,就去学你想学的法律吧,不用再为了我向李恩妥协了。”
  她在离世前最后一刻仍然在支持女儿的梦想,她很愧疚是自己拖住了女儿本应轻盈飘去的梦。如果只能多活一天,她也会再拼命地创造出下一天来,为儿女奉上她骨灰里能够烧制出的最后一颗珍珠。
  致敬!请将她生白的骨殖投入泛滥的春江吧!随落花一同,漂流东入海!
  “上帝不是无所不能的,所以她创造了母亲。”
  母亲不是无所不能的,但她终将见到上帝。
  “妈妈,现在的我这样,真的好吗?”
  萧弦待在合法享受暴力的场所中三个钟头,她和杜可一断断续续好几天没去健身房了。但今天她一个人来到了她平时练搏击和力量的地方,狠狠地打拳出汗。
  因为她昨天又参与了一次威胁恐吓他人的行动。她刚开始还不知道李恩安排她到这种底层来有何意义,后来仔细揣摩,想来他应该是让她接受残忍并消磨她的人性吧…最终回归动物性的争抢掠夺以及本能的血性中去。
  她当然不会令李恩失望,出手毫不留情地把表现得最好的下手揍了一顿。刚开始那人还不敢还手,打到一半那人终于忍无可忍地被打急了,还起手来却被萧弦修理得更惨。是的,萧弦从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马丁靴厚实的鞋底直接踹进那人的心窝,她还知道自己的动作太花哨了,应该更稳准快些,肘击膝攻,这个人可能得伤筋动骨一百天。
  之后她当着他们一群人的面,满不在乎地支出了很大一笔费用,嘲弄他们谁想要?想要的就排好队,鞠躬道谢。人纷纷地动起来了,萧弦却不等他们犹豫整队就把钱抛洒出去,让在场所有人捡完,赶紧滚。没有理由,她就是突然想施暴,贪恋践踏他人人格的感觉,并且拥有令对方满足的资金,摆平一切。
  世界就是这样,有钱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人家逃税几个亿,而你呢?因为钱,你必须是他的沙袋,做他的奴隶,没有尊严,更别企图何处申冤。
  无论到哪里,不同的权利结构下,下层人永远在受上层人的气。凭什么?不知道。世界上不是只有一种病,叫穷病么?因为消除不了私欲,人们太难得到无代价的公平。
  强权和金币绣成的旗旌在夜风中烈烈作响,很吵却因此而又使人兴奋,想朝它奋进,它能满足你所能想象或不能想象的任何欲望。
  …回家之后,萧弦的心情始终不太好,虽然很克制,仍然反常地对杜可一表示出了不耐烦。杜可一倒也没想刁难她,因为她自己同样上了一天破班累得要命。一个心累一个身累,两个人对情绪上的事情,权当无事发生,其他事情也提不起兴趣,倒头就只想睡觉。
  萧弦睡着后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在暴雨夜中的悬崖公路上狂奔,脚下是涌动着漆黑愤怒的大海。那海可能是一片波涛,因为远方还有稍显明亮的天空,也可能是一座耸立的高山,因为天空时不时会淹没进海里,海底正迸射出道道疯狂分裂的闪电。闪电好像只是贴在那里,向外流溢出白昼,却无法照亮萧弦所在的位置。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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