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季萧未,我错了


  *
  好痛。
  木朝生在昏厥中皱紧了眉头,像是被人咬住了喉管,只觉得很疼,仿佛有利齿正在撕咬他的血肉。
  他想要呼痛,昭示着死亡的窒息翻涌上来,又让他想要呼救。
  他张了口,只一瞬便被人抵住口齿,拨弄其间柔软,如同玩弄何种小宠一般捉弄他。
  木朝生想干呕,也想哭,说不出话也睁不开眼,呜呜咽咽半晌,忽然感到自己被人打开,修长的手指上每一寸都能被仔细感知,指节的长度与骨节的宽度,像是展示在眼前一般。
  那应当是只很漂亮的手。
  木朝生恍惚间想,他走了神,很快又晕起来,嗓间溢出小兽般细微娇弱的呜咽声,被人拉上云端,重重摔下,神志逐渐陷入黑暗。
  作者有话说:
  木朝生—一款撒手就没的知名犬种。
  —陌生人给我糖
  木木:谢谢(90度鞠躬)
  —陌生人带我走
  木木:好哦,要走多久啊
  —陌生人敲家门
  木木:欢迎光临!
  —我们是笨蛋小狗天天上当!
  下章预告(伪):老季偷偷抠抠掉马了,他给木木准备了一个漂亮的金笼子
  明天见!
  第27章 季萧未,我错了
  再醒来时,先前感受到的剧痛又一次席卷而上,木朝生忍不住闷哼一声,抬手捂了捂受伤的肩颈,直到习惯了些许痛楚之后才慢吞吞摸了摸周遭。
  是熟悉的床榻,他似乎又被人送回花街了。
  出城的大计不得不中止,木朝生心烦意乱,抓起手边的枕头狠狠摔出去,“咚”得一声砸在木门上。
  侍女闻声便开了门进来,惊呼道:“小郎君醒了,可真是吓坏我,转眼便不见了人,城中找了一日也找不见,最后还是瞧见你躺在某个巷子口,这才将你搬回来的。”
  当真是个巨力少女。
  木朝生感叹两句,又说了句谢谢,心中实在烦忧,只想着等明日一定要想办法离开宁城,前有季萧未,后又出来一个林回,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又揉揉肩颈,仍觉得隐隐作痛,吩咐侍女道:“烦请帮我取些热水上来,我需要沐浴。”
  侍女应声出去了。
  木朝生又烦闷地踹了一脚,忽地记起昏厥中似乎做了个奇怪的梦,又无比的真实,总觉得那样难耐的触感如今尚且还留在身上,黏糊得叫人不舒服。
  他咬咬唇瓣,尽可能将昨夜那场荒唐的梦境忘却,慢吞吞摸索着往浴桶边上走。
  好难受。
  木朝生脚步停了停,含着满腔疑惑和不解碰了碰后腰的衣衫,摸到了一片濡湿。
  “……”
  究竟是为何会频繁做到这样的梦,感触如此真实,到像是真的同人共眠过一般。
  他摇摇头将这般想法抛之脑后,正准备去衣入水,那侍女忽然又返回房中来,嘀嘀咕咕道:“小郎君近几日可不要离开屋子呀,听闻白日有人在茅房找到一具尸体,泡了挺久了,水肿得厉害,仵作还没查出来是谁呢。”
  是先前扔在茅坑里的那个官员。
  木朝生也不确定究竟会不会被人发现是自己所做,毕竟那人最后一次出现在自己房中,他是最大的嫌疑人,等官府确定了他的身份,势必要将自己带回去询问。
  到那个时候,眼睛的秘密便藏不住了。
  木朝生揪着腰带打圈,听着侍女进到房中,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嘱咐道:“午膳已经送来啦,小郎君要趁热用膳哦——咦?”
  她忽然惊呼一声,向着少年靠近了些许,木朝生察觉到她的视线正落在自己喉间,忽然想起昨夜梦中被人重重撕咬过,下意识便抬手掩了掩。
  但少女已然瞧见了他身上的痕迹,音量也大了些,“天呐,小郎君,你身上的吻痕是从何处来的呀!”
  花街无人不知春花小郎君此人生得漂亮,虽然名字老土了些,总是轻纱敷面,但身段极好,隐隐绰绰看着那张面庞也不是不差的,反倒显得神秘。
  他有任性的资本,于是从不与恩客过夜,侍女照拂他已有许长时间,从未在他身上瞧见过这些痕迹,实在是令人惊讶。
  木朝生的脸色骤然变了,神情冷下去,将侍女推攘出去,重重合上了门。
  之后便怔怔靠在木门上,花了很长时间才将这样的事实慢慢接受。
  不是梦。
  那些事情,那些东西,不是梦。
  有人趁着他神智不清委谢了他。
  木朝生头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应当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应当给出什么样的反应,只是怔然站在浴桶边出神。
  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感到后脊发凉,心跳和呼吸声都无比的清晰,响彻在耳边,让他难以冷静,只愣愣钻进浴桶中,将整个身体掩藏在温水之下。
  虽然不曾经历过房事,但感触也与当初在陈王身边时略微相似,对方似乎并没有太过分,只是用了手指。
  无论如何,此处断不能再久留了。
  木朝生咬着牙,脸色很冷,心想那人倒真是会挑时候,偏偏选在他无力找出并报复的时候,平白叫人占了便宜。
  若非自己如今正流离逃窜,定要将此人找出来剥皮抽筋!
  木朝生拿了主意,匆匆沐浴过便起了身,顾不上还湿着的头发,披上外衫戴上帷帽冷着脸往外走,来不及搭理问询他要去何处的侍女,转眼便消失在正厅门外。

第27章 季萧未,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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