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且是攻击力十足的。
  曾泽安上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还是在胥康十二岁那年,那次胥康狩猎落单,皇后娘娘竟命人找来几头饥肠辘辘的猛虎,目标准确地攻他而去。
  彼时曾泽安刚赶到,但离着胥康尚有几十米远,猛虎已然靠近胥康,他心急如焚,只恨自己手臂不够长。
  却见少年眼神嗜血,拔剑相向。
  几起几落之后,少年满身是血,脚边横陈着已经没有了呼吸的野兽。
  他震惊当场。
  那一刻,他在心里断言。
  胥康,定是未来的天子。
  唰地一声。
  长剑入鞘,屋内响起胥康低缓不辨喜怒的声音。
  “孩子是我的!”
  第8章
  这话不啻于晴天霹雳。
  张太医和凝儿都听呆了。
  曾泽安不愧是在皇宫里混迹多年,他飞快反应过来,上前一步跪下:“恭喜太子,恭喜太子妃!”
  张太医似大梦初醒,拂拂衣摆跟着跪下:“恭喜太子,恭喜太子妃!”
  慢半拍的凝儿还没反应过来,继续傻呆呆地跪坐地上。
  胥康眉目冷淡地看着张太医,“太子妃刚刚晕倒,胎儿无恙吧?孤昨日梦到长剑,刚才故意梦境再现。这是不是意味着太子妃这胎会是儿子?”
  一句话,算是给自己刚才拔剑的解释。
  民间的确有这样一种说法,若是男子做梦梦到长剑,则有孕的妻子会生下男孩儿。
  张太医哪敢质疑太子的梦,他表情虔诚,点头如捣蒜:“是,是,太子妃胎象稳固,定会顺顺利利生下个小世子。”
  打发走张太医,胥康一个冰冷的眼神,曾泽安心领神会,连拖带拽地把凝儿给拉了出去。
  门吱呀阖上。
  躺在床榻之上的柳烟钰慢慢坐了起来。
  脸色依然苍白,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疲乏。
  她坐直了,偏头,静静看向胥康。
  他知道他刚才在说什么吗?
  他分明起了杀意也马上要付诸于行动,却在最后关头撤了回去。
  胥康眸中冷意不减,右手伸出,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音色冰冷:“说,是谁派你来的?孽障的父亲是谁?”
  心思转圜之间,他咽下屈辱吞下愤怒,和着血泪认下她肚中的孩子。
  绿帽子不能随便戴,要戴,也要戴个明白。
  常年习武,他指腹粗粝,尚未使力,她纤颈便出现了淡紫色的印痕,她呼吸不畅,红润的嘴唇不由自主张开。
  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
  呈现出窒息而痛苦的表情。
  他手下无任何松动,毫无怜香惜玉之举。
  柳烟钰使劲闭了下眼,拼命从齿缝里挤出句:“无,无人,指使我。孩,孩子父亲,已死。”
  胥康蓦地松手。
  柳烟钰大口大口呼吸。
  “不是皇后派你来的?”
  柳烟钰坚定摇头:“不是。”
  “秦大人或者秦夫人呢?”
  她还是摇头,“都不是。”接连咳嗽两声,她道,“殿下且放心,没有任何人指派我,我能来,只是一纸圣旨的原因。关于怀孕,不管殿下信不信,我也是刚刚知道。若是早就知情,我定会提前说明,绝不会似今天这般嫁过来。”
  她低垂着脑袋,站在胥康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柔细白润的长颈。
  他移开眼。
  就听她继续说道:“我和孩子父亲只不过是一面之缘,机缘巧合同宿一晚。之后听闻他已病逝。事已至此,我认打认罚,听由殿下处置。”
  那晚的男子,她印象不多。
  她不想追究男子的身份,也不想去找寻他人在哪里。
  事情揭过便是揭过,她不想再提。
  既然她自己不想再提,跟胥康说人已经死了也没什么妨碍。
  孩子?
  实属意外。
  她是医者,自然知道怀孕意味着什么。
  可她月事向来不规律,近些日子月事没来,她便以为和往常一样,是紊乱而已。
  压根没往怀孕那儿想。
  现在得知怀孕,心里五味杂陈的。
  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她都没办法生下他。
  胥康在屋内踱了两步,“你最好说得是真话!”
  “是真的。”
  “不管真假,从这一刻起,这个孩子是我的,”胥康语带威胁,“在任何人面前,你都要记住,这个孩子是我的。”
  绿帽子还需要抢着戴?
  柳烟钰略有些不解地抬头。
  尝试从他的角度考虑问题。
  若是杀了她,会有什么坏的后果吗?
  皇上会不喜?
  认下这个孩子会有什么好处吗?
  难道是以假乱真,保住太子之位?
  她头脑昏沉,轻轻“嗯”了声,“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听殿下的。”
  绿帽子这种东西,他愿戴就戴吧。
  又不是她强迫他的。
  门外传来曾泽安低微的声音:“殿下,陈之鹤在书房等您。”
  胥康甩袖而去。
  再也支撑不住的柳烟钰,一歪脑袋躺到了床上。
  不消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胥康来到书房,陈之鹤神色不安地看着他,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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