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囍


  苗宝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翻了个身。
  出门时,苗宝光脚噔噔噔跑过来,张开手臂抱住陈是真,和他接了一个吻。
  周一,陈是真准时叫苗宝起床。苗宝夜里醒来好几次,也把陈是真吵醒,他有些愧疚。因为陈是真每周一要开早会。
  于是苗宝下车前搂着陈是真亲了好久。脸蛋红扑扑地下车,马嘉赫说:“采访时你可以告诉编辑,其实你很喜欢周一。”苗宝狠狠瞪他。
  苗宝来到小小的办公室,刚按开电脑坐下,门被推开,陈是真走进来。
  “你这儿不好找,有点绕晕了。”
  苗宝惊讶地站起来:不是开会吗?
  “请假,”陈是真走到苗宝办公桌前坐下,揽着苗宝斜坐在腿上,“我来做翻译。”
  苗宝比手语:没有工资开给你,我很穷的。
  “我差你这点儿工资啊?”苗宝打他一下,陈是真才改口,“不要钱,我宝宝面子大。”
  苗宝原本紧张兮兮的,这会儿像是盖上了温暖柔软的被子,心尖软软的。
  他分腿坐下,与陈是真面对面,趴在他怀里充电。
  “不是,您这也能睡得下去啊?”
  苗宝很轻地掐他一下腰,侧脸贴在他胸口,收紧手臂。
  自苗宝和马嘉赫开工作室以来,陈是真就没来过。
  不是他不想来,是苗宝不要他来。苗宝想等他真的赚到钱了,再请陈是真来。
  陈是真细细打量苗宝办公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拥挤的办公室硬塞一个用来睡觉的沙发床,枕头被子一应俱全,叠得整整齐齐。被子还是那床拆洗不知多少次,几乎看不出花的小花被子。
  陈是真笑着叹气,苗宝的习惯和臭毛病,怕是永远都改不了。
  杂志社离开后,苗宝鼓着腮帮子回办公室,把陈是真和马嘉赫丢在后面。马嘉赫嘟囔:“祖宗又生哪门子气...”
  陈是真抓到重点:“他在这儿经常生气?”
  “额……没有没有。”马嘉赫很快溜了,但感觉自己离死快不远了。
  陈是真推不开苗宝办公室的门。敲了敲门说:“宝,开门。”
  有东西砸到门上,闷响一声,软绵绵的,同里头那人一般。
  “我踹门了啊。”
  苗宝还在气头上,闻言赶紧把门打开一条缝。
  我这是新门呢...
  苗宝手扒着门沿,陈是真硬挤进去关上。
  “谁惹你生气了?”
  苗宝双手交叉在胸前,努嘴瞪他。
  “我怎么了?”
  苗宝:你乱翻译。
  陈是真笑起来,讲话一股子官腔:“哪里翻译得不到位?敬请领导批评指正。”
  苗宝:她问我有没有谈恋爱。
  陈是真说:“嗯,你说没有,我回答有。”
  苗宝生气:我们结婚了,当然没在谈恋爱了。
  陈是真右手按住苗宝的腰,低头温柔地亲亲他,目光郑重地看着他,温声说:“但我跟你结婚是为了能和你一直谈恋爱。”
  作者有话说:
  不是同性可婚背景!他们只是办了个小小的婚礼,请了家人和朋友。
  感谢大家追文和阅读!
  第57章 囍
  陈是真跟苗宝求婚是在四年前的四月中旬。
  春天正慢吞吞朝夏天过渡,天气不冷不热。杏花落了,萌出翠绿嫩叶,楼下樱花正灼灼其华,鸟叫清脆悦耳,偶有只布谷鸟“布谷”“布谷”叫个不停。
  一个普通午后,苗宝睡在老宋家阳台躺椅,日光不算浓烈,温温柔柔落在苗宝身上,发光的少年在一丛碧绿映衬下如同一幅油画。
  陈是真从一楼王大爷家院子里讨了些茉莉上来,长腿从苗宝身上跨过,去摘昨夜里悄默声儿开了的白色洋桔梗。
  摘了一大捧,陈是真抱着那些花背对着苗宝坐下,放到大腿上摆弄起来。
  苗宝醒了闻着一股很浓郁的茉莉花味,陈是真背对着自己,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从躺椅上爬起来,跪在上头,整个人扑在陈是真后背,探出脑袋瞧他在干嘛。
  一大捧花递到眼前。
  苗宝接过,满眼都是喜欢。
  陈是真用十分平常的语气说:“宝宝,我们结婚好不好?”
  苗宝听到这话呆了一会,一阵风掠过,花瓣抖了抖,上面闪了几粒光。
  是一枚戒指。藏在洋桔梗花瓣里。
  苗宝把花塞回到陈是真怀里,把戒指从花瓣里拿出来,迫不及待地套在无名指上,发现有些大。
  “这是求婚戒指,要戴在中指。”陈是真把那枚戒指拿下来,重新戴到苗宝中指上,尺寸正好。
  苗宝用指尖碰碰那枚泛着银白光泽嵌了一颗钻石的戒指,再去看陈是真,他目光带着询问意味。
  苗宝点点头,比手语:好。
  他捧花一样,捧住陈是真的脸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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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举办在七月末。
  单元楼口贴了囍字。每阶楼梯上都贴了块红纸。
  三楼东户,客厅,老宋在帮常妈妈整理胸花。
  卧室,苗宝穿着正红色中式长袍马褂,由于脸蛋过于稚嫩,量身定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看起来仍旧很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他别扭又害羞地坐在床上,胸前斜斜绑着一朵大红花,如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
  沈苍尔和李拾穿着伴郎长衫,站在窗边,李拾捧着相机给苗宝拍照,沈苍尔怀里抱着小白的数不清第几代小猫,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第57章 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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