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33

　　罗恩简直难以置信。他当然不会认错自己的老鼠。斑斑浑身脱毛，还缺了一根脚趾，背上有一块深一些的灰色。
　　毫无疑问这就是斑斑！
　　但是斑斑……斑斑不是已经被克鲁克山咬死了吗？
　　罗恩猛地站起身，恶狠狠地瞪着马尔福。
　　“把它还给我！”他低吼。
　　马尔福恶劣地笑起来：“我偏不。”这时候，奥利凡德也走到他身旁，一如既往地板着张脸，正在认真地观察僵硬不动的老鼠。
　　哈利紧张地看着他们，赫敏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脱离出小猫狸子的包围，向哈利走过来。
　　“那是斑斑吗？”赫敏迟疑地低声问。
　　罗恩僵直地站在原地，没去看赫敏。如果斑斑没有死，那赫敏的猫就是被冤枉的，那么自己挑起的，长达一个多月的冷战就是在无理取闹……
　　他甩了甩头，不再想这些天来赫敏的泪水和她孤单的背影，继续愤怒地对马尔福说：“那是我的老鼠，你想干什么？”
　　马尔福笑得更开心了。
　　“我当然知道它是你的老鼠，不然我抓它干嘛？”他故意将手伸得远了些，露出嫌恶的表情。“要知道它可是很脏的！”
　　……奥利凡德不着痕迹地挪了挪。
　　马尔福立刻换了个方向拎老鼠，表情忽然变得……怎么说呢，有点怂……然后又十分迅速地切换成拽得欠揍的模样。
　　如果不是哈利一直盯着他，几乎就要以为他表情的变化是自己的幻觉了。
　　他对奥利凡德可真是——对啊，奥利凡德！
　　赫敏也发现了这一点，她握紧拳头，转向奥利凡德，小声说：“拜托，维拉尔——拜托！”
　　奥利凡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打算说话。哈利能想象到他的心理活动——“抱歉我选德拉科”。
　　一声尖锐的猫叫响起。
　　哈利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转头就看到母猫狸子缇娜轻盈地跃过它的几个孩子，直直地朝这里来，锐利的眼睛紧盯着马尔福……提溜着的斑斑。
　　海格追着它，完全没意识到现在是什么状况地高喊：“缇娜！缇娜别跑——抓头发游戏不好玩了吗？”
　　马尔福低低地哇哦了一声。
　　“你们看这只母猫狸子多热情……我猜，猫狸子会喜欢吃老鼠，是不是？”他阴险地笑起来，将斑斑抛了出去！
　　与此同时，缇娜也一蹬腿，眼看着就要用它的牙齿咬穿斑斑的身体——
　　嘭的一声。
　　缇娜落到地面上，冲着忽然出现的男人弓起背，从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咕噜声——
　　那是个矮个子的男人，看起来状态很不好。他的头发蓬乱纠结，脸长得很像老鼠。马尔福用在他身上的禁锢咒效力仍在，他一动不动地僵立在原地，正惶急不安地用水汪汪的小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最夸张的是马尔福，他好像被吓到一样往后跳了一大步……奥利凡德扶住了他，他就好像没有骨头一样靠在奥利凡德身上，可能是刚才一不小心崴到了脚吧——谁管他！
　　罗恩愣愣地眨眨眼，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迟钝的、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小个子男人：“我、我的老鼠呢？他是谁？！”
　　但这句话只有离他近的哈利听到了。海格声如洪钟的惊呼压过了他的声音：
　　“……小矮星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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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演技太浮夸了，德拉科。”维拉尔说。“不过很成功，我保证谁见了都想揍你一拳。”
　　“呃，也包括你吗？”德拉科小心翼翼地打量室友的神色，没好意思告诉他这是本色出演……他好想一直用这种态度对波特啊……
　　维拉尔摇头：“当然不，好吧……你刚才的样子还有点可爱。尤其是你大摇大摆走向他们的时候，步伐很有节奏感。”
　　德拉科：“……”
　　这两人躲在一边说悄悄话，而在另一边，事情已经明朗了。
　　猫狸子很争气，它察觉到了小矮星彼得的可疑之处，并逼得他不得不变回人形，否则猫狸子一口就能咬断他的脖子。
　　当场送命和在阿兹卡班关一辈子，小矮星彼得选择后者。
　　教授们很快赶到了场地上。小矮星彼得还想狡辩，比如什么“我当初好运没有死，害怕小天狼星追杀我，所以才四处躲藏”……
　　什么“莱姆斯，你相信我，你知道我不可能做坏事”……
　　什么“哈利，我和你的父亲是好朋友，当知道小天狼星背叛他时，我只想杀了那个伪善者”……
　　可当邓布利多站在他面前审视着他时，那双蓝眼睛变得锐利，好像能看透一切——他闭上了嘴。
　　小矮星彼得屏住了呼吸，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睛完全放空了，可很快他就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他本来就是个没什么魔法天赋的人，最引以为傲的阿格马尼斯还是在当年朋友们的帮助下练成的。
　　现在可没有人帮他。
　　他的大脑封闭术完全无法抵挡邓布利多带着怒气的摄魂取念。
　　没过多久，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挪开目光。
　　“米勒娃，叫福吉过来。”他沉声说。“我们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他……一桩十三年的冤案……”
　　他的视线掠过卢平，掠过哈利，最后对上德拉科坦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