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入戏196
宿雨如实地说:“见着了。婢子还特意帮他们打听了有哪些商队会一起去长安, 让他们跟在那些商队的后面, 人多一点,也有个照应。”
崔筠又多问了几句。
待宿雨暂且退下去, 休沐在家的张棹歌才酸溜溜地说:“七娘如此挂念镜颜,是因窦小小而爱屋及乌?也不知我出远门那会儿,七娘有没有这般挂念我。”
崔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如何没有?”
“可七娘挂念我,我这个当事人却不知道,不管,我要七娘补偿我。”
张棹歌多打一份工后,每天早出晚归, 有时候还得外出个几天, 没法像从前那样天天待在家里跟崔筠腻歪了。
但这反倒令双方的感情升温了不少。她们每天相处的时间都卡在了一个恰好的点上,不会因为天天共处几个时辰以上,而导致对彼此过快地失去新鲜感,也不会太长时间没见面而失去那份热情。
两人身处的领域不一样,但又有关联性, 每天都能共享一些信息,确保她们每天都可以交流, 不至于跟大部分恋爱走到尽头的情侣一样无话可说。
不过,哪怕两人都是那种话不多的人,她们也不会觉得交流少了是一种冷淡,具体表现在床笫之事上,她们愈发和谐。
大概是双方不会再羞于表达对性|欲的需求,房事的频率也从一个月几次,逐渐到一个月十次,同时她们还把系统签到领的小玩具大多都体验了一遍。
当然,每次张棹歌都会先找一个借口,得到崔筠的许可与配合,才会将这些花样给用到床上去。
次数一多,崔筠大概也懂了张棹歌的潜台词。
闻言,她附在张棹歌的耳边,问:“你又想要什么补、偿?是玩医师游戏的补偿,还是穿那种黑色的镂空的诃子、小衣的补偿?”
张棹歌的脑海中不由得闪过几次二人穿情趣内衣玩的情趣小游戏的画面,她的喉咙一紧,矜持地说:“不用那些,教我练字就成。”
“想得倒美!”崔筠啐了她一口,掐了她的腰一把。
上次“练字”最后反倒把她这个教书法的老师给累得够呛,第二天醒来,还在枕头上发现了几根头发,她觉得自己是肾虚了。
虽然张棹歌说一天掉五十根头发都算正常,但崔筠死活都不想再督促她“练字”。
“那便演一回官差缉拿盗匪。”
“我当官差?”崔筠反问。
张棹歌勾着唇角:“七娘喜欢当官差那就当官差。”
她这般模样,崔筠反倒怀疑这其中有诈。
虽说俩人都各自扮演过医师与病人,但其实崔筠还未完全掌握这种扮演类游戏的精髓,所以多数时候都是张棹歌占据了上风。
可她仔细想了一下,官差缉拿盗匪,那理应是官差占据了上风,于是点了点头:“嗯,你是强盗。”
张棹歌被她这一本正经的表情给逗笑了,没忍住抱着她亲了口。
崔筠:“……”
张棹歌就是这点小毛病,不管有没有人,也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心血来潮的时候就会亲她一口。而且不是那种带着某种欲望的吻,单纯地亲一下就松开,仿佛她是什么精神食粮,亲一下就能饱似的。
当然,崔筠也不讨厌就是了。
小两口浓情蜜意地腻歪了会儿,崔筠敦促说:“练字去。奀儿的字都写的比你的字好看了。”
张棹歌发出一声叹息:“我好不容易休沐,就不能陪我过一下二人世界吗?”
“二人世界晚晚有,你的字却不能天天练。”
“你只是想去处理事情,才打发我去练字的。”
“随你如何想,不过你若是不想练字,想让我陪你也成,刚才说好的补偿可就没有了。”
比起消磨时间,当然还是刺激一整晚的小游戏更具性价比啦。
张棹歌认命地准备去练字,不过她看到书架上有个精致的竹编小篮子,顺手掀开盖子看了眼,发现里面竟然是很多只纸鹤。
这些纸鹤都不是她折的。
她回头问:“七娘,你折的纸鹤?”
崔筠想起里面有她给张棹歌写的情诗,刚要跑去夺回,又猛地想起都折成了纸鹤,料想张棹歌不会这么无聊去拆开看里面的内容,于是又坐了回去,说:“嗯,无聊的时候折来玩的。”
张棹歌说:“我没见你折,所以是在我出远门那段时间折的吧?”
崔筠:“……嗯。”
“我想要。”
“你拿去罢。”
张棹歌立马去拿针线,将这些纸鹤用线挂起来,再做成珠帘的样式,将它们挂在窗边。
忽然,透过阳光,张棹歌注意到有些纸鹤似乎有字浮现。
这些纸鹤都是用二次加工而成的诗笺折的,这种纸的成本并不低,所以会被节俭的崔筠二次利用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别的纸鹤没有这些字,也就是说,崔筠出现了浪费纸张的行为,不可谓不反常。
张棹歌瞄了崔筠一眼,发现她正在专注地处理公务,于是悄悄滴拆了几个纸鹤,很快就在一个纸鹤的“里面”发现了一首诗。
哪怕已经毕业多年,早把诗歌鉴赏能力还给语文老师,张棹歌也能从诗里读出些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