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对不起。52

　　“一边为她随叫随到，一边和我翻云覆雨，你还真是既要又要。”
　　风声瑟瑟穿行在两人之间，冷得叶瑞白把手揣回了口袋里。
　　“你为什么要生气，本来不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不是吗？”
　　“为什么？因为你做事恶心，我看不惯！”
　　“既然喜欢她，又还能看着她、在她身边，为什么要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找替身？你这样的喜欢算什么喜欢？深情人设是你不干人事的借口吗？”
　　“你享受着这种刺激荒诞的替身游戏，不是吗？”
　　“我还以为你多深情，还可怜你，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暧昧一个接一个，还有多少个不用你负责的床伴？这套说辞又说给多少人听过？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让她们甘愿同情，甘愿来安慰你可怜虚伪的心？”
　　“你的生活也够多姿多彩的了，不要再拿她当借口了，她不知道不会恶心，我恶心。”
　　许望舒说得快，喝进去的风呛在喉咙里，越说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小，到后面像是喘不过上气来似的，却硬憋着一口气非要都说完了，才猛地咳嗽起来。
　　咳得泪眼朦胧，她抹去泪花，看起来倔强又可怜。
　　坚持着骂完最后一句。
　　“我特讨厌你这样的人。”
　　叶瑞白被骂了也完全看不出生气的样子，神情淡淡的，等到许望舒骂完了，她才轻飘飘地反问。
　　“那你呢？不也找我这个替身了？”
　　许望舒抿了抿唇，直视着叶瑞白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死、了。”
　　“她死了，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叶瑞白偏过头，似乎哑口无言，安静了很久，才很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许望舒突然觉得累，自己和叶瑞白其实也没什么区别，荒唐的扮演她她她的游戏让她觉得厌烦了。
　　时隔两年，不过七百个日夜，在还没遇上叶瑞白之前，她已经有些分不清那些回忆中还残留下来多少爱恋。
　　浑浑噩噩的时间里，她的精力、金钱、体力都花费在了药物和音乐上，副作用让她的思维停滞徘徊，拿起吉他也只能弹出最普通的调子，她脑子像是老旧生锈的机器，运转都费劲。
　　每天都在原地循环着一成不变的生活，昨天是昨天，今天是昨天，明天还是昨天，是怎么往前看都走不出去的昨天。
　　所以她干脆让自己留在昨天。
　　回到一起驻唱过的小酒馆，拿起贝斯，重新开始她一个人的乐队生活。
　　“难熬吗？”
　　被疾风带过来的，恰似带着安慰地询问一刹那冲进耳中。
　　许望舒手指曲起，抠着药盒上的尖角，她忽的平静下来。
　　“都过去了。”
　　风声轻易地盖住了她颤抖的嗓音，偏头抹去眼角的水痕，在开门进去的时候留下了一句忠告。
　　“你够幸运的了，别不知好歹。”
　　周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风声被门关在了外面，自己说的够清楚了，叶瑞白应该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们的替身游戏到此结束了。
　　许望舒把药扔在玄关柜上，听到门口的脚步声逐渐走远，绷着的一口气似乎才彻底喘上来。
　　金希希已经催促了好几天的编曲要提上日程了，许望舒吞下药，往客厅里走去。
　　midi键盘上只有几个指头干净的地方，还是上次金希希来的时候敲出来的。
　　打开编曲软件的那一刻，恍如昨日，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原曲还有备份，许望舒带上耳机，重新回顾了一遍原曲。
　　这是她不知道在哪个晚上做出来的，似乎是因为许茹云的刺激，她有些记不清了，这些药让她对很多事情的记忆变得模糊了，囫囵记个大概就已经很不错了。
　　磕磕绊绊熬了三个大夜，她才算满意，把歌发给金希希后，倒头就睡死在了床上。
　　不知道是吃了药的原因，还是生活回归正轨，她感觉特别平静，平和到感觉世界都美好了很多。
　　甚至做了个还算美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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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的余痕留在繁茂的树隙之间，日光撒下绚烂光斑，行路上新奇兴奋的目光相互交织，九月的校园比平常时候更加热闹。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社团招新了，瞧一瞧我们这个街舞社.....”
　　带着墨镜的潮男潮女拉着音响占据转角的最大空地，帅气舞蹈吸引了不少观众驻足。
　　“小舒，你之前找的学姐在哪里啊？”
　　女生中发微卷，松松散散地挽着个低丸子，吊带白裙和背上的吉他格格不入，却又意外的和谐。
　　经过的人的目光多少会短暂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许望舒也是如此，她的视线总是会不自觉的追随着柳羲和。
　　柳羲和是所有人都会评价为女神的那种好看，瓜子脸，杏子眼，长睫红唇，样样都占着美的最高点。
　　从初中到高中，柳羲和旁边就不乏追求者，男的女的，数都数不过来，许望舒帮着收的情书都能堆出一座小山来。
　　一点也不夸张。
　　通常来说，美女都是叫人望而却步的，但是柳羲和不一样，她温柔善良，热情友好，万千美好品质组成一个完美的人，和谁都能做朋友。
　　没有高冷感的女神最容易被人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