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很可怜,要同情


  听完他的理由,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黑暗笑话里的小丑,一头扎进了迷宫,而严森就是拿着三叉戟的女巫,在旁边专看我的热闹。
  当我想骂他牵强的时候,严森又信誓旦旦地说:“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让表哥过来帮我作证。”
  “……”
  第12章 很可怜,要同情
  29、
  我动摇了。
  虽然很可耻。
  但那一瞬间,我是真的不受控地产生了“或许严森真的是被误会”的想法。
  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我始终无法接受自己曾经那么喜欢的人变得不堪吧,哪怕有一丁点的可能,我也希望他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们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说话,虽然我还有很多疑点,但严森的脸色实在不好,我也没问下去。
  我又坐下来,看着他一点一点把粥喝光。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严森应该是很累了,我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他说:“昨晚洗澡着了凉,没什么大碍。”
  接着,他又很是担心似的,看向我说:“北陆,你相信我了吗?”
  “……”
  说实话,并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反转太快的原因,我看着严森诚恳的表情,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怪异。
  30、
  我把这种感觉归结于从业多年的直觉。我干小三劝退师这行这么多年,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揣摩人的心思。
  尽管严森的心思我从来捉摸不透,但也能隐隐觉察出不对——我误会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话他明明可以在我上次来的时候就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憋到现在?
  我觉得自己有些头疼,只是在同一屋檐下,却好像被严森传染了一样,不愿再去细想那些细枝末节。
  我向严森告辞,说自己还有事要处理,让他好好休息,严森看上去有些犹豫,但最终也没说什么,送我离开了。
  回家之后没多久,我就收到了当事人转给我的尾款。她很抱歉地说,自己和丈夫已经说开了,一切都只是场乌龙,耽误了我的时间,还跟我说了声抱歉。
  我猜想应该是严森跟那个所谓的表哥说了什么,两人才一口气做了个澄清。我自觉没花多少功夫,也没出多少力,本不想要这部分的尾款,但当事人实在太过痛快,把钱转过来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无论说什么都没再回我一句。
  这半天之内,信息量和剧情反转实在太大,我头重脚轻地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一头栽进被子里,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
  醒来后,我照例看了眼手机,发现严森居然罕见地给我发了消息。
  时隔几个月,微信界面又有了新的生机,只不过跟之前的画风不同的是,严森的语气可怜巴巴,处处都散发着“很可怜、要同情”的信号。
  我随意扫了一眼,消息发来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前,严森说自己高烧始终不退,浑身没有力气,问我有没有时间,陪他一块去趟医院。
  第13章 体格太差
  31、
  说实话,我在劝退师这一行业待了这么久,不是不懂严森的心思,只是不愿意去猜测。
  我看他之前没坦白的时候,跟表哥两人过得也挺好,便打发他,让他去找那个冤大头表哥,结果严森很快回了过来,说表哥被表嫂制裁了,两人正在冷战,他不敢再去显眼。
  我给他发了句“关我屁事”,便又躺倒在了床上,开始思考待会儿要做些什么。
  严森没再回我消息,我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十分钟过后,我终于忍无可忍,起床换好衣服,抓起钥匙出了门。
  32、
  严森的病不严重,连医生都奇怪,明明吃了退烧药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怎么一直拖到现在都不好。
  诊断完后,我陪严森在点滴室打吊针,屋子里只有两位老人,我闲着没事,就跟那二老聊天。
  长这么大,别的我不敢说,在讨长辈欢心这一块,我可谓是颇有心得。就这样过了没半个小时,二老就已经跟我熟络起来了。
  我跟他们从工作料到家庭,顺嘴又关心了几句阿姨的病情。严森看着很不舒服,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在我们说笑的间隙里咳嗽几声。
  阿姨注意到了他,夸了我一句“性格真好”,又问起了严森的病情:“哎,这个是你兄弟吗?生什么病啊?”
  我免不了回头看了严森一眼,严森还在咳嗽,答不了话。
  我便道:“哦,不是,就一个朋友。”
  严森咳嗽得更厉害了。
  我又瞥了他一眼,让他安静,继续说:“体格太差,就一个小感冒,发了两天烧了。”
  “……”
  严森幽怨地看着我,我视若无睹,听到阿姨说:“现在年轻人工作压力太大了。”
  顿了顿,阿姨又道:“对了,还没问过你,结婚了没啊,阿姨手里可有一整个相亲角女孩子的信息,学历高又有能力的一大把,你要是还没女朋友,可以给阿姨留个电话,阿姨给你推荐。”
  我还没等说话,旁边的严森却先开了口,他有些埋怨地把打着吊针的手伸到我面前,固执地要我看。
  “都回血了。”他说。
  第14章 聊天记录
  33、
  我赶紧叫来护士,说明情况,好在回血的时间不长,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第12章 很可怜,要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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