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温景宴,我难受


  下午西行路发生一起严重交通事故,离得最近的三院各科室都在加班。近七点那阵,温景宴抽出时间给宁江泽打电话。
  “景哥,下班了?”
  对方嗓音带着点小雀跃,温景宴低低笑了笑,说:“还没呢,在加班。今晚可能要晚点回了,你还没回家?”
  按时抵达酒店27层,不过宁江泽没急着去敲门。休息区的位置正好能看见通往2705的走廊口,他坐在沙发一角,手上拿着酒店每日投放的最新杂志做掩护。
  宁江泽抬抬镜框,往走廊那边瞧了瞧,惊道:“你怎么知道??”
  跟踪我了么?!
  “没跟踪你。”如同有读心术,温景宴说,“猜的。”
  “操,”宁江泽乐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这形容让人生理不适,温景宴不接受,就算是宁江泽肚子里的蛔虫也不行。
  他笑着说话,男朋友那几个字咬得格外重。温景宴说:“我不是蛔虫,我是你的男朋友。”
  右手接着电话,左手举着杂志半挡住下半张脸,宁江泽被他几句话哄得找不到北,瞎乐半晌。
  准备还腻歪两句时,听见温景宴那边有人在叫他。而就在此时,宁江泽抬眼恰好看见郑放安戴着口罩路过,忙道:“景哥,你先去忙吧,我这边结束了就过来接你。”
  郑放安刷开房门,忽地有人从后按上他的肩膀,一起推门进去。
  门关上,转瞬间,宁江泽已经从他面前经过,直直往套房里面走去。郑放安微怔,见他东找西看的模样,明白过来。
  “别找了,小面包没在这儿。”
  又是同样的答案,宁江泽愠怒,还未说话,紧接着听见郑放安笑了一下。
  “你别瞪我。”他倒了两杯酒,拿到客厅,说,“前天给它剪鼻子上边的毛,它一乱动就不小心划到了我的手。”
  想起小面包缺了一大块的毛发,郑放安微微勾了下唇,道:“狗在美容院,司机去接了,马上到。”
  闻言,宁江泽“嗯”了声,视线往他手上掠过。目光触及手臂内侧数十条划痕时,他顿了顿,移开了视线。
  虎口处那道意外的伤口比其他地方都深,斜飞出去,不像小臂上那么整齐划一。
  “你在自残?”宁江泽觉得不可思议。
  郑放安背后有叶青章做靠山,被捧红是轻而易举, 在圈子里吃得也开。他不明白还有什么让郑放安不满到用伤害身体的方式来抵抗或者说,发泄。
  宁江泽所有的细微反应都被郑放安捕捉。他扯下袖子挡住,说:“我也不想,但是控制不住。”
  “泽哥,”两人相视,郑放安似乎从宁江泽复杂的眼神里找到了担忧。他忽地笑了一下,说,“我好痛苦。”
  红酒递到跟前,宁江泽听完郑放安解释,心绪一团乱,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他瞥一眼红酒,语气缓和许多:“我不喝酒。”
  “是不喝酒,还是不喝我给的酒?”
  宁江泽坐下,看了眼时间,没说话。
  态度表明了一切,郑放安笑了笑,到小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当着他的面倒进一个干净的玻璃杯。
  指尖抵着杯身,从茶几边推到宁江泽面前,郑放安道:“新的,没开封,没下药。”
  说着,他将矿泉水瓶拧紧,用力挤瓶子证明没有针眼之类的孔。
  郑放安举起酒杯,道歉道:“泽哥,以前的一切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明天傍晚六点飞向国外的飞机,以后我们大概不会再见了。”
  过往种种皆不假,宁江泽沉默片刻,拿起杯子饮尽,道:“祝你新生。”
  喝下杯中的水不过一分钟,宁江泽的头脑就不太清醒了。他晃了晃脑袋,郑放安就在眼前却抓不到,哪哪都是虚影。
  一股燥热感在体内四处逃蹿,折磨神经,身体也煎熬。
  反应过来水有问题,宁江泽起身想走,却被郑放安用力摁回沙发。
  他神情复杂的看着宁江泽,把这句话还给了他:“泽哥,也祝你新生。”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开了。
  第53章 温景宴,我难受
  前往急诊科会诊的路上,温景宴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他频繁看手机,方主任侧目:“有急事?”
  ’没事’两个字在嘴边打了个转,温景宴停下脚步,说:“我打个电话。”
  时间不等人,一行人回头,心内科刘医生说:“那我们先过去,你赶紧来。”
  方主任拍拍温景宴的肩膀,说:“你先把你的事处理了,需要帮忙就说。”
  “好。”温景宴颔首。
  等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走远,温景宴踱到窗边拨出电话。
  嗓音冷静自持,镇定无比,他问:“现在什么情况?”
  保镖听从温景宴的指令,从宁江泽出门起便一直跟着。他当时坐在宁江泽右侧的沙发边,看见叶青章进去后,立即跑到房间门外查探情况。
  温景宴交代有关宁江泽一举一动都需要向他报告,保镖正想给他打电话,没想到比温景宴晚了一步。
  右手挡在嘴与手机边,他小声说:“郑演员抵达十分钟左右,叶青章进去了,刚到。”
  之前让人去查郑放安,顺藤摸瓜知晓了许多陈年往事,但大多含糊,细节无法得知。叶青章是良师益友,亦是恶龙。

第53章 温景宴,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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