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据说调香师的鼻子都十分敏感,最优秀的调香师,能在千头万绪的气味中,捕捉到他需要的一缕。
  许尧嗅了半天,才把熟悉的汽油味从日常习惯中剥离,他望向楚恒冬:“我错了,应该开车去的。”
  楚恒冬低头,略带沙哑:“过来。”
  许尧满头雾水,依言靠近他。
  楚恒冬始终握着他的手,他低下头,鼻子贴着许尧的颈窝,轻飘飘的呼吸像羽毛,挠得他浑身发痒。
  许尧一激灵,耳朵更红了,红到滚烫,那酡红一直蔓延进脖子根里。
  楚恒冬眼神稍暗。
  许尧感觉他呼吸加重,他仿佛意识到什么,战战兢兢地打量。
  那东西太大,藏也藏不住,许尧很难不看见,楚恒冬头埋得更低,嘴唇几乎贴着他的颈窝了。
  许尧无厘头地问了句:“又犯病了?”
  楚恒冬:“………”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你有病,不不不,”许尧紧张,语无伦次,手心全是汗,“我是说,正常的生理现象。”
  两个人说话声音很小,司机在前边,没听见,他在哼经典老歌《甜蜜蜜》。
  许尧咽口唾沫,他没有忘记那东西进入他身体的感觉,太大以至于他觉得会被劈成两半,但楚恒冬是温柔的,一点也不狂野和暴躁,他像一位绅士,极尽亲吻与爱抚,直到他适应他。
  至少一艘船,应该先有坚固的船篷和船帆,才能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上,撑到靠岸。
  “楚恒冬,”许尧小声问,“你想要我吗。”
  楚恒冬埋在他颈窝里,仿佛什么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弱美人,他慢慢地回答他:“…想。”
  带起一串呼吸的涟漪,灼热地渗过皮肤,随浑身血流穿过心脏。
  “我不要钱,”许尧说,“好不好。”
  微妙的试探,希冀一个汉语没过关的人能听懂,就像要他现在去参加高考,难度巨大。
  楚恒冬也许懂了,也许没有懂,他伸手抱住许尧,亲吻他的后颈窝,绵绵密密,恰似深情。
  许尧抖得厉害,楚恒冬没反应,他要颤成筛糠子了,他按住楚恒冬:“下车。”
  楚恒冬嗓音沙哑:“快到海边了。”
  许尧这辈子没这么大胆过:“那去海边。”
  虽然很不讲公德,但这地方没有开发,人迹罕至,周围还有一片密林,旁边是渔村。
  乡下人很少。
  不算太丢人现眼叭,许尧挠头。
  两人看似正经地下了公交车,海风扑面而来,乡下空气清新,有一些咸涩的味道,许尧喜欢乡下,他觉得身在大自然里就很自由。
  世俗的规则都被抛之脑后,身边是他喜欢的人,眼前是他喜欢的海。
  天海相接,万象化为蓝天下的一抹白云。
  许尧跑了几步,回头招呼楚恒冬:“那边有个小山坡,往下走,就是海边!”
  楚恒冬可能觉得他笑起来很招人,万年不变的平稳心率有一丝丝加快。
  他摁了下心口,朝许尧点头。
  许尧跑回来,楚恒冬自然地张开双臂,许尧就撞进他怀里:“往下走走。”他面耳赤红。
  楚恒冬紧紧抱住他。
  两人磨磨蹭蹭地穿过山林,许尧比放归野外的小野兔还能窜,一会儿左一会儿右。
  楚恒冬眼睛微微瞪大:“小心。”
  许尧就摔下去了,楚恒冬连忙上前拉住他,两人同时被石头绊倒,趔趄地摔下了后山坡。
  山窝里,周围全是遮蔽耳目的灌木丛,树林很深,树也很高,遮天蔽日。
  许尧趴在楚恒冬身上,一动不动,楚恒冬搂着他,叹息声变得很重。
  “脏吗?”许尧抬头问他。
  楚恒冬很诚实:“嗯。”
  “那,不做。”许尧知道,楚恒冬觉得这里不太卫生。
  他话音未落,就被楚恒冬按回去,他用自己的外套裹住他,让他靠在绵软的枯叶丛里,然后分开了他的腿。
  许尧夹住他肌肉绷紧、硬邦邦的腰,他拉住楚恒冬的手,水雾从眼底浮起来,皮肤因之泛粉发红。
  楚恒冬弯身,极缓慢地进入他。
  许尧咬紧下唇,楚恒冬俯下来,与他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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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24.
  天黑前结束的时候,许尧浑身都在发烫,烫到他以为自己又发烧了。
  他坐在楚恒冬身上,抱住他的脖子,靠着他的胸膛,狠狠打了个喷嚏。
  楚恒冬并没有半分消退的欲望,简直比怪兽还可怕。
  许尧腰酸腿疼屁股更痛,果然野战虽然刺激,到底是比在温暖的卧室里更累。
  也或许,是楚恒冬比上一次更深入和激烈了。
  许尧说:“你出来。”
  楚恒冬拒绝:“等等。”
  许尧仰头望天,夜幕四合,没有灯光的森林,逐渐被黑暗吞没,他往楚恒冬怀里缩了缩。
  楚恒冬眉心微蹙,极力地忍耐:“别动。”
  许尧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心,他摸到了汗水,也许是因为他自己也满手都是汗。
  “好漂亮。”他低头亲吻楚恒冬的眉眼,仿佛珍爱鲜花的园丁,亲吻他悉心照料的百合。
  楚恒冬觉得自己快要忍到极限了,他按住许尧的腰,许尧惊叫:“等!”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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