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非要把他困住才好


  恶毒又愚蠢。
  男人故意让他吃痛,狗都是记痛的,长了记性同样的错误以后就不会再犯。
  人亦如此,越漂亮就意味着越会骗人。
  病床上纯白的床单染了丝乍眼的殷红。
  可悲又可怜的假话,只是在自证盛褚年也是有权利反抗现实。
  盛褚年仰着一段雪白的脖颈,衣衫.不.整道:“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别傻了,权斯庭。”
  男人不说话,只是在沉默中愈加发狠。
  疼,实在太疼了。小腹已经近乎失去了知觉,宛如一把锋利的斧子硬生生把盛褚年裁开,他忍不了。
  手停留在男人背部,抓出几道长长的血痕,权斯庭闷哼一声,唇角恶劣的扬起一个弧度。
  他知道,从现在开始权斯庭便要记恨他了。从今往后的每一天,
  其实他们真的有爱吗?这个问题即使是盛褚年本人都答不上来。
  可能是有些感情的,但又有什么用呢。
  盛褚年不愿做盛家的棋子,靠着自己的努力撑到现在,不就是为了遵从内心。
  两个本不能相爱的人,纵使真的在一起,也不会长久。
  天色逐渐变暗,细密的雨丝扑打在窗玻璃,朦胧了对外的视线。
  盛褚年无力的抬手拿过床头摆放的时钟,睁着眼费力看了看时间。“权哥,时间不早了。”
  “你在赶我走?”
  “没有,只是在提醒你时间不早了。”盛褚年说话有气无力,他累的连手指都不想抬,自然也没精力和权斯庭多废话。
  纷扰的雨声充当背景板似的,把气氛带到一种苍凉的境界。
  男人姿态懒倦地帮盛褚年整理好衣扣,低头拨开他挡在额前遮了眼的乱发。
  权斯庭低笑着问,“你是怕被他们发现我在这里吧。”
  “嗯。”
  是或不是没那么重要,反正权斯庭有办法找到这,自然会有办法离开。
  除了他之外,这一年里还正没其他人能知道自己去向。
  “没关系,盛家看上的那块地,我让了。”
  盛褚年怀疑是不是耳朵听错了,但当他的眼睛与男人对视时却发现,这并不是谎言。
  “权斯庭你疯了?!”
  “没有。”
  权斯庭弯腰捡起地上外套,起身跨步走到门前。
  真的为了他,舍去某些东西。落在狼心狗肺的一对夫妻手里,真不值得啊。
  “就当是你陪我睡.觉的一点报酬。”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病房门“嘭”的阖住,盛褚年吃力的侧着身趴在窗边,尽管他体力已经不支,却任目不转睛盯着楼下的出口。
  倏然,他希望权斯庭能顿住脚步,重新折返回来亲口告诉自己,我其实可以带你一起离开。
  事情往往不遂人愿。
  男人很快下了楼,有人为他撑伞,开车门,他上车后身影彻底消失在雨里。
  权斯庭回头向上望了一眼,之后就真的离开了。
  大雨还在继续,丝毫没有要停的趋势。
  盛褚年的心仿佛死在了男人关上门的刹那,他活着有底又何意义。
  惨淡的天气下,少年显得更加病态。
  终于在许久之后他转头把目光移向了床边摆着的玻璃杯。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盛褚年割.腕自.杀了。
  沾血的碎片落地,一只手腕垂在床边。伤口淌淌滴着,盛褚年突然感觉到了生命在飞快流逝。
  “不想死…”
  “不想孤零零的一个人…”
  “祈求这个世界,让我得到爱吧。”
  意识消散的前一秒,他后悔了。
  盛褚年颤抖地抬手按下呼叫铃,顿时刺耳的机械声响彻整个房间。
  慌乱的尖叫,担架滚轮急促的转动声,制氧机工作的噪声。
  脑子好乱,他想在看一眼,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漫长抢救中,盛褚年想从虚无的黑暗中走出来,可是他走了太久,始终见不到光亮。
  真的有光可以把他这只生存在晦暗中的老鼠照亮吗?
  盛褚年觉得身体很沉,失重下坠感侵袭而来,也许他卑.贱的命运真该画上句号了。
  第57章 非要把他困住才好
  刚从ICU转入普通病房的第一周,家属可以探望了。
  当天夜里,盛褚年就与盛昌明大吵一架。
  盛褚年拖着虚弱到几乎罢工的身子,从病房跑了出来,快到医院大门时才被保镖强行带了回去。
  想死难,想活着更难。只要有一天他还姓盛,他就多一天忧愁和痛苦。
  学校他回不去了,家他也早没了。
  一来一回折腾,盛褚年当天夜里就发了高烧。
  次日清晨。
  盛褚年的母亲推门而入,她带着一丝过于不去为人母的良知,湿红了眼眶。
  女人处于愧疚,分给他为数不多的母爱:“年年该吃早饭了,做人做事要有分寸,你明知道你爸的脾气,就别和他反着来了。”
  “以后不要在闹了,多听你爸的话好不好。”她尝试着沟通,但效果甚微。
  接下来的几天,三餐端来什么样端走时还什么样。
  至于他那条破命,全靠营养液吊着。盛家分明容不下盛褚年,还非要把他困住才好。
  简直是何必,浪费人力财力还消耗感情。

第57章 非要把他困住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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