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师尊,你不夸夸我么?


  不行,我这是斯德哥尔摩了,他本来就该死,前世是夫妻今世就可以搞强、奸了吗?那岂不是强、奸犯都可以打着这个旗号犯法了?
  我又回忆了那天晚上被他强迫的画面,顿时觉得只刺一刀根本不够!
  “杀千刀的大淫蛇,他就是该死!千刀万剐都不过分!”我忍不住骂了出来。
  骂着骂着,前头忽然扑通一声摔出个穿白色衣服高个子趴在地上。
  我看这衣服眼熟极了,上好的布料,袖口处以银线绣着弯弯的月纹,我走近了,壮着胆子把人翻了过来。
  俊朗如神祇般的脸苍白,长而浓密的睫毛低垂,正是东方既。
  他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伤,殷红的血在纯白衣裳上晕染开一片。
  第二十四章 师尊,你不夸夸我么?
  东方既没死,但是看起来和死了也差不多了。
  我找到了一个山洞,费了老大劲才把死沉死沉的东方既拖了进去。
  又费了半天的劲儿钻木取火,终于生起一个火堆。我把他上半身衣服扒了,正巧之前用的金创药还在身上,我倒了些在他伤口上,从衣服上撕下布料把他伤口缠了起来。
  本还想给他同时口服金创药,效果会更好一点儿,但他昏迷着喂不进去,只得作罢。
  接下来就是守着他,每隔一段时间检查他的呼吸和心跳看是不是还活着,还有担心狐妖会不会找来。
  我守了东方既三天三夜,他不但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而且还愈发糟糕,甚至发起高烧来。
  看样子是真的伤得很重,他胸口的那处伤似乎离心脏只差一点。在这个阵法里东方既不能使用法术,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眼下几乎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了?
  他会死吗?
  纵然东方既对我而言只是书里的一个角色,之前甚至期盼过他被狐妖杀死,这样我就不用再担心淫毒的事了。
  可细细回想相处的这些时日,他对我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虽然总冷着张脸,但会专门带我去吃饭,又教我剑术,每每危难之际,也总是想着先护我周全。
  我一边用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沾水放他额头上退热,一边想,他是一个好师尊。
  瓶子里金创药还有许多,我又给他上了次药,看了眼他发白的嘴唇,脑海里忽然冒出电视剧里给昏迷不醒的人喂药的方法。
  虽然很奇怪,但救人要紧,试试吧。
  “师尊对不起,弟子冒犯了。”
  我把金创药混了水含在口中,对着他的嘴慢慢渡过去一口,还真喂进去了!
  又如法炮制,第二口,第三口,到最后一口时,忽然就感觉到东方既动了一下。
  我立马退开观察他。
  然而这时,东方既忽然抬手按住了我的后脑勺,把我往他的方向一按,我的嘴唇又重新贴上了他的。
  再紧接着,他的舌头借着湿滑的金创药水探了进来,我吓得整个人愣住,他怎么了?淫毒发作了吗?可今天并非十五月圆之夜啊!
  我想推开他,可是又不敢用力,怕碰到他伤口,只能推在他胳膊上,努力尝试退开去,退不到半臂的距离,又被他另一手按住后腰贴回了他身上。
  轻轻的挣扎换来的是东方既更粗鲁的对待,不但吻得更深了,连手也不安分,从腰上一路往下摸,摸到我屁股上时仿佛泄愤般狠揉了两把。
  这种对待我的方式令我登时便有种错觉,这个人不是东方既,而是大淫蛇。
  我被这个念头吓得一颤,顾不得许多,直接伸手推在了他胸口上:“师尊!”
  东方既终于松开了我,一手捂住胸口,眉头紧皱。
  我起身退开大老远,警惕地看着他,怀疑他是不是被大淫蛇的鬼魂附身了:“师尊?”
  东方既神情尴尬,甚至流露出一丝慌张,头撇到另一边不看我:“我做了个梦,恍惚中没分清梦境和现实,你没事吧?”
  “没事……”看样子倒不像被附身了,大淫蛇如果死后魂魄回来找我,那肯定是有怨气,有怨气便不会这么客客气气地说话。
  只是他做的什么梦这么奇怪,竟然抓着人就亲,而且画风还那么……还原原文。
  刚刚舌吻完的师徒俩待在一起,气氛真是尴尬极了,东方既有老长时间都没和我说话,我也远远坐在山洞另一边。
  我很想说点儿什么缓解尴尬,可是舌头和嘴唇到现在还是麻的,让我又很难鼓起勇气开口说话。
  东方既作为师尊竟然强吻了自己的弟子,比我更难堪,一直背对着我,仿佛一尊侧躺的石雕,颇有种逃避现实之感。
  洞里一直安静到第二天的白天,我得给他上药了。
  “师尊……弟子给您上个药吧?这金创药,一天两次。”虽然很尴尬,但他的伤要紧。
  过了好一会儿,东方既才坐起身来。
  布条一解,他劲瘦的上身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空气里,胸口的伤仍在少量往外渗血,我抓着药瓶将药粉均匀地抖在上面。
  “嘶……”东方既忽然出声了。
  “疼么?”我立时问。
  东方既本来脸没对着我,听我这么一问,头慢慢转过来,对着我点了下头。
  我极其诧异,又一阵心疼——因为东方既那双漂亮却总冰冷如雪的眼睛,竟然眼眶微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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