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苏绥......”
　　“嗯？”苏绥说话间都不肯松开她的唇，“什么事？”
　　沈佳妍抿了抿唇，“你、你先起来。”
　　苏绥的动作顿了顿，可很快再次覆盖了上去，而这次却只是轻啄了下。
　　“起来可以啊。”她伸手抚弄了几下沈佳妍柔顺的头发，“但是，要你抱我。”
　　她的声线清冷慵懒，却透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闻言，沈佳妍的心突然漏跳了半拍，不知是羞涩，还是惊诧。
　　总之，她浑身就像是着了一团火似的滚烫灼热。
　　沈佳妍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地说，“苏绥，我们不能这样......”
　　她的话还未完，苏绥就俯首封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声响。
　　“唔！”
　　沈佳妍皱起了眉。
　　她刚刚吃了东西，嘴里还残余着甜味。苏绥却在她的嘴里搅弄，让那甜味变得愈加浓烈，直冲冲地朝着她心头猛击。
　　沈佳妍只觉胸腔中的空气被掠夺殆尽，连带着肺部都传来阵阵胀痛，她不适地推了推苏绥，却换来更深入的纠缠，仿佛要将她揉碎进骨血中。
　　只能趁着苏绥喘息间隙，艰难地吐出了几句：“苏绥，够了……唔……够了……我们真的......不能这样了。”
　　她的声音仿若电流般，窜到了苏绥的四肢百骸中。
　　苏绥睁开了眸子，幽深如同黑洞般，紧锁着沈佳妍的眼睛。
　　那目光中蕴藏着危险的信号。
　　“怎么？你真的打算将我送给别人？！”
　　沈佳妍：“......”
　　她的沉默，让苏绥的眸色又重了几分。
　　苏绥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寒冬腊月的霜雪，又像是从九幽之外飘荡而来，“沈佳妍，你当我是什么？当我对你的爱，又是什么？是你用来讨好高薇的商品？还是用来凸显你善良品质的陈列？”
　　她的语速不快，甚至缓慢优雅，却字字珠玑。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了沈佳妍的心窝，疼得厉害。
　　使得，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抓紧了苏绥身上本就不多的布料。
　　“我没有那个意思。”
　　沈佳妍否决着，“我只是觉得，我和你之间......”
　　她低垂下了眉眼。
　　“没有任何的可能性，所以希望能保持距离，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有牵扯。”苏绥深吸了口气，托起她的下颌继续说，“你是想说这些吗？”
　　“沈佳妍。可是你忘记了一件事情。”苏绥靠近了她的耳畔，呼吸喷洒出来，温热痒麻，“你忘了，在四年前，你就欠我了一个回答。”
　　沈佳妍扭头，看向苏绥。
　　她的瞳孔微缩，似乎有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正从脑海深处浮现而出。
　　四年前，就在苏露自，杀的夜晚。
　　亦是苏绥向她表白的夜晚。
　　她说：是爱，是那种时刻想要占据你的爱，是那种就算身死，也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守着你的爱。所以，佳妍你也爱我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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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时间在这一刻,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黑色幕布般的天空上，斜挂着同一轮弯月，银河璀璨, 繁星满天，闪耀着淡淡的光芒, 照亮着整座城市。
　　唯一不同的是，她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没有灯火通明, 没有喧嚣吵闹，没有霓虹璀璨。
　　唯独, 有着这么一束光。
　　那光就是, 苏绥那双包含了太多情绪的眸子, 定格在沈佳妍的脸上的目光。
　　她在等她说出藏在心底的话。
　　在苏绥的注视下, 沈佳妍的睫毛颤了颤，神色逐渐变得复杂，就连眼眶都开始渐红, 终究还是低下了头。
　　“苏绥......”她张了张唇，“对......”
　　可沈佳妍的话还未说完，苏绥的声音就已经高过了她。
　　“这些年来, 我陪着你, 宠着你，哄着你, 你真的舍得放弃我吗？”
　　“你真的不爱我吗？”苏绥一步步地诱惑着, “沈佳妍你告诉我, 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吗？真的只是将我当作玩腻了可以随意送人的玩偶吗？”
　　她的眸色深沉而漆黑, 像是能将沈佳妍吞噬其中。
　　以至于沈佳妍的心脏, 也跟着剧烈地收缩着, 喉咙更是干涩得厉害。
　　苏绥逼迫着她承认：“你是爱我的，对吧？”
　　“我、我不爱你……”
　　沈佳妍低垂着脑袋，轻咬住嘴角，声若蚊蝇。
　　她从没有见过比苏绥更加固执的人，更从未想过，原来违心的话说出口，会是这么痛彻心扉。
　　她的心，就如同针扎一般疼。
　　苏绥的眸子黯然了下去，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掉。
　　她伸出修长白皙的指尖，捏住了她的下颌骨，迫使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沈佳妍。”苏绥的眼神中明显透露着几分不信与不自信，“你说谎了。”
　　沈佳妍无法反驳，也咬了咬唇，“对，我是说谎了。我是喜欢你。但那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况且那时候的喜欢，也仅仅是对一个漂亮玩偶的喜欢罢了。这点，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