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炒鱿鱼


  储物间的灯坏了,他整个人都砸在墙上,后背疼的紧,但他顾不上疼了,他现在面对的是几乎要喷火的裴时。
  “你还敢回来。”
  沈稚的眼睛不由得酸涩,眼前这个人他念了无数个日夜,重逢的画面一直都是他渴望而不可及的画面,这些年但凡他有过这种想法都会立马被他扼杀。
  他知道,他不配。
  沈稚低头,不敢看裴时。
  裴时掐着他的下巴,逼着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沈稚不敢看他,下意识的将眼睛闭上。
  再睁眼时,储物室已经没了裴时的身影,但他的耳边一直挥之不去的是今天裴时说的话。
  “你还敢回来。”
  第2章 被炒鱿鱼
  “不是,我不敢的...”沈稚摔坐在地板上,眼泪不争气的掉落下来;“我只是...想家了。”后面的话近乎到无声。
  沈稚独自在储物室待了一小会,再出来的时候酒吧已经打烊了,他失魂落魄的挨了一顿训,陈卓说他擅离职守扣了他今天的工作骂了他两句后发现他状态不太对,就先让他回去了。
  沈稚去休息室换下工作服,骑车回到出租屋。
  天快亮了,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路上遇到一只脏兮兮的小狗正扒拉着垃圾桶,见他骑车经过竟不扒拉垃圾桶改追他,怕狗的沈稚骑车的速度不由得加快,大概是觉得没意思,小狗追了两下就不再追。
  十几平的地下室只有一张床,简单的很,连张可入座的椅子都没有,沈稚此刻也顾不上洁癖摊到在床上,顶着烧的有些发黑电灯泡发起呆。
  他还没从和裴时突然重逢的情绪中缓过神来,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感受到真实的疼痛感后才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梦,他真的和裴时见面了。
  裴时和十年前相比,变得更加好看,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变故,他和裴时应该携手相伴一生,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十年喃凨前他还是沈家的小少爷,裴时的未婚夫,十年后他只是个酒吧服务生,而他裴时已经是裴家当家人了。他们俩的身份天差地别,怎么可能呢。
  沈稚侧过身闭上眼睛,他想,就把今天忘了吧,裴时大概会嫌他晦气以后都不会来酒吧,他也不会有机会见裴时了。
  他一身的酒味,难闻的要死,可他现在没有一丝力气,就着这一身将就的度过一晚。
  第二天醒来他第一时间就去洗了个澡,简单收拾了一下就骑车去上班,昨天晚上犯错了,沈稚想着今晚先过去打扫打扫卫生弥补一下。
  “卓哥早。”
  陈卓瞥了他一眼后,从吧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沓钱放在桌面上:“小稚,从今天起你不用来上班了。”
  沈稚怔愣了片刻:“卓哥昨天晚上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稚一直以来我都很欣赏你,但你要明白酒吧从来都不是我想留谁就留谁。”陈卓别有深意说完一番话,就将桌面上的现金挪到沈稚面前。
  沈稚好歹也是做过几年的公子哥,自然明白陈卓的话,他垂下眸子想裴时就这么想让他离开A市吗。
  沈稚拿着钱出了门,抬眼就见到八个八的车牌号,车窗降下,他第一眼就认出里面坐着的人就是裴时身边的特助徐闻,果然他确实也没认出。
  “小少爷一别多年,裴总有事想跟你聊聊,您先上车我带您过去。”
  就像是生怕沈稚不上车一样前排门打开出现两名壮汉,一左一右将人携上去。
  他跟徐闻也并非无交集,在离开沈家前他跟徐闻玩的倒是挺好的,有时候沈稚还未来得及发现裴时情绪不好时,都是徐闻给他打的小报告,徐闻算是他的卧底,时刻给他打小报告。
  沈稚低着头局促地换了个姿势:“我已经不是小少爷了,你叫我小稚就好了。”双手无意识的扣指甲。
  这些局促不安的行为自然而然的落在徐闻眼里,他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似乎一别十年,原来的沈家小少爷跟从前不大一样了。
  他哪里还承受的起“小少爷”这样的称呼,沈稚看着窗外,一路的景色对于他来说是陌生,但他知道这是前往去见裴时的路上。
  彻底摆脱谢斯年后他重新回到A市,他知道沈家人和裴时早已经离开A市,他在无数个日夜常常梦到他曾经在这片故土所拥有的快乐时光。
  现在的他,哪里敢再去见沈家人。
  刚回A市的时候他局促不安,发了疯去找有关沈家和裴时的一切,最后被告知早已经搬离这里,下落不明,他不知道,他该何去何从。
  他大学辍学,没有大学毕业证,在寸金寸土的A市只有高中毕业证的他根本找不到一份好的工作,找了整整一个月他才在一家高档饭店找到一份洗碗工的工作。
  工资不高但包吃包住,他的手在大冬天里经常泡在水里,很快就起冻疮,一碰水就疼,他咬着牙又干了一个月,一个月后被前台冤枉是得了不干净的病,被老板辞退。
  沈稚背着几件衣服离开饭店,他无处可去,到处打零工,正经岗位的人嫌他文凭低没有工作经历,过往唯一一份工资就是在饭店当洗碗工怎么都写不进简历。
  偶然一次酒吧临时招人扛酒,陈卓看他长得精致漂亮,问他愿不愿意留下来当服务生。
  经过社会毒打的沈稚第一句问的是:“工资多少。”

第2章 被炒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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